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9章 燒船(1 / 3)

“各位兄弟,我們是奉了幫主的命令護送軍糧的,大王整麼會對我們下手呢?”蔡富貴大聲說道,說完後他轉過身對年虎問道:“年將軍,你說我說得有沒有錯?”

年虎尷尬地笑笑,不置可否地說道:“蔡幫主,實話跟你說吧,大王是在軍隊臨走之前給了我一張密昭,但是密昭的內容是要我在路上和你們好好地配合,合我們大家的智慧和力量將軍糧成功地運抵起霧山。”

“大家可如果不信的話,我可以把這一張密昭拿出來,大家如果有誰覺得我說的是假話,你們就可以上來看看。”年虎說著就伸手從胸口拿出了一張信箋。

“我去看看!”鄧飛在譚龍江身邊小聲說道。

“你,你就別給副幫主添亂了,且不說這樣會讓別人以為我們不相信副幫主的話,讓別人嘲笑我們‘烏衣幫’內部不團結,況且你即便是拿到了信,你知道上麵些什麼嗎?“譚龍江拉住了鄧飛,他可不想鄧飛把副幫主和年虎一起好不容易挽回的氣勢消耗殆盡。

“龍江,我不認識字,但是你認識啊!”鄧飛不以為然地說道。

“這麼說你是不相信副幫主的話了?”譚龍江側過頭,不滿地看著鄧飛。

“不是、不是,我隻是不相信年虎的話而已。”鄧飛趕緊為自己辯解,他可不想譚龍江誤會自己。

譚龍江看著鄧飛手足五措的表情,微微一下,轉過頭看向了站在甲板中央的年虎手上的那一張信箋。他知道為什麼左子木這一兩天一直都是無精打采了,很顯然他是知道了密昭的內容了。

“有人要看這一封密昭嗎?”年虎掃視了一眼周圍蠢蠢欲動的“烏衣幫”幫眾,大聲問道。他的表情很是嚴肅,似乎是因為有人在誣陷,更主要地是他真的擔心有人會來看這一張西楚王給他的,要他除去所有“烏衣幫”幫眾的密昭,他在氣勢上就要讓人知道,他沒有在撒謊。

果然現在沒有一個人走上前,因為所與人都知道一旦自己走上了前,不管密昭上寫的是什麼,自己以後都將很難在“烏衣幫”中立足了。“烏衣幫”的一條幫規就是所有的幫眾都要對上級絕對的信任。

“既然沒有人要看這一封密昭,那我就要收起來了。”年虎故意抖了抖手上的信箋。

“我要看!”左子木遠遠地說道。眾人為他讓開了一條道,他徑直地走到了年虎的身前,伸手從年虎的手上取過密昭。

年虎眼睛微微一眯,他對身旁的軍師王誌江施了一個眼神。王誌江心領神會地點點頭,慢慢地退後幾步,在人群裏消失了。

左子木打開了信箋,去出信紙,上下瀏覽了一下,“哈哈……”左子木發出了爽朗的笑聲,他慢慢地折疊起信紙,放回了信箋。“年將軍,大王如此後待我們,看來我們為了大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也是無法報答大王對我們‘烏衣幫’關愛了。”說著左子木就轉過身對看著自己的眾多弟兄說道:“請大家相信年將軍的話,這一封密昭上的內容是,要求年將軍在路上與我們真誠合作,大王也說了,隻要咱們這一次能順利地完成這一次任務,大王就會把我們‘烏衣幫’封為‘國教’。”

“‘國教’?‘國教’是什麼東西?”鄧飛問道。

“也就是以後我們‘烏衣幫’可以正大光明地在西楚國發展自己的勢力了。”譚龍江說道。

“是嗎?那不是很好啊,龍江你怎麼好像不高興啊?”鄧飛興奮地說道。

譚龍江側過頭,對鄧飛微微一笑,他什麼話也沒有多說。鄧飛又轉過了頭去,他並沒有注意到譚龍江眼中的隱憂。

蔡富貴和年虎抖舒了一口氣,在不遠處身後跟著許多士兵的王誌江也舒了一口氣。

“大家都已經聽到了,大王這麼後待我們,我們是不是應該為了他的知遇之恩,而努力地回報他老人家呢?”蔡富貴在一旁打氣地說道。

年虎一抱拳,把拳頭舉到頭邊,大聲說道:“各位‘烏衣幫’的英雄,大王本來是要我等這一件事結束之後,才讓我告訴你們的,因為大王想知道你們是不是可以經得奇靠驗,但是現在我就可以上書大王,給你們作擔保,讓大王知道你們是我們西楚國的棟梁之才,可是現在有一些心懷叵測的小人,卻想在我們之間挑撥離間,這一個人我們可以放過他嗎?”

隨著年虎最後拉高桑子問的一句話,船上響起了一聲巨響:“不可以!”

