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現在一切準備得怎麼樣了?”繆劍海在諸葛羽走進營帳,開口問道。
“統帥,事情現在已經準備好了,但是為了咱們的計劃萬無一失,我覺得我們現在必須等到一個有利於我們的時機!”諸葛羽輕輕說道,他知道繆劍海平時雖然很是莽撞,但是現在之所以這麼問自己,有他自己的苦衷。
“唉!”繆劍海苦笑地搖搖頭,很是無奈地說道:“軍師,我看現軍中的士兵已經可是人心不穩,如果咱們再不能拿出一點有實際意義的戰果出來,我想他們很快就會失去戰鬥力了,更何況我軍的軍糧已經短缺了這麼久了。”繆劍海說出了自己的苦衷。
“同時,我想明煬軍在知道我們軍糧被燒了之後,一定早已經做好了於我軍作最後一戰的準備,我們覺得我們現在為了提高我們的士氣,是應該派人迎接明煬國軍人的挑戰的。”諸葛羽在繆劍海疑惑的眼神之中說道,“因為這樣我們不但可以提高自己的士氣,同時也可以迷惑丁春間,讓他以為我們是準備放棄起霧山的關隘了。”
“可是丁春間會上當嗎?”繆劍海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看著諸葛羽,等著他的回答。
“統帥,你覺得我們現在還有別的選擇嗎,如果我們不離開起霧隻是要前進,那是拿自己的命在作賭注,我們這些平民百姓或許海無所謂,但是你可是我西楚國的大王子殿下,乃是千金之軀,我想誰也不會認為你是會選擇走一條絕路的,一條沒有希望的死路的。”
繆劍海臉上現出了淒慘的笑容,感慨地說道:“不管身前是何等的英雄,死後還不隻是一挫黃土!”
“大王子殿下,你真的決定參加這一次的行動了嗎?”諸葛羽還是心有餘悸地問道。
繆劍海點點頭,很是無奈地說道:“軍師,我已經說過了,一旦我在戰場上失敗了,我將會失去一切,包括我的性命,隻不過這隻是時間的問題而已。罷了,咱們今天不說這一些問題了,我們還是說咱們接下來的應該怎麼行動。”繆劍海轉變了話題,他顯然是要對自己所押的賭注進行一定的布局,他已經輸不起了。
諸葛羽看了繆劍海一眼,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作為軍師的他,並不想讓自己的部下去冒險,但是現在的情況卻逼得他不得不這麼做,因為他也是已經輸不起了。
“軍師,我們派到明煬軍後方的人有沒有傳回一點點的音訊啊?”繆劍海開口問道,這是他第一次問諸葛羽關於行動中具體的情況。
“統帥,我通過飛鴿和他們是每天晚上進行一次的通信,從他們那裏傳回來的信息,我知道他們現在已經分散成零散的許多小隊隱藏在樹木當中,他們也已經規定了一定彼此相互聯係的暗號,他們現在就等著我們給他們傳出行動的信號了。”諸葛羽講解道。
“這樣就好!”繆劍海很是滿意地點點頭。
這是一個穿著鎧甲,留著棕色的虯須的大漢走了進來,他一看就是那種“拳頭上能站人,肩頭上能過馬”的巨人,遠遠的看去就是一隻雄獅。
“統帥,我實在受不了了,現在明煬軍的人又在山下叫陣了,我們一直我在這裏,我是是在受不了了。統帥,你沒有聽到,明煬軍的那些小兔崽子說的話有多麼的難聽……統帥,你讓我出去殺個痛快。”巨漢黑著臉氣乎乎地說道。
“熊天霸,明煬軍也不過隻是在山下說我膽小如鼠之類的話而已,這又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呢,他們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希望我們出山和他們一戰。”繆劍海微笑地說道。在他的部下麵前,他永遠是顯得那麼自信。因為他是這一隻軍隊的統帥,也就是這一隻軍隊的統帥,如果他首先潰倒下去的。
“才不是那麼簡單的,他們現在已經改變了說法,他們說……”熊天霸看到軍師諸葛羽向自己使了一眼,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於是立刻打住了。
“明煬國的那些人現在都在罵什麼?”繆劍海眼中殺過一絲淩厲的殺氣,冷冷地問道。
熊天霸感覺到營帳裏的溫度突然降低了許多,不禁打了一個冷戰。“那些明煬軍的人說統帥根本沒有很二王子爭奪王位的資格,因為你膽小如鼠,根本沒有在王家長大的人應該有的那一份霸氣。”熊天霸輕聲說道。
“就是這些馬?”繆劍海斂去身上的殺氣,輕笑道。
營帳裏的熊天霸和諸葛羽都是一愣,他們雖然知道繆劍海在聽到這一句之後一定是會很生氣,他們都已經做了充分的心理準備,可是繆劍海這種無所謂的態度卻是令他們都是感到意外。
“統帥……”諸葛羽輕聲說道。
繆劍海打斷了諸葛羽的話,淡淡地笑道:“軍師,你剛才不是說了我們現在是該提高我軍現在士氣的時候了,我準備讓熊天霸現在帶兵出戰,我看他隻是有勇無謀的一員猛將,你還是和他一句去,這樣的我也才放心。”
說著繆劍海就站起身,走向了桌案,同時輕輕說道:“我現在先閉目養神一會兒,我希望等一會兒我能聽到你們的好消息。”繆劍海坐到了披著虎皮的椅子上,閉上了自己的雙目。
“軍師……”熊天霸不知所措地看著軍師諸葛羽。
“咱們走吧!”諸葛羽看了一眼繆劍海,搖搖頭對熊天霸說完一句之後,就轉身走出了營帳。熊天霸也跟了出去,他很快就將這一件事忘記了,因為他現在正沉浸在可以下山和明煬軍一戰的喜悅之中,因為這一股窩囊氣從他登上起霧山的第一天就已經忍受到了今天,現在終於是發泄的時候了。
繆劍海身體靠在椅子的靠背上,睜開了眼睛,“難道我真的要走到那一步嗎?”他茫然地看營帳的頂端,在心頭自言自語道。
…… ……
“大王子殿下,如果你真的想成為西楚國的國王的話,我覺得你還是修煉我傳給你的‘筮心大法’,否則你永遠是不可能坐上那高高在上的王位的。”這是“空大師”在將一本書交給繆劍海的時候,在他耳邊說的一句話。
繆劍海冷眼看了一眼封麵發黃,上麵寫著“筮心大法”的這本書,側頭掃視了一眼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在他身邊坐下的“空大師”,“‘空大師’,你為什麼要幫助我?”
