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二十八日。
寧家年會。
每年年會,整個寧家的所有人都會彙聚於此。
武者常常奔走四方,闖蕩天下,雖說是親人,其實很多時候可能一年都見不到一次。
所以年會的存在,很大一個原因是為了聯絡感情。
就算是親人,若是經常不見,時間一久也要生疏。
除了聯絡感情之外,還有交流得失,規劃未來。
此外,家族成員有時候也會有矛盾衝突,便需要在年會之上化解,有什麼恩怨當場解決,免得記恨在心,反目成仇,不利於家族團結。
寧家大院內,各脈的人都已經到場。
有寧守敬一脈,還有寧守敬的幾個兄弟姐妹,個個子孫成群。
不過在年輕一輩中,如今名列前茅的是突破到先天境的寧豐,其他人全都有所不如。
寧豐一出現,其他的年輕一輩,皆是投來目光。
“咦?”
眾人倒是有些疑惑,寧豐臉色發白,氣色難看,似乎是受了傷的樣子。
“寧長翰,你倒是生了個好兒子。”
“寧豐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一群長輩已經在誇起寧豐。
寧豐則是強笑了幾聲,還在想著昨天晚上被寧江一指擊敗的事情,那件事情,重重打擊了他的信心。
“小豐啊,你一起進來吧。”寧守敬說道。
“是,爺爺。”
寧豐點點頭,和寧守敬以及一群長輩,一起穿過大堂,走入了內室。
屋子一般分作兩部分,前麵是堂,後麵是室。
像一些小輩,隻能呆在大堂之中,隻有那些身份貴重的長輩,或者是一些寧家的傑出之人,才能踏入內室。
這就叫做登堂入室。
進入內室,也意味著進入了寧家的核心。
整個寧家年輕一輩,也隻有一個寧豐有資格踏入其內,其他的小輩看在眼裏,都暗暗羨慕。
“寧江,昨天晚上你打傷寧豐大哥,我勸你還是去道個歉,服個軟。”
寧珊走到寧江的身邊,道:“也許你在外麵有些奇遇,運氣好,得到什麼寶物,僥幸煉成了體魄,可打傷人,還是你的不對。”
在她潛意識裏,以為寧江能夠煉成大日琉璃金身,隻是運氣好,又哪裏知道,寧江承受了無法想象的痛苦,才能擁有這等實力。
“道歉?”寧江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你以為,你是在和誰說話?”
這股平靜的聲音緩緩傳出,卻讓寧珊感受到了一種龐大的威嚴。
在那一個瞬間,她覺得麵前的寧江化作了難以仰望的無上強者,氣吞天地,捉拿日月。
但這種感覺一閃即逝。
“是錯覺嗎?”寧珊詫異,旋即搖搖頭,“既然你一意孤行,要一錯再錯,別怪我沒提醒你。”
“今年不知道會有哪些人過來拜訪?”
周圍的小輩議論紛紛,寧家每次年會的時候,各脈的人都會邀請一些朋友來參加年會,那些朋友也會帶來賀喜禮物。
每當這個時候,就是各脈展現自己人脈的時候。
如果連個來拜訪你的人都沒有,豈不是說明你人緣差,混的不行?
但凡有這種情況,難免會遭受到一些嘲笑。
“寧雨安,今年怕是連個拜訪你們的人都沒有,你們就等著做笑話吧。”寧定冷笑道。
其實寧雨安的父母,寧長峰和李清韻兩人都是先天境強者,各自都有一些人脈。
往常自然不用擔心,可是這一次,兩人遠去金鼎城,一去不回。
兩人連在都不在,沒有去邀請那些認識的朋友,別人又哪裏會過來拜年?
你不邀請人,別人怎麼好意思來?
“那又如何?”寧雨安輕哼一聲,驕傲道,“有小弟在,就算整個白泉鎮的勢力都來了,也抵不上小弟一個人的分量。”
“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