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玉蟾蜍的一噴之力十分強猛,兩具體型懸殊的身體在半空相撞,那健碩的身體高高飛起,哇哇大叫聲中,胖大漢子落地,“碰”一聲響,塵土四起。
陸遠見胖大漢子趴在地上的狼狽情形,忍不住笑了一聲。
鬥五毒是非常莊嚴的比賽,再滑稽的事情發生,神農族人也沒有發笑的,眾人聽到笑聲,將目光集中到了陸遠身上,充滿責備之意。
夏普倫淡淡道:“寒荒之人一些微末術,在中原高手眼中,或許不值一提了。二位少俠料想在用毒功夫上的造詣不淺,可否露一露神通,讓我等開一開眼界?”
張恒起身,道:“中原武人用毒者甚少,五宗既為武道領袖,更加不會修煉毒技。”
夏普倫下首一名虯髯長老哈哈大笑,道:“毒技神妙精奧,一經施展,威力難當,豈是你中原武技可比?中原人物自負光明正大,棄神技而不用,當真可笑。”
張恒臉色微變,道:“使毒乃是投機取巧之徑,且毒功擊中敵人,令人生不如死,太過殘忍毒辣,豈是正道武人所取?”
神農族人將飼養毒蟲、修煉毒技視作正途,見張恒出言謗毀,均是大怒,望向張恒的目光中充滿敵意。
阿蜜塔低聲道:“張公子,別再了。”
張恒對眾人的怒色視而不見,繼續道:“在體內蓄毒,乃是十分凶險之事,雖然能肆意折磨對手,但若對手的修為強過己方,毒氣反噬,則自己要承受十倍的痛苦。”
虯髯長老拍案而起,隻氣的胡須根根翹起,厲聲喝道:“你是在誹謗我們神農族的武技不行了?”他雙拳握起,骨骼間發出咯咯的響聲,臉上凶光大盛。
夏普倫道:“賽弗斯長老莫要動氣,中原和寒荒文化不同,信仰不同,難免對待毒技的態度差別很大,君子和而不同,不必強分對錯。”
那虯髯長老對夏普倫極為崇敬,雖然這時怒不可遏,仍然強自忍耐,重新坐下。
人族一旦被擊敗,他所在一方便輸了,工作人員將胖大漢子抬下去,這時另一人已經和青麵人動上了手。
場上比試一場接著一場,各種奇異的毒物紛紛現身,三頭毒蛇、背上生有鬼臉的貂鼠、白骨構成的蜘蛛,均是中原少見,令張恒和陸遠大開眼界。
一名妖媚女子將一名白須老者打敗之後,笑吟吟的目光在眾人之中掃視,神色得意又複挑釁。
夏普倫笑道:“這位千夫長斯席拉是當年老夫外出遊獵時遇著的,當時見她弓箭之術超群,近戰經驗豐富,便將她晉升為勇士。豈知她的用毒功夫也是一流境界,在老夫手下屢屢立功,逐漸提升到了千夫長的位置。”
他這麼,既是表明自己慧眼如炬,也是在向眾人明,投入他的麾下,便是前途無量。斯席拉從一個地位低下的普通女子,升到千夫長的尊貴位置,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麥加撇了撇嘴,道:“這老賊倒是打鼓的吹喇叭,自吹自擂。冷麵鬼,你上去跟她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