“大王子殿下,你放心吧,我隻是想你當上西楚國的大王之後幫我找一個人,就是這麼簡單!”“空大師”看著眼中露出深思神色的繆劍海,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地喝了一口。
“你不怕茶水裏有毒嗎?”繆劍海恥笑道。
“大王子殿下,你說笑了,我知道你是一個聰明人,且不說我不是你的敵人,因為如果我要殺你,你也不肯定會活到現在,更主要的是,茶杯裏的毒能不能毒倒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我倒下去之前,我相信這一間房間內一定有人會比我先倒下。”“空大師”輕笑道。
“‘空大師’,你說的人是我嗎?”繆劍海臉色陰沉下去。
“大王子殿下,你看這一間房間裏難道還有別人嗎?”“空大師”不答反問。
繆劍海笑了起來,他從“空大師”的手上接過“筮心大法”的書,藏在了胸口。
“大王子殿下,你隻要按照咱們的計劃辦事,我會在不久之後為你覓尋一個合適的軍師,到時候隻要讓他做你的幫手,你在對明煬國的戰爭中一定能旗開得勝的。”“空大師”站起身,看了一眼沒有要站起身送他的繆劍海,繼續說道:“那時候可是大王子殿下你建功立業的時候,我想你們西楚國的軍隊征服明煬國的那一天,也就是你成功加冕為西楚國的大王的時候了。”說完後他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在繆劍海的書房裏消失了,如果他不知不覺地在房間裏出現一樣。
繆劍海從桌上拿起茶杯,來回看了幾眼,他平移開手,將茶杯移離桌子的上方,一鬆手,“啪!”茶杯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 ……
“‘筮心大法’!”繆劍海把手伸到了胸口,臉上露出一絲陰森的冷笑。他知道那個平白無辜的“空大師”是絕對不會沒有任何理由這這麼幫助自己的——“空大師”說的那些理由他不相信,隻要有一點理智的人都不會相信的。這也是“空大師”隻把這個理由說過一起的原因,因為他也知道自己說的理由沒有任何的說服力,他之所以要這麼說隻不過是希望繆劍海見好就收,不要深究下去,否則他會找一個可能是更加冠冕堂皇的理由說給繆劍海聽的。
繆劍海一直沒有練“筮心大法”,因為他不知道自己練過“空大師”傳給自己的這一種心法,自己將來會出現什麼樣的下場。但是現在他已經絕定了,連死亡都已經不在乎的他又有什麼不敢去做呢?
…… ……
“‘空大師’,現在繆劍海的處境你也是看到了,我想你應該還記得自己當初是怎麼對我承諾的吧,我就不要再提醒你一次了。”明賢王看著沒有征求自己同意,走到一邊坐下的黑衣人,心中很是氣憤。
“明賢王,我看到繆劍海現在還守在起霧山上啊!”“空大師”冷笑起來。
“不錯,繆劍海現在身邊的確是有一個儒將,他現在的確是守在起霧山,可是我希望你不要忘記了,雲天心現在也在明煬城好好地待著呢?”明賢王一針見血地說道,這才是他最為關注的,至於繆劍海現在是死是活,他才不會在意。
“明賢王,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上一次你為什麼派人去刺殺雲天心?”“空大師”聲音的冷了下去。
“哼,你不動手,我難道就不能動手嗎?”明煬王不以為然地說道,“還有,‘空大師’我現在已經老了,至於你問的那一個女嬰現在在哪裏,我曾有一段時間想起來了,可是沒有一會兒,我就又給忘了。”
“是嗎?”“空大師”站了起來,他的衣擺在明賢王門窗緊閉的書房裏無風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