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總舵主,我們可不可以問你一件事啊?”和小芳穿著侍衛服站在天心的身後,小芬對正在看書的時候天心小聲問道。
“小芬,你有什麼事就問吧,記住在這裏沒有外人,你們兩個不要拘束,不要站在我的身後了。”天心放下手中的書,轉過身對小芬和小芳笑笑。
小芬的臉色微微一紅,細聲說道:“雲總舵主,我們……“
“雲總舵主,我和師姐聽說你假扮的人叫陶宗旺,你曾經和西楚國的那個大王子繆劍海有過很親密的接觸,我想以雲總舵主你的身手,要取繆劍海的命應該是不在話下的,可是你為什麼沒有這麼做呢?”小芳見到小芬說話很慢,插嘴說道。
“哼,你們要知道即便現在我要取繆劍海的命,也是輕而易舉的事,但是我現在是不會這麼做的。”天心站起身,走到了帳房的門邊,看了一眼外麵。
“為什麼?”小芬和小芳對此顯然很是不解。
“你們兩個應該知道,我們現在是在戰場,在戰場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是不能死的,也就是說現在即便是沒有了繆劍海,沒有了諸葛羽,他們西楚國的軍隊也不會大麵積地潰敗的,在軍銜製度很是森嚴的西楚國軍中,是不會出現因為某一個統帥身亡,而出現群龍無首的情況的。”天心轉過身對小芬和小芳笑笑,“要知道萬一我把繆劍海除去了,西楚王派來了一個更加厲害的人,那是我應該怎麼辦,你們要知道我軍現在接下來的任務就是奪會對起霧山關隘的控製權。”
“這麼說雲總舵主你早已經想到了攻占下起霧山關隘的辦法了嗎?”小芳興衝衝地跑到了天心的身前,興奮地說道。
天心搖搖頭,他看到小芬和小芳都露出了失望的表情,緊接著說道:“辦法我現在是有一個,但是能不能興得通,就要看繆劍海和諸葛羽願不願意成全我了。”
“這麼說雲總舵主是有辦法沒有錯了!”小芬緩步走到了天心的身邊,兩隻水靈的眼睛忽閃忽閃地盯著天心。
“你們不要看我,要知道我的這個計劃是絕對不能告訴你們的。”天心微笑地說道。
“雲總舵主,我們姐妹是絕對不會向別人透露這一點的,小芬師姐,你說是不是啊?”小芳伸手環住了天心的手臂。
“是啊,雲總舵主,我們是絕對不會把你的計劃告訴任何人的,請你相信我們!”小芬很是篤定地說道。
“小芬、小芳,你們先前說過,你們之所以不願意改變你們對我的稱呼,那是你們的原責,我現在可以很清楚地告訴你們一件事,那就是我現在不能告訴你們這個計劃,這也是我的原責,因為這關係到這計劃最終能不能實現。”天心正色地看了小芬和小芳一眼,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哦,這樣的話我們也就不為難雲總舵主了。”小芬拉了拉委曲地噘起嘴的小芳的手臂,搶在小芳開口之前說道。
“是的,我們不會讓雲總舵主為難的。”小芳臉上展現出笑容。
天心微笑地點點頭。
天心突然斂起了微笑,他側過頭,看到朱武用木板托著一隻碗走了進來。
“統帥,這是你的藥!”朱武抬頭了站在天心身邊的小芬一眼之後,開口說道。
小芬和小芳此時趕緊走到了天心的身後。
“我的並已經好了,我看就不需要再吃藥了。”天心冷冷地說道。
“統帥,軍師已經說了,他說統帥的身體現在剛剛好,還是在調養階段,所以藥絕對是不能斷的。”朱武靜靜地說道。
“你把藥給我端回去,同時對公孫先生說,我的身體已經好了,無需再吃藥了。”天心說完後向營房中央的桌案走了過去,小芬和小芳趕緊了跟了上去。
“你怎麼還沒有走啊?”天心坐了下來,看到朱武依然站在營房的門口,心中很是不滿。
“統帥,軍師說了……”朱武還想再說。
“你叫朱武對吧,是公孫先生的學生吧,我現在提醒你一點,那就是現在在明煬軍中,什麼話都是我說了算,因為我是這裏的統帥。現在,你可以走出去了。”天心最後特別強調了一句“走出去”。
朱武一躬身,慢慢地說道:“那屬下退下去了。”說完後朱武又再一次看了小芬一眼,轉身離開了。
“暈!為什麼那個朱武老是看我啊!”小芬在朱武離開之後,立刻抱怨起來。
“對啊,他為什麼老是盯著小芬師姐看呢?”小芳似笑非笑地說道。
“小芳,你是什麼意思?”小芬哪能聽不出小芳的言外之意,盯了躲在一邊偷笑的小芳一眼。
“你們還說,要不是你們上次偷偷地跑出去,回來後又忘記了點燃‘無嗅粉’的話,會出現今天的這一種情況吧?”天心很是無奈地說道。
雖然上次小芬和小芳請求李濤不要把這一件事告訴天心,但是天心從外麵回來之後,她們兩個人就趕緊向天心自動承認了錯誤。
“雲總舵主,我聽說你會‘幻滅手’,可以把人的一部分記憶消除,你可不可以幫小芬一個忙啊,一個小小的忙!”小芬兩眼水汪汪地看著天心。