“嗬嗬……”站在岸邊的秦狼看著這一切,他一邊鼓掌一邊發出了爽朗的小聲,“你們不想放過我?那就要看你們的本事了。但是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們一件事,那就是我也沒有打算今天放過你們。我原本靠慮到咱們這一次的主要任務是為了軍糧,也沒有就沒有想殺許多人,可是很不幸的事發生。”秦狼說道此處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容沒有了,眼中有的隻是冷漠,“隻因為我的一時心慈手軟,導致我的弟兄為了我的愚昧付出了他們年輕的生名,我現在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秦狼,就憑你們吧,我想你們現在應該連三十個人都沒有吧?”左子木走上前,對站在岸上的秦狼說道。

“左子木,我上次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加上我,少爺這一次隻是讓二十九個人參與了這一次的行動,現在我們已經有十五個弟兄犧牲了,所以我要你們船上的所有人為了他們十五個人取陪葬。”秦狼的眼中,左子木已經不再是他的朋友。

“啊!”年虎也和別人一樣看向了左子木,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秦狼居然和左子木是舊相識。

左子木對於眾人的表情似乎沒有看到,他也沒有出言為自己辯解什麼,隻是冷笑道:“秦狼,我知道你的伸手的確是不錯,可是你要知道一點,那就是一拳難敵四手,我看你是想和你的弟兄一樣,抖死在這裏了?”

秦狼忽然笑了,他笑得很開心,但是隨後其他人也聽出了他笑聲中的苦澀,“當初我們的計劃就是要在這裏對西楚國的軍糧動手的,可是後來我改變了主意,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什麼?”所有的人都茫然地彼此看看,他們顯然不知道秦狼說著一句是什麼意思。

“龍江,這個人說這一句話是什麼意思?”鄧飛再一次向身邊的譚龍江求教。

“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即便那們沒有受到任何的傷亡,他們也隻是有二十九個人在這裏對西楚國的運糧船隻發動襲擊。現在雖然守糧的軍隊中多了我們‘烏衣幫’的人,他們的人手雖然損失了一半,但是他們還是有辦法能令我們受到很大的損失的,因為二十九個人根本是不能和三萬的水軍力敵的,可何況現在守糧的軍隊中還多了我們。”譚龍江苦笑道。

譚龍江的聲音並沒有刻意低下去,所以在甲板上的所有人都聽到了。所有的人都看向了站在中央的年虎,但是他們發現年虎正在看著臉色煞白的蔡富貴。

“我可以在告訴‘烏衣幫’的人一件事,那就是密昭的事我並沒有欺騙你們,上一次左子木在碼頭上消失的時候,是躲在年虎的臥室,密昭上的事他也已經告訴了你們的幫主蔡富貴,至於烏血鴉,我已經對蔡幫主說過了,那就是他很可能早已經死在了西楚王的手上了。”秦狼突然笑了,他笑得很是詭異,因為他聽到丁子亮在身後的黑暗中對自己說了一句:“大哥,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

“所以即便我今天不殺死你們,你們也會因為你們幫主蔡富貴太注重‘烏衣幫’的聲望而死在年虎的手上的。”秦狼緩緩地說道。

“秦狼,你憑什麼可以可以肯定自己今天一定就能讓我們都在這裏葬身?”蔡富貴很是氣憤地打斷了秦狼的話,因為他又聽到別人又開始竊竊私語了,他要改變自己被動的情況。

“憑什麼?你知道一直說到現在是為了什麼嗎?”秦狼笑問道。

“為什麼?”年虎緊張地問道。

“唉,看在你們要死了,我就告訴你們吧,我在等,等黑油把你們的船隻全部包住,很顯然現在已經是這樣了。”秦狼說道,“左子木我看在咱們以前也算是兄弟一場,我就告訴你吧,黑油我也是從少爺給我的一本書上知道的,其實我之所以會選在這裏對你們動手,也是少爺在書上的地圖上在這個位置畫了標誌。”秦狼臉上的笑容不見了,他正色地卡那拉船上盯著自己的所與人,他們中有人茫然不解地看著自己,也有人拿著弓箭對著自己,“少爺在書上告訴我,我應該從從哪裏找到這一種能在水麵上依然能燃燒的流體,記住了,是在水上也能燃燒的流體。”

秦狼說完這一句之後他的身影就在岸邊消失了,但是空中依然回蕩著他剛才的話。

“副幫主,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譚龍江走到蔡富貴的身邊,船裏岸邊不是很遠,以“烏衣幫”眾人的身手還是可以很輕鬆地到達對岸的。

“危言聳聽!“蔡富貴壓製住內心的緊張,神色平靜地說了一句。

“蔡幫主,我看咱們現在還是先登岸,等……“

“年將軍,你是這裏的主帥,怎麼能因為對方的一句話就退縮呢,剛才你不也是聽到船老大說過了嗎,這種黑油十幾年前不也是出現過,根本不是他們的,他們現在就是希望我們上了岸,再對我們進行各各擊破,咱們千萬不能上他們的當。”蔡富貴冷笑道。

“是啊,蔡幫主說得沒有錯!”年虎點點頭,他猛地發現所有人都因為自己剛才的表現,而投給了自己鄙夷的目光。

“傳令下去,讓大家不要驚慌,咱們千萬不能中了敵人的詭計,隻要咱們不上岸,他們是不能把我們怎麼樣的。”年虎現在又是虎威十足地說道。

片刻之後,船上的人看到河麵沒有一點變化,所有人提著的心都放了下去。但是依然沒有人敢用火把去試一試河麵上的黑油到底能不能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