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噩夢前言(1 / 2)

“這是哪?”暮河剛想活動一下已經麻木的身體,一股劇痛仿佛洪水般湧上他的大腦中,冷汗不斷的從他額頭上冒出,將他頭底下的枕頭都打濕了。

當他睜開彷如已不是他的眼睛時,眼前的一切讓他仿佛隔絕在另一個世界。耳邊呼呼地風聲和頭頂那一輪圓月全都消失不見了,映入眼簾的隻有一麵麵刻畫著仿佛是妖魔鬼怪在互相征戰的屏風,用來製屏風的紙一看就有很久的歲月了,還散發著一股近乎腐爛的味道,就像是木棺中還未腐爛完全的屍體。

就算暮河小心翼翼的直起身來,可後背那深可見骨的傷口還是痛的厲害!暮河順著床榻摸到衣架旁準備將身上這件已經滿是血漬和泥土的衣服換掉。當他費勁的將衣服從身上拔掉時,才透過身後的銅鏡發現自己背後的傷口已經結了痂,並且不知被誰用蘸了金粉的筆畫上了一些讓人不明奧秘的符號。

“難道是水姨畫的嗎?”暮河嘀咕著想拿濕抹布將其擦掉,可轉瞬一想自己的傷並沒有好並且這可能是療傷的藥粉,才打消了這份念頭。

他忍著隨便活動身體引發的劇痛,慢吞吞的穿上衣服,這幾次還因動作幅度過大導致原本已結痂的傷口重新冒血呢。等到他穿好衣服推開門後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身處客棧中了,要不是他背後的傷疤提醒他,他在這一刻甚至以為在今晚自己經曆的隻是一場夢呢。

“水姨,你在哪啊,水姨。”暮河高聲呼叫,卻不見有人回應。“去哪了?莫不是被那幾個壞蛋給困住了吧。”一個想法像驚雷般在暮河腦海炸響。他艱難的邁動已沉重如鉛的雙腿,不顧一切的朝小鎮外的森林的方向跑去。

可就在暮河邁著艱難的腳步朝客棧門外走去時,一個眼中閃耀著金光的彷如餓狼的聲影猛地朝暮河撲去。

當暮河察覺到危險的時候己經晚了,受傷太重的身體為他提供不了太多的反應時間。一個身軀龐大如牛的生物重重的撲在他身上,該生物身上挺立的骨刺彷如一把把匕首般狠狠地刺進暮河的身軀中,血順著骨刺上天然形成的凹槽像噴泉般流出。

暮河支著手臂,不讓該生物的長滿獠牙的大嘴咬向自己的頸動脈。在這個時候,暮河才看清該生物的臉龐,那是一個長滿鐵青色鱗甲的臉龐,它流著粘液的嘴一直延伸到耳垂部,長滿細小倒刺的舌頭不斷試圖劃過暮河的臉龐,可每次都沒成功。如果非要暮河形容的話,他眼中的這巨型生物就像是一頭化人化的蛇,這從它那雙有著豎直仿佛一小段裂縫的晶狀體眼睛就可以看出來了。

就算暮河在怎麼厲害,就憑這這麼一副還未痊愈的身體怎麼能抗衡這頭力大如牛的怪物呢。隨著時間的推移,暮河反抗的力氣越來越小,先是怪物那掛滿粘液的舌頭能****自己的臉龐,再是他的獠牙突破自己的防線,一口咬住自己脖子處的大動脈,將自己的血液一口一口灌入自己的肚子中。

隨著血液的大量喪失,暮河的大腦因為缺氧而眩暈起來。他剛痊愈的後背也在這時開始莫名的火熱起來。驀然,一條條金色的鎖鏈從暮河後背那畫金色符文的皮膚處突破而出,如一條條在空中狂舞的蛟龍般將還在吮吸暮河血液的怪物整個包裹起來。怪物好像預料到什麼危險似的,他停止對暮河血液的吮吸,準備掙脫鎖鏈的束縛逃走。可鎖鏈又怎麼會給它這樣的機會呢?鎖鏈上浮現出一個又一個神秘的符號,符號剛接觸怪物的身體就猛地爆發出一團又一團白色的霧氣,好像有人故意將強酸噴到怪物的身上。

怪物發出一聲震天的嘶吼,鎖鏈已將他表皮的鱗甲全都腐蝕幹淨了,他的一部分血肉也在鎖鏈的腐蝕下變成一灘灘血水了。不到片刻,整個怪物就全都被腐蝕幹淨了,他身上還剩下的血水全都附著在鎖鏈上,沒有一滴落下。鎖鏈將怪物全都腐蝕幹淨後,開始往暮河身體裏回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