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關像一隻花皮大鱷般陡然轉身,短劍像是流星般他的身側劃過,重重的插在用來放青銅巨棺的石桌上,碎裂的石塊像炮彈般打在石壁上,濺起一片火花。燃關將他身上被短劍的劍氣劃破的長袍高高拋起,長袍像一個鬼靈般在半空舞動,燃關將身軀隱在長袍的後麵,輕叩手中的一叢鋼針。
“嗖——嗖”銘刻著符文的鋼針像閃電般被燃關從手中擲出。鋼針在出手的一瞬間就超過音速,音爆聲仿佛鞭炮不停地在空中炸響,鋼針被火焰反射的光像入水的蛟龍般在空中一閃即逝,徑直往短劍射來的方向掠去。
“轟——轟”幾聲劇烈的爆炸聲從大殿另一端傳出,爆炸產生的風浪像是龍卷風般將地上的灰塵和骷髏兵還未全部溶解的軀體全部拋向高空。驀然,風浪突然停止,一道寒光像是彗星托著的長尾般從渾濁的高空氣流中射來。燃關見狀,左手捏一個劍訣,右手在胸前結印,一把把由光凝成的長劍在他腳底如蓮花般綻放。長劍在燃關腳底下不停的旋轉著,滔天的劍氣從中爆發出來,讓人覺得仿佛能斬落天上的繁星。
可就在燃關準備催動“劍蓮”近前阻擋“寒光”時,麵具男如禿鷲般俯衝到“寒光”的近前,他轉動手腕將三叉戟調到一個很微妙的角度,用巧勁順利將“寒光”引向了別處。“寒光”像刀入豆腐般輕鬆的將神殿厚厚的石板洞穿,清冷的月光從石洞裏瀉出,正好打在從大殿另一端走進來的十二個人身上。
十二個人身披黑色的鬥篷,臉因為被兜帽遮住所以看不清楚,而在他們的兩肩上,用黃金鑄成肩甲爆發著冷冽的殺氣,仿佛那上麵刻畫的巨獸複活了一般。他們的胸前全都佩戴著一個統一的徽章。徽章上有一條盤踞的龍,而龍口處則叼著一朵仿佛用血染成的薔薇。
“西闕,情勢好像不妙啊。”燃關從一旁對他用秘法傳音,他身旁環繞著的光劍又凝實了幾分。
“看來,不流一身臭汗是解決不了問題了。”麵具男西闕將鬥篷上的係帶解下,露出他貼身穿的一件彷如鱷魚皮的軟甲,軟甲上也佩戴著一個徽章。徽章上的獅子背張雙翼,全身浴火,在月光的照耀下仿佛來自地獄的絕世惡魔。
暮河不停地擊打這座仿佛監獄的陣法的陣壁。陣壁像是被投入了石頭的湖泊般擊起圈圈漣漪。暮河後退幾步後,陡然加速,他的拳頭仿佛重擊炮般轟擊在陣壁上,可陣壁卻仿如彈簧床般將力量全部回傳給了暮河。暮河彷如紙鳶般被高高的擊起。
西闕望著正轟轟作響的陣壁,嘴角浮上一絲冷笑,可對麵十二個人所爆發出的恐怖氣息,讓他嘴角揚起的弧度有點僵硬。
“這是四象陣嗎?果然如記載的那般可以讓被困者喪失聽覺和視覺,陣中那個人恐怕就是因為這樣而瘋狂的吧。”一個聲音從十二個人冒出,他說話的時候空氣仿佛都要有凝結的感覺。
“不要說那些有的沒的,你們何不開門見山說明你們到底來幹嘛!”燃關手指在空中一揮,磅礴的劍氣如龍般席卷長空,一根根隱在空氣中的冰淩瞬間破碎,冰屑像小雪般簌簌灑灑的落下。西闕見狀,額頭冒出了一絲冷汗。看來他需要重新對這些人的實力下個定義了,他們竟能在話語中夾帶魔力,本身的實力隻怕是更深不可測。
而就在西闕沉思的時候,十二個人像鬼魅般動了。他們身形極快,空氣中竟隻能看見一道道殘影。“鏘——鏘”西闕手中的三叉戟與十二個人其中一位手中的鎖鏈碰撞在一起,兩者相撞爆起的火花將那個人的麵龐照亮,他和西闕一樣帶著麵具,隻是麵具上刻畫著一隻衝天的巨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