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有一天,當一個太監附在她耳邊小聲的說著什麼的時候,若兮會心的微笑。
“你確定嗎。”若兮看著麵前這位腦滿腸肥的公公問道。
“主子放心吧,我來福辦事從來沒有錯的時候,隻是,主子答應給奴家的東西……!”來福那張肉臉上擠滿了笑容伸出手來對若兮說道。
“放心吧,少不了你的。”若兮說著轉身從綠荑手裏接過一串碧綠的瑪瑙遞到了來福的手上。
“謝主子,謝主子,那奴家先走一步了,有什麼事情,主子盡管吩咐奴家。”來福一臉諂媚的笑,躬身離開。
若兮站在碧波亭,手中纂著那顆暗紅色的藥丸,若有所思,遠處的湖麵上飄浮著一層落葉,還有更多的黃葉隨風不斷的飄落湖中,湖麵仿佛蓋上了一層厚厚的絨毯,看不到原有的清澈。
這些天,皇後並沒有放送對若兮的警惕,紫怡宮的人被皇後變著法兒換了好幾重,其實這些人於若兮來說,全部都是陌生人而已,所以換與不換都無所謂的。
換來的人都是皇後的體己人兒,每天無數雙眼睛盯著若兮,來來去去,若兮的一舉一動盡在皇後的掌控之中。今天若兮隻是出來賞賞風景,散散心,不遠處的湖畔就有一個青色的身影,有意無意的來回踱步。
華樂宮中,富麗堂皇的擺設,飄蕩的紗縵,高大的紫檀寶爐上燃著熏香,皇後身著華麗的金色繡服,側臥於鋪著明皇錦緞的長榻上。一位身穿綠色紗裙的清秀女子站在她身後輕輕的幫她捶背。
“皇後娘娘,明風求見!”一名同樣身著綠色宮裝,束著雙髻的女孩子走進了輕聲的說道。
“嗯,讓他進來吧。”皇後依舊倚在榻上,懶懶的說道。
“參見皇後娘娘。”一名身著宮裝公公走了進來,正是在紫怡宮當差的小木子。
“那邊怎麼樣。”皇後起身坐在錦榻上,看著麵前的人問道。
“回皇後娘娘,沒有什麼大大的舉動,隻是出去看看風景,或者去找別的妃子們鬥會跳棋。”小木子答道。
“嗯,知道了,你繼續監視,她敢有什麼動作,馬上向我彙報。”皇後說道。
小木子走了出去,皇後劉氏起身走到窗前,外麵已是深秋季節,滿眼的蕭瑟更襯得這滿室的金玉輝煌。是的,這一切都是她的,這些富貴和恩寵全是她的,她不能容忍別人來分享。
“二十多年來,這後宮有多少女人想和她爭,最後都以慘敗而告終,如今也一樣,沒有任何人能從自己身邊奪走皇帝。休想,任何女人都休想,她不但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貴地位,更要一個男人全部的愛,就算沒有愛,這個男人也隻能拴在自己一個人身邊,除非他死了,他死了她便罷手,他不死,她便要拴著他,不能用自己的容貌和才智拴住他,那就用別的辦法。”皇後想著,那雙塗著丹蔻的手指緊緊的抓著雕花的窗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