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林遵照命令,派出馬鐵柱率領的一營,去保護首長安全。
後來,柳成林受了重傷,昏迷了一個月,才醒過來。再見到上級領導,問起馬鐵柱時,卻被告知。馬鐵柱在關鍵時刻,率領全營叛逃,置首長於不顧,罪大惡極雲雲。
柳成林後來,也見到了這個首長,和他身邊幾個非戰鬥人員,都是安然無恙。
柳成林不得不懷疑,馬鐵柱率領全營叛逃,而首長同手下卻毫發無損,這是怎麼回事?
柳成林有理由懷疑,是首長把馬鐵柱一夥,當成炮灰給丟下了,而他們自己卻趁機逃脫。但是苦無證據。再說了,當兵的當炮灰掩護當官的,是天經地義、不成文的規矩。即使是命令馬鐵柱等,去給自己頂住,而他卻逃脫,也無可厚非。
因此,他也隻能相信,這是事實。並默默承受著,對手拿這個撒手鐧,時不時地攻擊他。
“既然如此,你為何不找我本人,反而找我的兒媳婦作祟,是何道理?”柳成林怒問。
“您一身的虎威,哪個鬼魂敢接近您啊?再說了,我們等於是被首長下了咀咒,根本就離不開那裏了。若不是黃大哥,用秘法,將全營兄弟的魂氣,加持到我一個人的身上,我也出不了那裏。怎麼來找您......”陳怡埋頭痛哭。
“哦,我說這鬼魂怎麼會如此強大,原來是將一個營的人的魂氣,都聚集一身了。這個黃大哥,還真不能小看了。”山海暗暗點頭,琢磨起來。
“怎麼會這樣?你們都沒有去陰間投胎嗎?”柳成林也禁不住老淚縱橫。
“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聽黃大哥說,那位首長,盡管不是真龍天子,卻也是一方星宿。他說的話,雖然不是金口玉言,卻也比一般的咀咒還要厲害。致使我們全營,上天無路,下地無門。隻能是在那一片,做孤魂野鬼......”
馬鐵柱泣不成聲,用力壓住悲憤,繼續哭訴:
“團長,軍人戰死沙場,是軍人的本分,本無二話。可是,我們卻因為被人誣陷,連轉世投胎都不行。這是不是太過分了?團長,我個人的生死榮辱,都是小事。可兄弟們不應該蒙受這血海之冤啊!團長,我求您給兄弟們平反昭雪,讓他們轉世投胎吧......團長......”
陳怡突然怨氣衝天,咬牙切齒,怒視柳成林。似乎是想從他的臉上,看出問題來。
柳成林雙手緊握桌簷,虎目圓睜,淚流滿麵。渾身顫抖,嘴唇哆嗦著,卻是張口結舌。
“團長,難道不是您下令,讓我們死守不退的?難道您不知道,我們是為了保護首長戰死的?團長,難道說,您不相信我們?”
馬鐵柱萬分委屈、怒火萬丈地從懷裏取出一個血染的訴狀,聲色俱厲地大吼:“團長,這是我們全營五百一十三人,聯名告下的陰狀。閻王殿都調查認可,我們是冤屈的......”
噗......柳成林噴出一口鮮血,血淚橫飛,顫抖著一雙幹枯的手,去接那張閻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