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知道。這個價錢,已經是對折過了。”侍者立即會意,小心回聲道。
“這也太貴了啊。”風禹用手撫摸著額頭,喃喃的低語道。此時將他芥子戒內的所有靈玉、丹藥,全部拿出來,也是遠遠不夠啊。
“貴?鄉巴佬,沒有實力,就不要來‘包羅萬象’亂逛,你不怕丟人,‘白羅萬象’還怕因為招待你這樣的窮鬼而跌份呢。”一個如同破鑼、卻充滿了倨傲味道的聲音,忽然自包間外響起道。接著,就見一名身披赤紅色護體法衣、眉眼朝天、一副目中無人架勢的青年武修,一腳將一扇屏風踹翻,傲然站立那兒,對風禹一臉蔑視的道。
感應到這名青年流露出的、無比冷酷的敵意、殺機,風禹心頭警惕,表麵卻好像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語,聳肩道:“誰家的狗沒有拴好,跑到這兒來亂叫。”
風禹性格就是這樣,遇軟愈軟、遇硬愈硬,雖然不知這青年什麼來路,為什麼對自己充滿敵意,但對他囂張的樣子很是不爽,因此冷梆梆的給嗆了回去。
“鄉巴佬,我看你是想死。”倨傲青年臉色大怒,對風禹狠聲道。風禹端坐椅子上,動也不動,對他完全無視,倨傲青年自覺受了極大的侮辱,如非這“包羅萬象”店鋪委實來頭太大,無人敢在這兒鬧事,恐怕他早就出手了。
風禹終於抬起頭,看著他道:“你又是什麼東西,報上名來,讓我聽聽仇人中可有你這麼一號無名之輩?”
倨傲青年咬牙切齒:“鄉巴佬,給我記住了,我是葉家的葉願,也是‘天武競技大賽’的參選子弟。不要以為你自己做事隱蔽,哼哼,葉流念與車同和,是死在你的手裏吧?敢挑釁我們帝京四大家的權威,你小子不是活膩了又是什麼?且再讓你蹦躂幾個月,待到大賽時,看我如何將你給親手擊斃!”
風禹心頭狂跳,並非因為葉願的身份,而是在秦雲山他擊殺葉流念與車同和,並無人知曉,而今怎麼兩大家竟然都知道了?而他自然毫不懷疑是裴采薇給泄的密,略一思索,他已知曉原委,想必是混亂之嶺的那些傭兵團給露了馬腳。
“鄉巴佬,擊殺你後,你所出身的奧洛城吳家,我也會殺個雞犬不留,這就是你敢與我葉家作對的後果。”葉願“嘿嘿”尖笑著,陰森冷酷的道。
既然事已至此,再隱瞞也沒有意思了,風禹可不是怕事的人,他站起身,直直與葉願對視,一字一頓的道:“我等著你,就看到底是我將你們葉家給斬草除根,還是你們葉家,將我們吳家給雞犬不留。”
自己做的事,牽連到了家族,風禹自不會再繼續縮頭下去,同時在這一刻,他暗下決心,車家、葉家、花家,這三家他絕對一家也不放過,統統滅掉,徹底為家族解除後顧之憂。
渾然不知已經給家族招來了一個完美的掘墓人,葉願還洋洋得意,轉頭對侍者道:“別在他身上白費心思了,一個鄉巴佬,殺了他賣肉,也不值五十萬方下品靈玉。如果我是你,就會將他給亂棍打出去。”
侍者一聽,對葉願這位葉家未來家主的實力、勢力,完全心知肚明,既然他想要踩人,他這位一直巴結不上的小人物,自不介意幫忙一二。當下身子站直,臉上的恭敬也一掃而光,看風禹就多了幾分審視與不屑,冰冷卻彬彬有禮的道:“閣下,既然您沒有錢購買,還請離開‘包羅萬象’,等您湊足了靈玉再回來。”
這座“包羅萬象”,背後的老板可是武殿的總殿主萬景天,無論是殿內的管事、長老,還是在帝國無比尊貴的皇室中人,來到這兒都規規矩矩,無人敢鬧事,這名侍者清楚風禹不敢在此對他動粗,因此才如此囂張無忌。如換在別的地方,打死他也不敢對一名“天武競技大賽”的參選子弟,如此無禮。
風禹緩緩轉頭,眼神一片冰冷,注視著那名侍者,卻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