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1章 別離(1 / 3)

鄔子虛站立船首,手批在身後。站在他的身後是“無痕會”的蕭浪和韋魁,以及那群神秘的蒙麵殺手。寒玨已經被他送回到船上的臥房,海上的風浪是很大的。

鄔子虛對身後的眾人輕輕說道:“今天晚上我們就在船上過夜吧”他此時已經是“無痕會”的總舵主,蕭浪和韋魁沒有出言反對,然而那群蒙麵人也沒有出言反對。

“你們都下去休息吧,我還要一個人靜靜。”鄔子虛已經獨自一個人站了很久了,但是他現在還想再自己一個人吹吹海風,蕭浪退回到船艙,蒙麵人回到了他們來時的那艘船上。

“義父,他有什麼話要你轉述給我嗎?”鄔子虛無力地問道。他沒有回頭,但是他知道韋魁一定還沒有走。

韋魁看著船首的鄔子虛,欣慰地說道:“總舵主要我告訴你,他已經很累了,他不想‘無痕會’的兄弟就這麼一直以殺人為業,希望少主你能改變這種現狀。”

“韋堂主,是什麼時候知道義父有這種想法的?”鄔子虛問道。韋魁知道少主想必早已經猜想到事情的前因後果了,也就說了出來:“在我們五個來閩江城之前,總舵主就找我單獨說過此事。”

“你居然回答應義父幫他完成此事?”鄔子虛語氣略顯激動,透露出自己內心的極度不滿。“我知道總舵主這樣做是,隻是為了‘無痕會’的明天更加美好,我沒有任何理由阻止他!”韋魁無動於衷地說道。

“那我不能順利坐上總舵主的位置,你會怎麼樣?”鄔子虛提出了自己的假設。“如果真是那樣,隻能說明總舵主看錯了人,那時我隻需要把吳剛、東方獨和莊倩鳳他們三個殺死,再自殺就行了,因為你一定會被吳剛殺掉的。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少主你已經接任總舵主位置,我就會繼續為‘無痕會’盡自己的一份力的。”韋魁平靜地說道,很顯然在他的心目中有五個人是導致司馬徒死亡的元凶。鄔子虛轉過身看看他,又轉了回去,輕輕說道:“你也下去吧!”韋魁什麼也沒有說,悄悄地離開了船首。

鄔子虛迎風站立,心中的滋味隻有他自己知道。若不是自己這麼猶豫寡斷,義父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用這個方法來刺激自己的。為了使得自己奮發,義父寧願自己倒在吳剛的劍下,義父對自己的這一份恩情他是再也沒有機會回報他了,現在所能做的隻有完成義父臨終前的遺願。鄔子虛在慢慢的轉變,從在靈堂裏對待眾多幫眾的行為可以看出來,或許這就是司馬徒最想看到的。

黑夜很快結束了,太陽又一次在東方慢慢升起。寒玨走出船艙就看到了鄔子虛。“鄔大哥!”寒玨跑到鄔子虛的身前,甜甜地叫道。鄔子虛看著她,露出一絲笑容,寒玨永遠是那麼快樂,不快樂的事她很容易就忘記,但是鄔子虛並不羨慕她,因為為了身邊的人都能向寒玨一樣快樂,他就必須學會堅強,學會去麵對各種意想不到的打擊。

“小玨,你怎麼起得這麼早啊?”鄔子虛看著神情開朗的寒玨說道。寒玨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小聲說道:“我想和鄔大哥一起看日出嘛!”鄔子虛笑了,調侃地說道:“有低著頭看日出的嗎?”寒玨立刻仰起頭,撅起了嘴。但是她立刻明白了鄔子虛是在取笑她,揮起小拳頭,向他打了過去……

“舵主,他們……”蕭浪對鄔子虛說道。鄔子虛點點頭,轉過身對身後依然蒙著麵的-一個人說道:“你們都先回去吧,把我義父的棺木也帶走,不久後我就會回去的。”“少爺,那我們就先回去準備了。”蒙麵人恭敬地說道。鄔子虛對他點點頭,蒙麵就走開了,回到了他來時的那小船上。

鄔子虛看著蒙麵人所在的小船越來越遠,心中很不是滋味。“鄔大哥,他們是你家鄉來的嗎?”寒玨小聲地問道。鄔子虛看著一臉擔憂神色的寒玨,露出一絲笑容,說道:“小玨,願不願意到鄔大哥的家鄉去看看?”寒玨立刻叫了起來:“鄔大哥,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可不準反悔啊,咱們來拉勾!”鄔子虛真的笑了,蕭浪和韋魁也露出了笑容,“你以為鄔大哥會像你一樣,說話不算啊,明明已經答應不來了,結果呢,還不是暗中偷偷跑上我的船。”

寒玨看到蕭浪和韋魁都在笑,臉一下子紅了起來,生氣地對鄔子虛說道:“小玨不理鄔大哥了。”說完就跑進了船艙。

“舵主,看樣子我們一會兒就要到閩江城了。”蕭浪看看前方,擔憂地說道:“不知道經曆了昨天晚上的事,我們現在是否能順利地進入閩江城?”韋魁看向了鄔子虛。鄔子虛看著已經很清晰可見的閩江城繁忙的碼頭,什麼話都沒有說。隨機應變是每一個成功人士必須具備的條件之一。

寒玨可能是知道快要下船了,也從船艙裏走了出來。“快上岸了!“寒玨興奮地叫道,鄔子虛不禁露出一絲苦笑,因為他已經看到碼頭上走來走去的衛兵。

鄔子虛他們的船剛靠岸,就有一個衛兵跳上了船,大聲嚷嚷起來:“你們是幹什麼的?”鄔子虛走上前,很有禮貌地說道:“這位大哥,昨天我們出海,想感受一下夜晚的海風,在海上過了一夜。隻是昨天在碼頭還沒有見到各位,不知道城裏出什麼事了?”

衛兵上下打量著鄔子虛,冷笑著說:“城裏沒出事,但是城外小蛋島上的海家莊出了大事,海家莊被人燒了,莊裏的許多屍體被認定是被殺死的而非燒死的。我看你戴著麵具,決不是一個普通的人吧?”鄔子虛不慌不忙地說道:“這位大哥,你這就錯了,我之所以戴著麵具隻是不想嚇到別人。”“是嗎?”衛兵笑了起來,回頭看了看站在身後的幾個兄弟,大笑著說道:“沒事,今天大爺我就要看看你的那一半臉到底有多醜,有多嚇人。”所有的衛兵都笑了,站在碼頭圍觀的眾人也都笑了。他們中絕大多數都是認識鄔子虛的,但是不知道為何,他們中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為他說一句話。

鄔子虛忍住了,見舵主沒有表示,蕭浪和韋魁自然不會亂動,但是這不代表寒玨能忍。

“你這是怎麼說話呢?”寒玨嬌聲嗬斥道。那個衛兵先是一愣,隨後色眯眯地盯著寒玨,咽了咽嘴裏的口水,興奮地說道:“小姑娘,你……”他伸出手,準備去摸寒玨,寒玨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已經被鄔子虛拉入懷中。

鄔子虛有沒有其他的動作誰都沒有看清,但是原本站在船上的幾個衛兵都已經飛回到了岸上,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鄔子虛拉著寒玨跳上了岸,看著地上幾個口吐鮮血的衛兵,冷冷地說道:“你們一會兒就會離開這個世界,你們為自己一生的罪惡慢慢懺悔吧!”一個衛兵努力地伸出手,想去抓住鄔子虛的褲管,但是他用盡全力,手卻沒有移動一點——他的手骨已經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