“不行,絕對不行,因為這樣很容易讓公孫用發覺到其中的不對勁的。而且我看朱武這一個還是很老實的一個小夥子,他之所以對你注視,我想可能是他……”
“小芬生氣了,雲總舵主你真的以為自己就是快入土為安的丁春間了嘛?還這麼老氣橫秋地說別人年輕,似乎自己老了許多。”小芬氣乎乎地打斷了天心的話。
“對了,雲總舵主,我差點忘了告訴你一件事。”小芳突然說道,她沒有能吸引天心的注意力,到是引起了小芬的注意。
“小芳,什麼事啊?”問這一句話的是小芬。
“就是公孫用的事啊!”小芳說道。
“對了,我怎麼也把這一件事給忘了呢?”小芬一拍自己的頭,似乎怪罪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你們兩個不是想告訴我公孫用是丁春間的仇家,公孫用要把丁春間先殺之而後快。”天心那起一本書,淡淡地說道。
“雲總舵主,原來你早已經知道這一件事了。”小芳惋惜地說道,她原本想用這一件事來要脅天心的。
“怎麼了,很是失望了吧?”天心翻開一頁書,開始上下瀏覽。
“雲總舵主,你既然知道這件事,為什麼依然把他留在你的身邊呢?要知道那是很危險的。”小芬不無擔心地說道。
“是啊,是啊,想到自己小命整天命懸一線,我就不能睡著。”小芳連忙點頭幫腔。
“你們啊……”對於小芬和小芳的擔憂天心顯得很是無奈,或許隻有男人才能真正地了解男人。
“你們要知道,我不是真正的丁春間,所以我和公孫用其實是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的。”天心很是輕鬆地說道。
“可是……”小芬急了,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才好。
“可是公孫用並不知道這一點啊,在他的思維中,你就是丁春間,也就是他的仇人。”小芳接著小芳的話說道。
“可是我的身手你們應該是知道的。”天心真的一點不擔心,他又翻開了一頁紙張。
“俗話說得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小芬看了一眼小芳,對她嘟嘟嘴,要她幫著自己想說。
“是啊,小芬師姐說得一點也沒有錯……”小芳說道。
“好吧,你們說,我應該怎麼處置公孫用?”天心不耐繁地放下了手中的書,側過身子看著身後的兩個人。
“怎麼辦?”小芬向小芳投去了求救的眼神。
“雲總舵主,你可以暫時調離公孫用啊,讓他遠離你的身邊,這樣的話,就可以防止他對你偷襲了。”小芳說道。
“唉,算了,問你們也是白問。”天心看了臉上漲得通紅的小芬,已經看著自己小芳,露出了笑容,“要知道我是剛到這裏來的,如果就這麼讓公孫用離開現職,也會招人話柄。我想你們既然知道這件事,就應該知道作為男人,公孫用現在還是以大局為重,他是不會為了自己的私人恩仇,而讓明煬國的土地被西楚國霸占著。既然他都有這一種心胸,我時時刻刻提防著他不是顯得很是小人了?”
小芬和小芳一愣,的確,在小芬假冒統帥的這幾天裏,公孫用讓朱武送過來的藥也都沒有毒,很顯然他暫時是不會想讓丁春間死的。隻是不知道當公孫用知道丁春間早在六半年前就已經死了,那是他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想法,高興?失落?
“雲總舵主,剛才我們說得話,你就當作沒有聽見好不好!”小芬小聲地說道。
“噯,怎麼能當作沒有聽見呢,你們剛才這麼說不也是為了我擔心嗎?我能當作聽不見嗎?“天心微笑地說道。
“雲總舵主,我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啊?”小芳知道趁熱打鐵的道理。
“什麼事我都會答應你們,但是你們要是想我讓你們留在這裏的話,我是肯定不會答應的。”天心沒有忘記在後麵加上一個限製條件。
原本還麵露喜色的小芬和小芳立刻不高興起來,“雲總舵主,你就讓我們留下來好不好?”小芳哀求道。
“你們要知道軍隊裏是不能有女眷的,我作為一軍的統帥,怎麼能明明知道軍規,卻做出有圍軍規的事情來呢?”天心無奈地歎息一聲。
“雲總舵主,當初我們到這裏的時候,你可沒有要求我們走啊!”小芳很不高興了,陰沉著臉說道。小芬的眼睛已經發紅了。
“小芳,你也知道,那時候我是讓小芬作為統帥,而我自己是雲天心,現在我是統帥了,所以……”天心攤開了手,聳了聳肩頭。
“你過河拆橋!”小芳蹲了下去,兩手不停地抹眼睛。
“不過如果讓你們兩個留在我的身邊,對我有什麼好處的話,我是會靠慮靠慮的。”天心的這一句話令小芬破涕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