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結束之後,卞虎發現李主任已經死了,他的死相與烏醫祠內的婆婆如出一轍,也是被凶齒所殺,但是究竟是誰帶走了凶齒呢?據他家人反映,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和一個外村人聯係。是盤古組織嗎?不得而知。
生祭案結束之後,從小烏村解救出來三十八位女性,其中一些已經在小烏村有了孩子。她們中絕大部分離開了小烏村,有一少部分繼續留在小烏村。因為她們已經刺痛了親人一次,不想再給他們造成第二次傷害,而且,就算她們真的是鳥,現在她們也有了自己的家。
與這次案件相關的虐待案、強奸案、亂倫案,總共有四十五起。當地公安機關已經就這些案件事實展開調查,向司法部門提起公訴。相信,他們會得到應有的報應。
在重案組離開小烏村的時候,那個男孩帶著一群孩子站在村口,黃怡婷有些抱歉地看著那個男孩,男孩的母親已經離開了村子,回到了外麵的世界。男孩走到黃怡婷的麵前,顫聲說道:“警察姐姐,外麵的世界好嗎?”
“嗯,好!很好!”黃怡婷蹲在他麵前說道。
“嗯,我知道一定很好。”男孩微笑著說道,“我們……”他指著身後的孩子們說道,“也會去外麵的世界的。”
“你不怨恨你媽媽嗎?”黃怡婷想了半天才說道。
男孩搖了搖頭:“媽媽告訴我,魚永遠在水裏,我會永遠在她心裏!”
走了很遠很遠,黃怡婷回頭的時候,還能隱約看見身後的那群孩子站在村口,他們在瞭望、在等待、在希冀,他們是這座大山深處的一道光。
很沉重,我不得不說,這是整個《城市狩獵》係列中寫得最沉重的一個故事,也是最真實的一個故事。
說點什麼吧!似乎不說點什麼,連我自己也說不過去。故事的靈感來源於我的一個朋友的真實經曆。2012年同學聚會的時候,大家忽然談到了一個朋友,對於她的印象本來已經很模糊了,但是她在學校有個外號,叫棉花糖。人長得很甜,父母的工作都相當不錯,那次同學說她三年前被拐賣到了山區,為了能給家裏傳信息,她吃盡了苦頭。她兩年內生下兩個孩子,那家人對她稍微鬆懈下來,她才得以向家人求救。
家人見到她的時候,已經認不出來了,兩個孩子的母親,身體嚴重變形,二十來歲的女孩子,像四十多歲的。人接回來了,但是她的心已經死了,回來之後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半年之內嚐試自殺幾次,她徹底毀了。聽到這件事的時候,我心裏非常惋惜、憤怒,可是想想,在那個大山裏,女孩子是多麼無助。而百無一用是書生,我能做什麼呢?唯一能做的是寫這樣一個故事。是故事,也是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