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幾個人一愣,局勢頓時有些緩和下來。但是尚承雲依然凝氣於身體周圍,不肯放鬆。
“呀!還這麼緊張可是不好,萬一您老失手傷到什麼人可就更不好了。”
一個曼妙的身姿搖曳著穿過人群來到風暴中心,一襲紅衣似火,一頭紅發也似火,妖豔的麵容,****的雙足,直惹得人難熬心頭之火。眾人心中皆讚歎,真是一個極品尤物。
妖豔的女子入場之後,整個場麵莫名其妙地安靜下來,尚承雲和雨陽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裏看到了一絲驚異。這紅衣女子雖未謀麵,可是宮裏卻人人都知道她的大名,她就是宮裏新任的祭祀炎月彤,總是一襲紅衣,赤足紅發。據說是從遙遠的火雲大陸來的,來蒼嵐大陸傳播火神的信仰。本來西奉國皇室信仰的是神山位於蒼嵐大陸的光明神,西門家與光明教廷一直交好,但自從這位祭祀來了之後西門欽卻一反常態地讓這位新的祭祀代替原來光明神的祭祀舉辦觀禮和其他很多儀式。引起了眾人的議論紛紛,若光是這些還不至於讓眾人對於此女如此忌憚,有一位大臣見此情況極為不滿,認為西奉的立國之本是對光明神的侍奉,如今皇上對於異神的祭祀如此重用是對於光明神的大不敬,應該驅逐此女。結果這位大臣的全家人在一夜之間全部莫名其妙地****而亡,無一辛免,而城衛隊在調查中發現現場沒有任何的打鬥痕跡。這件事被皇上以雷霆之鈞壓了下來,嚴禁任何形式的流言傳出。據說這位祭祀對內的解釋是此人觸怒了火神,被火神以神力滅之,之後包括皇室在內的所有人都對這位神秘的祭祀敬而遠之,更少有人敢在她麵前稍有不敬。所有人都在揣測為什麼炎月彤會來這裏,沒人敢大聲說話,炎月彤徑直走向西門虎,西門虎這個時候就焉了,就像羊被狼盯上一樣,既不敢動,又不敢跑,隻能哆哆嗦嗦地等待著不管是什麼命運的降臨。炎月彤走上前去,舌頭尖伸出來輕輕地舔了以下嘴角,笑靨如花地對著西門虎說道:“世子又惹事了不是?信不信我告訴你父王打你屁股。”
此話一出,四下皆楞,這臭名昭著的皇家祭祀居然說出這樣居家的話來,真是讓人都大跌眼鏡。西門虎結結巴巴地說:“是,是,是我不懂事,請祭祀責罰。”
炎月彤一聲輕笑,“世子哪裏的話,我隻是一個小小的祭祀,哪裏敢說責罰世子呢!隻是世子你鬧也鬧夠了,不如承我個情麵,就讓他們這些人先行離去如何?”
西門虎忙說道:“是,是,我這就放人。”
說罷對著護衛喝到:“你們瞎啊,沒看見祭祀過來,還不趕快放人?”
護衛紛紛讓開一條通道來,尚承雲對著炎月彤拱拱手,說道:“謝祭祀解圍,我等這就告退了。”說完看了西門虎一眼,轉身拉起北辰就走,雨陽他們也在行禮之後離開。隻有東方雪麵色複雜,遲疑了片刻,見炎月彤隻是專心和西門虎說話,咬咬牙,也離開了。
回來的路上,北辰問尚承雲:“這位姐姐是誰?怎麼有如此大的底氣和西門虎叫板?”
尚承雲神色複雜地對北辰說:“這可是傳聞裏京城現在最惹不得的角色,是主持這一次觀禮的祭祀,據說最是狠毒,你可不要和她有什麼牽連。這種人,敬而遠之是最好的。”
北辰這才心中了然,為什麼老祭司會有那副神色,原來是這位炎月彤替代了他在宮裏的位置。北辰心下想,那位姐姐雖然說是不好惹,可是她看起來還是很和善的,畢竟長得那麼漂亮,應該不是什麼惡人吧。再回頭看看靈兒,靈兒一副茫茫然地樣子。靈兒雖然沒有那位姐姐有魅力,可是靈兒和她是兩種不一樣的感覺,靈兒更多的是一種讓人希望親近的靈氣,那位姐姐則是一種別樣的美麗,一種帶著狡猾的魅力。北辰突然使勁搖搖頭,這個時候,怎麼自己盡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真是該打。
北辰再抬頭看尚承雲,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北辰又想到今天他為了自己的那一跪,心下十分感動,說道:“雲伯你放心,我一定會告訴父王,讓他為你討回公道的。”
尚承雲擺擺手,“我一人之辱不算什麼,又有什麼討回不討回的,隻是這一次西門虎這麼明目張膽的行事,怕是有上麵的授權,我們這幾日就在府裏不要外出了,一切等府主來了再做定奪吧。”
北辰點點頭,望向北方的天空,父親,一個多麼遙遠的詞彙,自從四歲以後,北辰就再也沒有見過他的父親,他的父親,北境之王,在他心中,隻是一個模糊的形象,所有關於他的事跡,都是從雲伯和香香那裏聽說的,京城中也沒有北府府主的畫像,北辰曾經無數次地想象過父親的容貌,可總是覺得和記憶中模糊的形象相差很遠。這一次終於要見到父親了,他的心裏總有些忐忑。
靈兒湊上來問:“你怎麼了,不會被今天的事嚇傻了了吧?”
北辰哼的一聲,“才不會,我是想起了我的父親,我從四歲以後就沒有再見過他,可是我四歲的記憶中,父親的形象也是不清晰的,我在想,當過幾天我見到父親的時候和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
靈兒沉默了一會說:“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你的父親,血濃於水,等到見到的時候你自然就會知道該怎麼做了。你也讓我想起了我的父親,我也有好幾年沒見我父親了,隻是我在離開家的時候已經不小了,什麼都記得了,我記得父親會經常給我帶來萬獸山脈的小動物和美麗的花,還有東南梁國的雜耍,那時候真的很快樂。”說著靈兒的眼睛裏就蓄起了淚水,但她忍住沒讓淚水出來。
北辰轉身扶住她的肩,說:“沒事的,很快你就能見到你父親了,還有你看,我可是從小就沒在自己的家鄉生活過,要是比慘,你慘得過我?”
靈兒撲哧一聲笑出聲來,“你也就能哄哄人開心,連西門虎也打不過,羞不羞。”
北辰楞了一下,沒有作聲,靈兒見玩笑開過,忙說:“是我不對,你別在意,我不該說這個的。”
北辰笑笑,顯得略微勉強,“沒事,事實如此,我也無話可說。”
靈兒說:“明明是那幾個為老不尊的護衛出手才壓住你的,他們真是欺人太甚,哼。”
北辰說:“輸了就是輸了,這沒什麼道理可講的,隻是我們實力還不夠。”
靈兒隻好點點頭。
和靈兒她們分離後,北辰回到自己的住處,北辰的住處是宮裏的一個小小的別院,雖不豪華,卻也是五髒俱全,雲伯住在另外一個相鄰的小院,來往倒也方便。
北辰剛進院門香香就迎上來,“我的小祖宗啊,你可是嚇壞我了,你沒受傷吧,來,讓我看看。”
說罷吧北辰全身上下檢查了一遍,確認他隻有嘴角有一點腫以外沒有其他傷才放下心來。
北辰問道:“詩琪詩音呢,怎麼不見她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