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巍亦覺得自己的喉結被什麼東西卡住了,什麼話都說不上來。
“為什麼?”許巍亦覺得自己的嘴很笨,他卻沒有想到自己會說出為什麼這樣的話語。
蔚恬墨聽見許巍亦的為什麼後,臉上是嘲笑,覺得這個男人真的好奇怪,這一麵說著要離婚的事情,還說著孩子等她自己處理,但等她處理了,居然還來問為什麼?
“孩子是我的事情,你不是已經說清楚了嗎?我隻是通知你一聲,你何必來問我為什麼?”蔚恬墨望著自己手中的戒指,覺得一切都是好笑的,明明才多久啊,還說著罌粟,轉瞬間就變成了這個樣子,甚至連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有。
“你想清楚了嗎?打掉孩子是一件很傷身體的事情,任何事情都要想清楚、”許巍亦開口,聲音是低沉的,額頭的血還在流,想想等一下一定要到醫院去縫針。
“傷不傷身體都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了,我有點累,我想睡覺了,以後我們還是少聯係吧。”蔚恬墨掛上電話,就是嘴巴說著狠話,但心裏麵的那一張疼痛也隻有她自己是最清楚的。
許巍亦在車子上麵笑著,少聯係這樣的話,好像一瞬間他們兩個就成為了陌生人,然後做著陌生人做的事情,聯係和不聯係似乎都已經沒有了爭論的必要。
啟動車子,許巍亦去了醫院,在醫院裏麵醫生說著怎麼這麼不小心,但口子還是很深,但醫生沒有縫針,隻是包紮處理了一下。
許巍亦拿著自己的外套,坐著電梯走到了蔚恬墨的病房,但發現自己卻沒有任何勇氣敢走進去了,隻是站在病房的外麵,然後保全也用著詫異的眼神望著他。
“今天早上夫人叫我們明天不用來了。”保全開口,試探的問著許巍亦。
許巍亦沒有說話,隻是站在病房的門前,臉上的表情顯得呆滯,而且他也不敢說話,害怕蔚恬墨聽見他的聲音,更害怕自己此時麵對著蔚恬墨。
轉身,許巍亦想到了什麼,連忙走到婦產科醫生那裏,在辦公室裏麵的醫生都打了招呼,說誰敢給蔚恬墨做打掉孩子的手術,他就和誰過不去。
聲音是威脅的,狠話在這個時候卻說不出來,他不能讓蔚恬墨打掉孩子,如果這個孩子被打掉了,或許他和蔚恬墨就真的完蛋了,連回去的機會都沒有了。
醫生愣了一下,然後隻有答應,但在走出醫院的時候,許巍亦覺得自己剛才不該對醫生說這樣的話,如果萬一被Jasmine和安才捷知道了,又是什麼結果。
許巍亦臉上出現了冷笑,自己就是一個傻瓜,但卻不能真正的狠心。
走到車子旁邊,許巍亦望著蔚恬墨病房的樓層,他想著,自己有多久沒有見過蔚恬墨了,有多久沒有嚐過蔚恬墨嘴裏的柔軟了?
這一次是不是真的要分開了,但他卻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保護她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