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霧山下,明煬國的軍營。
“安道全,統帥的病到底怎麼樣啊?”公孫用等人在帳房外見到安道全從統帥丁春間的帳房走了出來,走進前關心地問道。
安道全在名明煬國軍隊任療傷營總巡查,對醫術格外精通的此時臉上有的是一股無奈。他搖搖頭,對圍著自己眾多人說道:“軍師,以及各位將軍,統帥的病現在雖然沒有任何的問題,但是如果他不能再很好地休息的話,我也不能保證會出現什麼樣的結果了。唉,上一次我就已經警告了他,讓他不要太過於操勞,否則身體遲早一天會垮的,他當時隻是笑笑,這樣也好,能讓他知道自己身體在向他抗意,看他以後還注不注重自己的身體。”
“安道全,統帥的身體如果保養好的話,應該多久就能好啊?”秦子明焦急地問道。
“怎麼了,難到秦將軍知道即便統帥的身體好了,也是不能過於操勞的嗎?”安道全很是不滿地看了一眼秦子明。對於安道全的說話態度,秦子名和別人一樣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因他們都知道安道全的性格,作為郎中的他眼中有的隻是病人,置於這一個人是做什麼的,他一點都不在乎。
“安道全,你要知道我們現在已經退出了起霧山,現在我們得時刻提防西楚國的軍隊對我軍進行襲擊,如果統帥不能坐陣的話,我們應該怎麼辦?”關比勝說道。
“是嗎?”安道全看了一眼關比勝。
“是的,安道全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呼延火灼點點頭。
“看來我先前想錯了,我還以為你們是擔心這一次的行動會有察錯,讓統帥從始至終都領導我們,將來一旦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你們可以把這一切推托得一幹二淨,從這一次私自退出起霧山的事件中擺脫出來。”安道全掃視了一眼眾人,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可是他的話在場的所有都聽得是一清二楚。
“好吧,我會給統帥開一副藥方,希望統帥能在最短的時間裏恢服過來,但是我警告你們。即便統帥身體好了,你們也應該為他多承擔一些責任,不要什麼事都讓他老人家一個人去做。”安道全說著就向軍營的藥膳房走去。
公孫用把手伸到嘴唇邊,輕輕地咳嗽了幾下,“大家進去看看統帥吧!”說著他就率先走了進去。後麵的五虎大將彼此看了一眼,也跟了進去。
“統帥!”公孫用走到丁春間的床邊,輕輕地喚了一聲。
躺在床上臉色發黃的丁春間努力地睜開了眼,這時在他身邊的一個一個侍從趕緊走上前,把丁春間扶坐在床上,並把枕頭放在他的背後。
“公孫先生,”丁春間說著扭頭看了一眼明煬軍軍中的五虎大將,努力地咽了一下口水,繼續有氣無力地說道:“大家怎麼也都來了。”
公孫用走到床邊坐下,他伸手扶著丁春間的手臂,輕輕地說道:“統帥,你生病了,大夥來看看你是應該的。”
“對了,軍營的情況現在怎麼樣?”丁春間臉上出現紅暈,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
公孫用趕緊拿開丁春間身後的枕頭,讓丁春間躺下,同時說道:“統帥,有一些士兵不知道我們為什麼要放棄起霧山的關隘,心中有點情緒,不過經過我的勸說,已經沒有什麼事了,你就安心地養病吧!”說著他就把枕頭放到了丁春間的頭下。
丁春間把手從被窩裏伸了出來,握緊了公孫用的手,滿懷歉意地說道:“公孫先生,現在軍隊的一切事務就有勞你操心了。”
公孫用默默地點點頭,對丁春間說道:“統帥,你就放心吧,我會處理好一切事的,你就安心地養病就是了。我現在就不打攪你休息了,先告辭了。”
丁春間點點頭,什麼話也沒有多說。
公孫用站起身對站在床前的五個人使了一眼色,就徑直離開了。
“統帥,我們也就離開了,你要好好養病。”五虎大將同時說道。
丁春間側過頭,對五虎大將眨眨眼睛,沙啞地說了一句:“你們要充分配合好公孫先生。”
“統帥,我們知道了。”五個人異口同聲地回答。
丁春間閉上了眼睛,五虎大將走出了他的帳房。
“全是一群虛偽的老狐狸!”帳房裏響起一聲清脆的責罵聲。
“丫頭,你是在說誰呢?”有人嬌喝道。
“嘻嘻……姐姐我又不是在說你,你幹嘛追我啊?這不是明擺著此地無銀三百兩嗎?”先前說話的女孩子笑得更開心了。
“我還跟你‘隔壁阿二魏曾偷’呢?”
…… ……
丁春間帳房外的兩個侍衛彼此對看了一眼,都同時露出了無奈的苦笑。
“公孫先生,你說這到底邪門不邪門,我們剛剛從起霧山上撤了下來,丁春間他……”
令狐道的話被公孫用打斷了,“令狐道,請注意你的說詞。”
“公孫先生……”令狐道站起身,可是他發現另外的四個人似乎沒有幫自己說話的意思,於是就又坐了下去,“公孫先生,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軍隊已經完全從起霧山的關隘上撤了下來,現在我們想再上去也是不可能的了,可是再過幾天,西楚國的軍隊的一定會來挑戰我們的了。現在倒好,統帥他一生病,什麼事都用不著他去操心。”
這時明煬軍的副軍師吳勝走了進來,“公孫先生,我已經仔細地查過了,安道全開的藥沒有任何的漏洞。”吳勝把自己剛才親自查探到的情況說了一邊遍。
“我知道,剛才我在伸手扶統帥的時候,已經試探了一下,他的脈動很是紊亂,看來他是真的生病了。”公孫用點點頭,把自己剛才的收獲說了出來。
“不可能啊,統帥怎麼說也是練過的,他怎麼可能就這麼無緣無故地生病呢?”董卓平很是不解地說道。
“安道全剛才說得沒有錯,統帥真的是太操心了,再加上他的年齡也打了,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的。你們忘記了嗎?當初我就已經提意讓我們明煬軍隊退出起霧山,以此來引誘西楚國的軍隊,再施計謀燒了他們的軍糧,隻是靠慮到這一次行動的危險性,大家才決定暫時不提這一個計劃,讓統帥先提處的。好了,現在統帥已經提出了,現在是看我們大家該如何去實施這個計劃的時候了。”公孫用站起身,掃視了明煬軍中五個權力最高的將軍,“大家應該知道一點,我們現在是在為了明煬國而戰!”
