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你這是幹什麼嘛!把毛筆都撅巴了幹什麼?不會畫符,也不能拿筆出氣啊!”
柳擎夏進來見狀,忍不住埋怨:“人不行別怪炕不平!你畫符的水平不行,幹毛筆什麼事兒。你把毛筆都撅巴了,用手指頭畫符啊?”
“你、你說什麼?不幹毛筆的事......用手指頭畫符......”山海驟然一震,思索起來。
或者是這毛筆,承受不了雷霆之怒吧?當初師傅用的是什麼筆?也根本沒有注意過啊!
用手指頭畫符,開玩笑,不會把手指頭也爆裂撅碎了吧?
“哼哼,那就用你腦門上的那支筆吧......”柳擎夏指著山海的腦袋,驚駭地怪叫道。
腦門上的筆?山海一低頭,在大理石的桌麵上,看到自己的臉麵,和眉心中的那支鐵筆。
“日媽地,它要能聽俺的話,也不用在這憋著鬼畫符了。他在腦袋上懸著,距離手,十萬八千裏呢。”山海不無沮喪地嘟囔。
“你傻啊?你不會勾引它嘛!你給它好吃的......你、你把手伸朱砂裏,引誘它......”柳擎夏想著,這筆既然能在山海眉心出現,自然是靈物,靈物都是有靈性的。便胡亂出主意。
山海也沒有辦法,隻能死馬當成活馬醫,真就聽柳擎夏的,把手伸進硯台裏,去蘸朱砂。
唰地一下,山海手中真的多出一支筆。
“哈......”柳擎夏得意地就要大笑。
砰地一聲,筆落入硯台中,把硯台砸碎了。令柳擎夏的大笑,隻笑了一個哈便胎死腹中。
“我日!這、這是什麼筆啊?你、你喝涼水長大的,一支筆都握不住......”柳擎夏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隻能是胡亂埋怨。
山海也震驚無比,以他的功力,別說一支筆,就是一根鐵柱子,也玩耍的嘀溜轉。可他偏偏就握不住這支小小的筆。
這筆太沉重了!
仿佛是一座山峰,又好像是一片大海。宛若落地生根的擎天柱,又猶如......
握不住,抓不著。
“這是什麼鬼筆......敢砸我的龍尾硯......”柳擎夏叫喚著,上前要去抓起那支筆。
啪砰,柳擎夏手還沒有碰到筆,人便被彈飛,摔到一邊的沙發上。
“我......”柳擎夏硬生生地將那個日字,咽了回去。驚駭地看筆,再看山海。
“嗬嗬,這下嚐到厲害了吧?今晚要見的人,幾乎個個都有這種本事,你還想要去嗎?”山海樂地拍著大腿,問柳擎夏。
“去。死不了,就得去!”柳擎夏咬牙切齒地說到這,忽然指著山海,嘲笑道:“牛啥牛啊?你不是也沒有拿住筆?!”
山海窘了一下。是啊,這不是五十步笑百步嘛。
日媽地,看起來,又得大放血了!
山海的七竅玲瓏心,稍微一轉悠,就意識到又要悲劇了。要想使用這支筆,隻能是血祭。
前麵那些筆之所以爆裂,全是因為這支破筆在作怪。它不想讓那些凡間的筆,來為山海服務。或者說,山海自從擁有了它之後,就不能再用別的筆,來畫符做法了。
日媽地,還真成了石女老婆了?自己不能用,還不讓用別人。這也不符合三從四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