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太陽剛剛升起,盛夏和雪兒已經起身離開酒莊,朝著靈葡園去了,以往盛夏走到哪就跟到哪的蝴蝶此次並沒有跟隨,靜靜蜷縮於沙發,任由陽光灑落在身,不知在想些什麼。
靈葡園,位於絲諾城外的一個小山穀裏,距離並不算遠,乘上一般馬匹,也隻需三個小時就可到達,這還是途中樹木太過密集的緣故。
高頭大馬,奔跑起來腳下泥土紛飛,不過馬背上實在不怎麼舒服,顛的盛夏屁股都麻了,隻好和雪兒有的沒的扯了一大堆,以轉移注意力,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靈葡園,讓盛夏驚訝的是,自己被顛的都快散架了,可是雪兒卻啥事沒有,盛夏也隻能將其歸為是雪兒修為高的緣故。
四麵環山,中央平坦,條條小溪流淌,串串紫瑩瑩的靈葡倒影在水中搖曳。才剛剛臨近靈葡園,陣陣清香已是鋪麵而來,深嗅一口,清香之氣讓人身心舒暢,這是靈葡特有的清香。
靈葡,屬於靈藥的範疇,靈葡一年四季可采收,但產量極低,而且極難栽種,這裏竟然栽種了上千畝,看來酒莊也是費了不少的功夫。
這裏的損失貌似沒你說的那麼大啊,盛夏說道。放眼望去,盡是綠油油的靈葡樹,以及一顆顆紫瑩瑩的靈葡,至於大範圍的死亡,盛夏並沒有看見。
損失不太大,你開什麼玩笑,你覺得損失不大,那是你還沒看清楚,雪兒對這個妄下斷言之人狠狠譏笑。
雪兒小姐,您來了,正在兩人談話間,一名五十多歲的中年人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迎了過來。頭發有些花白,腰有些駝。
柳叔,雪兒微笑打招呼。
男子名為柳木,一直負責管理靈葡園,因為年長,雪兒一直稱他為柳叔,雖然柳木總是以下人自居。
柳叔,我們今天又損失了多少,雪兒問道。
很不好,柳木眉頭緊皺,死去一千多株,大部分依舊在不斷枯萎,死去也隻是時間問題了。
一千多,看來情況又惡劣了不少啊,雪兒苦笑道。靈葡本就極難栽種,每一棵,可都是付出了大成本的,每死一棵,都值得好好心痛一番。
我領小姐您去看看,柳木在前引路,起初盛夏還能看到青翠碧綠,滿含生機的棵棵靈葡樹,可是很快,葉片泛黃卷曲,懨懨不振,到了最後,直接就是黃澄澄的一大片,生機不在,這全都是死去的靈葡樹,現在盛夏終於明白,自己剛剛的損失不大,是何等的荒誕。
這就是靈葡園的現狀,你看到了,雪兒苦笑。
嗯,是有些奇怪,盛夏微微點頭。這些靈葡樹看起來都是自然死亡,可是如此大規模的自然死亡,可就有些不正常了,畢竟管理靈葡園的可都是老手級別。
小姐,按照您的吩咐,死去的靈葡樹我們都沒有動,等您來定奪,柳木道。
現在情況不明,如此大規模的死亡可不是正常現象,不找出問題源頭就冒冒然栽種,可不明智,這個道理盛夏都明白,雪兒自然不可能不明白,所以才有了這個決定,隻是,要是這個源頭那麼好找出,雪兒也不會如此苦惱了。
雪兒,不如讓你母親來看看好了,莊主無論學識還是眼界都遠非我們可比,或許莊主能看出些什麼也說不定,盛夏提議道。
我聯係過母親,可是母親有要事,根本脫不開身,雪兒無奈道。盛夏都能想到的,她自然也能想到。
是這樣,盛夏也有些頭疼了,雪兒探尋許久都沒找出個所以然來,盛夏可不認為自己一來就能找出原因。
啊,對了,我們還忘了個人,盛夏一拍腦袋,似是想起了什麼,我怎麼把這老家夥給忘了。
誰,雪兒問道,有些迫不及待。
氓大師那個老流氓啊。
我還以為你能說出什麼好辦法呢,氓大師你就不用想了,他是不會管酒莊事務的。
為什麼?
按照他的話來說,高人不理俗事,雪兒說道。當然了,也有可能是因為別的原因,總之我是不抱什麼希望,雪兒補充。
高人,他那樣子也算高人,我現在就去找他,怎麼也要試一試不是,說幹就幹,盛夏翻身上馬,前去尋找氓大師。
祝你好運,除了這句話,雪兒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話可說了。
乘上馬匹一路飛奔,很快,盛夏就來到了每日修煉的那個小山坡,氓大師依舊坐在秋千上,每日不變,似乎從未離開過。
老師,我有事找您幫忙,酒莊靈葡園的靈葡樹接連奇怪死去,我看不出是什麼原因,所以我需要您的幫助,沒有多餘廢話,盛夏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正好,我也有事找你談談,氓大師淡淡說道,緊閉的雙目都沒睜開。
您也有事,如果您的事不是太緊急的話,還是先幫忙解決我的事吧,要知道,每多一分鍾,靈葡園的損失就可能多一分,盛夏說道。隱隱間,他已經猜到氓大師要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