我哭,江潮就使勁兒摟著我,一個勁兒的安慰我。我也拚命的抱著江潮,感受著他真真切切在我懷裏的溫度,我隻要一想起他站在防護欄上差點掉下去的那個場景,我就手腳冰涼發軟。
江潮像是哄著小孩子一樣,拍打著我的後背,安慰我:“沒事兒了啊,不哭了,我這不下來了麼?”
我邊哭在江潮懷裏折騰不依不饒呢,江潮嘶的倒吸了口冷氣,有點站立不穩往後麵倒去。我察覺他的身體往後麵倒,趕緊停下哭拽著他衣服,還帶著濃濃的哭腔開口:
“怎麼了?”
江潮愁眉苦臉:“我腳腕有點疼,好像剛才崴到腳了。”
我啊了一聲,趕緊低頭去看。果然,江潮的左腳此刻呈一種不規則的姿勢艱難的站立著,我蹲下身子去碰了下,江潮就一個勁兒的倒吸冷氣,直喊疼。我來不及多想,趕緊攙扶著江潮往房間裏走去。
我把江潮扶到了我房間,坐我床上,然後脫了鞋襪去看他的腳,江潮腳踝的地方明顯紅腫了起來,不碰著還好,一碰到江潮就嚷嚷著喊疼。
我打了盆熱水,給江潮敷到腳踝上,抬頭問他:
“怎麼樣?舒服點沒?”
江潮顧著四處打量我的房間,還好我臥室算得上整潔,要不然今兒可丟人丟大發了。江潮隨手從我床頭櫃拿起個擺台來,仔細瞅了瞅照片,照片還是我大學畢業那年過年,照的全家福。
江潮指著照片開口:“我怎麼看都覺得你媽挺眼熟啊。”
我一把搶過相框放好:“少套近乎啊,皇城根兒下你看哪個女人都眼熟。我告訴你啊,我媽風華正茂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
江潮撇嘴:“你這是懷疑我的人品。”
我稍微用力戳了下江潮腳踝,他立馬疼的呲牙咧嘴的。我瞪著江潮:“我不僅懷疑你人品,還懷疑你智商。江潮你腦子長泡了吧?剛才的事兒咱們倆還沒完呢,你是不不想要命了?從7層也敢往過爬?你萬一要摔下去了,我怎麼跟別人說啊?”
江潮瞅著我:“不你自己說你餓嗎?我出去給你買東西吃了。”
我攤開手:“又忽悠我,東西呢?”
江潮伸手一指門外:“門外擱著呢,總不能拿嘴巴叼著過來吧,我又不屬狗。”
我半信半疑的起身去門外看,果然出去一低頭,瞅著了倆袋子,扒拉了下,嗬,還挺豐盛啊。
我拎著倆袋子盒飯返回臥室,江潮湊過臉來近距離盯著我眼睛:“你是不特別感動?恨不得現在立馬以身相許了?”
江潮的臉離著我不到一公分的距離,狹長狡黠的眼睛半眯著,高挺的鼻梁幾乎要碰到我的鼻尖,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曖昧笑容。
我知道江潮挺帥的,可即便如此,也受不了他這麼近距離赤.裸裸的挑逗啊,我的臉蹭的一下躥紅,往後退了倆步,瞪著江潮,結結巴巴開口:“離我遠點。”
江潮不死心,一瘸一拐逼了過來。我往後退一步,他就往前蹦達一步。直至把我逼到牆角的位置,伸出雙臂撐在我的身側,把我固定在牆壁角落裏,無處可逃。江潮那張禍國殃民的臉又湊了過來,俯下身子慢吞吞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