五虎大將也都紛紛站起身,看著公孫用。
“雖然統帥當初由丁春間來擔當,我是有一點意見,可是丁春間也是為了咱們明煬國作了不少的貢獻,現在他已經累倒了,是我們為明煬國作出自己貢獻的時候了。”公孫用說道。
所有人的都聽到帳房外有腳步聲響起,這時一個穿著灰色上衣的人走了進來,五虎大將都知道此人,他是公孫用的學生朱武。
“老師!”朱武對公孫用恭敬地說道,他並沒有再向另外五個人行禮。
“事情辦得怎麼樣啊?”公孫用平靜地問道。
“老師,剛才我利用送藥的機會進入了統帥的帳房,但是我卻沒有覺得他身上的氣味和平時有什麼不同。”朱武低頭說道。
“哦,你先下去吧!”公孫用揮揮手,朱武退出了帳房。
公孫用見到別人都看著自己,他“嗬嗬”地笑了幾聲,向眾人解釋道:“我這個學生,別的特長沒有,但是鼻子卻是特別地靈光,隻要他接觸的人,以後不管那個人怎麼改變自己的容貌,阿武都可以通過自己的鼻子把那個人訊速識別出來。”
公孫用見到所有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接著說道:“現在大家應該知道一點,那就是現在躺在病床上的還是咱們真正的統帥,而不是別人冒名頂替的。”
呼延火灼冷笑一聲,似笑非笑地說道:“我們大家都隻是懷疑統帥是不是真的生病,並沒有懷疑統帥的真假!”
“呼延將軍說得對,大家是沒有懷疑統帥身份的真假,我也沒有懷疑,但是我還是這麼做了,就是希望大家知道一點,咱們的統帥是真的生病了,咱們沒有被別人完耍於股掌之中,咱們就應該更加全身心地投入到接下來的這一場對西楚國軍糧的偷襲之中去。”公孫用說完後,看了一眼呼延火灼,開口問道:“呼延,你認為我說得對嗎?”
呼延火灼點點頭,沒有否人,隻是說道:“安道全一直是醫療營的總巡察,在公孫先生和我都還沒有在軍中的時候他已經在這裏了,更不用說是統帥了。”
“大家現在不要在討論這一個問題了,我們現在是應該想該如果把西楚國的那一批軍糧付之一炬。”董卓平說道,他的話是的帳房裏僵持的氣氛得到了緩解。
“是的,咱們是應該針對接下的計劃好好做一個規劃了。”公孫用走向了以前丁春間主持高層將領開會的統帥大營。
董卓平伸手拉住了在一旁的呼延火灼,嘴裏說了一句:“走!”
…… ……
“卓平,你今天有沒有看到公孫用的神情,當初我就對你說了,此人的絕非簡單之輩!”在遠離軍營的草地上,兩個人正在坐在那裏喝著酒,其中一個人那起酒壺“咕嚕、咕嚕”喝了幾口之後不滿地喧泄道。
“火灼,你就是這一個牛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丁春間現在的位置原本是他的,可是就是因為丁春間和雲天心之間的關係,才不得不讓公孫用當一個軍師,他心裏當然不服。這也是人之常情啊!”董平卓笑道。
“卓平,你怎麼還為公孫用說話啊?”呼延火灼很是不滿地側過頭看了一眼董卓平。
“我不是為誰說話,而是這本來就是現實,你也是知道的啊!”董卓平拿起地上的一個酒壺,剛想喝卻被呼延火灼一把奪了過去。董卓平看著呼延火灼把搶過去酒壺拋向了遠方,隻是無奈地搖搖頭。
“火灼,你要知道丁春間並不是你所想像中的那麼簡單!”董卓平說道。
“什麼意思?”呼延火灼立刻問道,雖然他已經喝了不少的酒,但是他依然能保持清醒,這或許就是因為在前線董卓平依然不阻止他喝酒的原因了。
“你想想啊,公孫用的心計那麼厲害了,值得他重視的對手會是你我嗎?不會,絕對不會,因為你我都是一個大老粗!”董卓平從拿著酒壺愣愣地坐著的呼延火灼手裏拿過酒壺,仰起頭灌了幾口。
“不對啊,說我是一個大老粗還可以,你怎麼也是大老粗呢?”呼延火灼一把奪過酒壺,甚是心疼地搖了搖,聽到裏麵還有響聲,才露出了笑容,還不忘埋怨一句:“有你這麼浪費酒的人嗎?”
“我浪費酒?剛才誰把我的酒壺給扔了!”董卓平甚是好氣地問道。
“你看看!”呼延火灼拿氣一個酒壺在董卓平的身前晃來晃去,“剛才我扔的是一個空酒壺。”呼延火灼道出了其中的真相。
“我剛才已經說了嘛,我們兩個人都是大老粗。唉,誰讓我一天到晚和一個大老粗在一起呢?”董卓平搖搖頭,甚為後悔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