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朝公主沒有殺我,她燒毀了我的麵容,廢了我的血脈,以這種方法將我抹除,沒了血脈,我不再是大帝之子,沒了容顏,也更不會有人覺得我和那個男人相似。”
“我苟活了下來。”
“但我覺得惡心!”
“我身上的血肉,依然是從那個男人傳承而來!”
“我身上的血肉,依然和他有關!”
“我憎恨他,更憎恨自己!”
“所以,我毀掉了自己的身軀!”
“我忘不了每一個為我戰死的人!”
“我用他們的血肉,拚成了我現在的身軀!”
當寧江聽完這些,不由得感歎一句:“骨肉相殘,父子反目,你並不是特例,不過,我倒是挺佩服你能活下來的勇氣。”
自古以來,骨肉相殘,父子反目,比比皆是,比如一些大家族,權力之爭,導致兄弟殘殺,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不過,像眼前男子遭遇了這些事情後,還能咬牙活下來,也並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隻要活著,就會想起這些痛苦的回憶,他身上拚接的每一塊血肉,都在提醒這他這筆深仇大恨。
有的時候,活著也是一種勇氣,活著也是一種折磨,死亡反而是解脫。
“這就是你取名彼岸神教的原因?彼岸彼岸,彼之所岸,即為解脫。”
寧江緩緩道。
彼岸,也是解脫之地的意思,人死後,若能登臨彼岸,就能脫離塵世煩惱,一切苦痛。
彼岸,更是一種涅槃重生。
以生死為此岸,涅槃為彼岸。
“你叫什麼名字?”寧江問道。
“以前的名字,我早已遺忘,我現在隻有一個名字,獨孤踏仙!”
“獨孤?我記得魔族帝族中,沒有這個姓氏,看來你是跟你母親姓。”寧江目光一眯,笑了起來,“踏仙踏仙,好魄力,縱然仙朝又如何?終有一日,要踏碎仙朝!”
仙朝,這是一個可怕的勢力。
在前不久的時候,寧江還和仙朝的冥王打過交道,知道了夢家毀於仙朝之手,對他來說,仙朝就是他的敵人,更何況十萬年前的時候,他就踏上古天庭,和仙朝大戰過一場。
仙朝,是他的敵人,同樣也是獨孤踏仙的敵人。
敵人的敵人,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朋友。
“仙朝和我之間,的確有恩怨,不過你想和我合作的話,那就要拿出誠意,你又能用什麼來打動我?”寧江緩緩道。
“這一世,仙朝必爭天命,你若爭天命,我全力幫你,如何?”獨孤踏仙道。
“不夠。”寧江搖了搖頭,“即便沒有你幫我,我自己也能橫掃一切,而且說實話,我的天命,不需要任何人來幫,沒人能擋得了我。”
“不愧是登臨九重天的人,你比那個接受仙朝拉攏的畜生強多了。”獨孤踏仙讚賞了一句,他想了想,正色道,“那麼,一塊不滅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