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全是罵聲,一下就淹沒了寧雨安和寧江。
寧雨安的神色越來越難看,她知道引起這種情況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她說的那句話,所以才讓寧江受到千夫所指。
一下子,她的心中生出愧疚。
寧江似乎能看透她的心思,握了握她的手掌:“安姐姐,你不要自責,這些人,又怎知我的能耐?不過是一群愚夫罷了。”
“各位,且聽我一言。”
嚴子陵聲音響起,壓下在場的罵聲,看向寧江:“你剛才出言不遜,侮辱費海父親費延卿大師,我想這件事情,你應該道個歉吧?”
嚴子陵上來也沒直接趕人,而是先要寧江道歉。
“若是有錯,自該道歉,可惜我說的是實話。”寧江平平淡淡。
“實話?看來你對自己很自信,可有的時候,自信過頭,就是自大,這裏不歡迎你,你走吧。”嚴子陵下了逐客令。
“讓他走了,會不會太便宜他?既然他那麼狂妄,說子陵兄的丹藥遠不如他,有本事就和子陵兄一較高下。”有人提議道。
“和我比試,他還沒有資格。”嚴子陵搖搖頭,對寧江沒有興趣。
“何須廢話,把他趕出去。”
“不錯,趕出去。”
“滾,這裏不歡迎你。”
“再不滾,信不信教訓你一頓?”
周圍之人這時紛紛表達不滿,憤怒喝斥。
“哈哈哈哈,什麼丹會,一群不入流的煉丹師聚在一起,簡直烏煙瘴氣。嚴子陵,別說是你,就算你是師傅譚景林,在我眼裏又算得了什麼?”
這時,寧江長笑起來,目光睥睨,豪氣萬丈。
他這話,也更進一步激怒眾人。
嚴子陵的神色更是一沉:“原本隻是以為你狂妄,想要趕你出去,可你膽敢侮辱我恩師,那麼就上來一比吧。我會讓你知道,在我麵前,你不過是個跳梁小醜,而我的師傅,更是你遙不可及的存在。”
“他連我都不敢比,又怎敢和子陵兄較量?”費海不屑道。
“你敢比嗎!”
嚴子陵站在高台之上,大喝一聲,他背負雙手,氣度不凡,讓許多人生出讚歎之心。
“有何不敢?”
這一刻,寧江平靜的目光之中,突然綻放出前所未有的鋒芒。
他腳步一邁,幾步移動,踏上高台。
魏嫣然還站在高台之上,看到寧江之後,眉頭微微一皺:“看在趙鵬的麵子上,你現在給嚴子陵道個歉,我還能幫你調解一下今天的事情,否則繼續鬧下去,你隻會毀了你自己。”
“不需要。”
寧江既然已經上來,又哪裏還會退避。
“你這個人,什麼時候才能改掉狂妄的本性?嚴子陵的煉丹水平,連我都遠遠不如,你執迷不悟,非要比試,隻是自取其辱而已。”魏嫣然微怒道。
“你那點水平,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你信不信,我閉著眼睛煉丹都比你強?”寧江似笑非笑。
“你!”魏嫣然冷哼一聲,“好,既然你不聽勸,那我也不管你。”
她收起丹鼎,走下了高台。
“既然是比試,就要有賭注,你剛才侮辱我恩師,罪不可恕,你若輸了,我要你的命!”嚴子陵目光如劍。
而對於他的話,沒有人覺得有何不妥。
宗師不可辱!
這是青雲國公認的五個字。
“你輸了呢?”寧江反問。
“嗬嗬,我根本不會輸,當然,我若是輸給你這種人,不用你動手,我自己自殺好了。”嚴子陵滿臉不屑。
說著,他又看向高台之下,對一人道:“呂棟大師,其實今日我也想和你一比高下,不知大師意下如何?我願意用一朵千年血靈芝作為籌碼,當然,呂棟大師不用拿出什麼東西。”
千年血靈芝,聽到此物,寧江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此物,他正好需要!
名叫呂棟的大師神色則是略微難看一些,落陽城八位煉丹大師之中,他排名最後。
今日若是輸給一個小輩的話,他怕是要名譽掃地。
“比就比,你雖然是宗師弟子,但我也不會手下留情。”呂棟輕哼一聲。
“這下有趣了,嚴子陵已經有了大師水平,呂棟也是老牌煉丹大師,他們兩人的較量,必定會很精彩。”
“嘿嘿,嚴子陵分明是沒有把此子放在眼中,他這次比試的重點是呂棟大師。”
“此子不過是個笑話罷了,膽敢輕視譚景林宗師,等比試結束之後,就是他人頭落地之時。”
這場比試還未開始,高台周圍的人,對寧江就已經是一片不看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