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8章 清風(1 / 3)

“老板,你看!”東心雷走進酒樓的後院,遞給了天心一張紙條。

天心拿著紙條,他沒有打開看,隻是問道:“這是誰給的?”

“幹才我在整理賬務時,無意間發現夾在賬本裏的。”東心雷也不知道是誰把紙條夾在賬本裏的。

天心沒有再問,他當然知道東心雷對酒樓的賬本保管得是很嚴密的,可是還是被別人鑽了空子,看來這送紙條的人來頭不小。天心打開紙條,他看到紙條上寫著:雲公子,城東破窯洞一見。

東心雷看到天心站起身,他知道少爺是準備去赴約了,他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打消天心的念頭的,於是說道:“老板,我和你一起去。”

“心雷,酒樓現在需要人照顧,如果你我都離開了,酒樓出事怎麼辦?”天心間接否決了東心雷的提議。

“可是……”東心雷露出焦急的神色。

“心雷,放心吧!吃一塹,長一智,經過了上次的事,我這一次會小心的。”天心說完後伸手在東心雷的肩頭輕輕拍了幾下,同時對擔憂地看著自己的東心雷露出了要他安心的笑容。

東心雷點點頭,無奈地說了一句:“少爺,你千萬要小心啊!”

“我會的!”天心對東心雷說道,“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平安地回來的。”這是天心對東心雷的承諾。

“老板,我會把酒樓打點好的。”東心雷微笑地說道,這是他對天心的承諾。

天心走出“興泰酒樓”,走出了錫陽城,他來到了城東那個破窯洞。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再次來到這裏,他以前就對自己說過,隻要有可能,他是絕不會再到這裏來的。不過天心很是很敬佩那個送紙條,約自己的人,因為這裏還真是一個談話的好地方,沒有樹木,沒有山丘,是平坦的土地,根本不用擔心自己被別人暗中跟蹤,當然也是不可能偷聽別人說話的。如果真的有人想潛伏在這裏的,他們唯一能用來掩飾自己的方法,就隻有躲在地底,上次張月華在這裏伏擊天心,司馬徒和蕭浪就是通過躲在地上,迷惑了張月華她們,順利地就走了天心。其實天心根本就沒有擔心過自己會被別人跟蹤,也沒有擔心過自己的話會被別人偷聽。如果真的有人這麼不開眼的話,現在的天心是不介意自己多殺一個人的。

“雲少爺,你果然準時。”鳳仙娘在天心走到破窯洞前時,從裏麵走了出來。她笑看著眼前這個器宇喧昂的年輕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稱讚道:“雲少爺,果然是堂堂的一表人才!”

天心臉上露出了微笑,看著眼前有了些許銀發的鳳仙娘。他本能地伸手摸了摸自己左半臉,似乎是在提醒鳳仙娘,“一表人才”這四個字根本不能用來形容現在的他。

可是鳳仙娘並沒有看到,或許她是裝作沒有看到,依然說道:“雲少爺,現在就有如此成就,真可謂英雄少年啊!”

“鳳堂主,你真是太抬舉天心了,要知道我現在的成就都是義父為我打下的基礎,以及許多朋友無私的幫助,和很多幫眾的暗中支持,否則單憑區區一個雲天心,怎麼會有如此的成就呢?”天心沒有把功勞望自己身上撈,他把這一切都歸功於對他有恩的義父司馬徒,幫助過他的朋友,以及許多說不上名字的幫眾。

鳳仙娘對天心能一口說出自己的名字,一點都不奇怪,如果天心不能說出他的名字的話,她倒要真的考慮是不是應該和天心合作了。

鳳仙娘點點頭,說道:“雲少爺,我今天是見識到了‘無痕會’總舵主的風範了。”鳳仙娘這次來是有事的,她當然要提醒天心注意自己的身份了。她可不想天心為了自己的私仇,要親手絆倒明賢王,而不願和“清水組”合作。其實鳳仙娘這一點是多慮了,天心如果是這種人,司馬徒就不會讓天心掌管“無痕會”了。

“鳳堂主,不知道你這次把我約出來為了什麼事?”天心直截了當地問道。現在鳳仙娘稱呼天心為“雲少爺”,天心當然不能裝傻,也就理所當然地稱呼她為“鳳堂主”。雖然鳳仙娘到了錫陽城的消息,各方勢力可能都已經查探到了,但是由於她是悄悄地來到錫陽城的,在彼此間還沒有撕破臉的時候,大家都隻會裝作不知道她到了錫陽城。

“雲少爺,我知道你和安武國的明賢王有亡家之仇,和‘清水組’的張子建有奪妻之恨……”鳳仙娘還沒有說完,她的話就被天心打斷了。

“鳳堂主,我首先要聲明兩點,第一,我們雲家還沒有亡;第二,謝玉致不是我的妻子,她以前隻是我的朋友。”天心說完後,對鳳仙娘露出淡淡的微笑,似乎是要她繼續說下去。

“雲少爺,我為剛才的話向你道歉。”鳳仙娘很坦然地說道,話語中除了歉意,沒有絲毫的不滿和氣憤。“我想不管是為了什麼,雲少爺你一定是不會輕易放過明賢王和張子建的吧!”鳳仙娘走到一邊,側頭看向了天心。

“當然!”天心用簡短的兩個字當作了自己的答案。鳳仙娘看到天心在回答自己問題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已經沒有了,他臉上有的隻是冷漠,和一絲殘酷的笑容。

“雲少爺,你覺得單憑‘無痕會’的實力你就能絆倒明賢王,打垮張子建嗎?”鳳仙娘答道。天心會怎麼回答,她心裏是很清楚的。

天心沒有開口回答,他隻是冷笑著搖搖頭。

“雲少爺,如果我提議咱們兩個組織合作,你會有什麼意見呢?”鳳仙娘試探性地問道。她當然不會一開始就把自己的底牌給掀出來。

“合作?”天心茫然地看了鳳仙娘一眼之後,露出了釋然的微笑。鳳仙娘頓時感到渾身輕鬆了許多——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提高了警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