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紙包的是退燒的藥,綠紙包的是去寒的藥,一定要按順序熬給她喝,然後熬點補品就行了。記住了:一定要按順序。”大夫細心的邊包藥邊囑咐伍傑,伍傑無可奈何的應付,麵無表情接過藥,從懷裏掏出銀兩,連聲謝謝也沒說就轉身拎起陸小蔓大步出了大門。
“等等……”大夫急得衝了出來,拉著伍傑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這位公子啊!少年夫妻老來伴,您要好好待您的夫人啊!”
伍傑深呼一口氣,勉強露出笑容,然後把拎著的陸小蔓橫抱在懷裏。大夫這才鬆了一口氣,微笑的目送伍傑出去,嘴裏喃喃念著“儒子可教也……”
伍傑皺著眉頭,左手捏著鼻子,右手輕輕的扇著小爐子,頭偏得遠遠的,仿佛麵前放的是一個奇臭無比的臭鼬:“死丫頭,本王還從沒這樣侍候過別人,沒想到你居然是第一個,病好了就趕快滾。”他在心裏恨恨的罵著,不情不願的加水熬藥。自從到家後陸小蔓就一直昏迷不醒,伍傑真是頭痛死了,又怕她死在家裏,隻好親自動手了。
在爐子邊蹲了將近一個時辰才熬好,伍傑小心的倒出湯藥端到陸小蔓的身邊。因為這裏隻有他一人住,所以也隻有一張床,他可不希望眼前這個陌生的女人睡他的床,所以他隻是在客廳裏簡單的用蹬子拚起了一張臨時床,等到她病好了就讓她滾蛋。
“喂,你好些沒?起來喝藥了。”伍傑一邊搖一邊叫,可陸小蔓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伍傑心一狠,把她鼻子一捏直接往嘴裏灌。
昏迷中的陸小蔓隻感覺到一陣發燙,然後就是溺水的感覺,她好難受,快要呼吸不過來了,求生的本能讓她終於醒了過來:“嗚嗚咳咳……不,不要……啊……咕噥……”
“哈哈,還是喝下去了吧!”伍傑看著空空的碗,根本不理會眼前劇烈咳嗽的可憐女人,他反而有一種成就感。
“咳咳……你個混蛋,你想,想殺了我嗎?”陸小蔓氣得全身發抖,如果眼神可以殺人,估計伍傑都夠死上一千遍了。
“哎,你這個女人真是不知好歹,我剛才是在喂藥你吃唉,你怎麼不知道感激我,反而還罵起我來了,哼!”說完繃著一張臭臉坐在一邊不理她,他認為這是他見過的最凶,最最不知好歹,最最最不可理遇的女人,如果不是她現在生著病,她會把她拎著丟出去。
陸小蔓也懶得理他,她隻覺得全身無力,好困,她把身體上的一切不適全都歸咎於眼前這個最討厭,最最可惡,最最最讓人無法忍受的狠毒的男人,索性倒下蒙頭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