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常的聲音久久的在草原上回蕩,明媚的陽光此刻變得如此刺眼。
陽光下,一個綠衣少女奔跑了過來,朝無常揮手道:“無常,快跟我來。”無常看到綠荑,飛跑到她身邊,兩手緊緊的抓著綠荑的肩問道:“綠荑,若兮呢。若兮去了那裏。”
綠荑抿著嘴巴,輕笑著說道:“你弄痛人家了。跟我來。”
看到綠荑一臉輕鬆的表情,無常也放心了許多,顧不得問什麼,跟著綠荑一起向前走去,眼前橫七豎八的紮著很多蒙古包,一些孩子在草地上追逐嬉戲。
綠荑帶著無常走進了其中一個較大的包內,屋子中彌漫著一種特殊的香味。若兮正躺在那裏,臉色紅潤,仿佛塗了胭脂般豔麗。她的身邊坐著一位鶴發童顏的老人。老人手中拿著細細的銀針,專注的把針插入若兮身體的各個穴道中。不一會兒,那些細細的銀針全部都變成了赤紅色。
老人又一個個撥出銀針,轉身看著剛剛走進來的無常微笑著說道:“可帶了!”
無常點點頭,雙手捧著那朵來自陰司的彼岸之花,老人接過花朵拿在手中,仔細的看著,目光中帶著讚賞之色說道:“嗯,此花果然非同尋常,離了花徑,自是越開越豔。”
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朵花上,隻見花朵玫麗而妖豔,那種紅,仿佛隨時可以滴出血來一樣。老人輕輕拿過放在桌上的銀碗,把整朵花都放了進去,用一隻精巧的小銀錘擠壓著花瓣。
不多時花瓣慢慢的融解,小小的銀碗中盛滿了血紅色的汁液。老人示意雲飛,雲飛王子輕柔的扶起若兮,把她攬在懷中,老人端著那一小碗紅色的汁液,給若兮喂了下去,整個過程,無常都緊張的看著若兮,老人捋著雪白的胡須對眾人笑著說道:“放心吧。用不了多久,她就會好起來的。”
綠荑、王媽、小艾還有沉傷、無常,每一個人都焦急的看著若兮,若兮靠在雲飛的懷中,臉色越來越紅,頭上升騰起無數的霧氣。而在那不斷升騰起的霧氣中。
銀發銀須的老人把所有的銀碗和銀針收拾起來包好,向眾人道別後走了出去。無常若有所思的看著老人離去的背影,突然飛快的跑了出去,對著老人的背影說道:“老人家請留步。”
銀發老人步子僵直站在原地,無常趕上去疑惑的看著他說道:“老人家剛才用銀針是不是可以抽出她休內的情花毒素。”
“年輕人悟性不錯,此法確實是可以提取人休的毒素,但此情花之毒,若沒有彼岸花相救,就算是逼出了人體內的毒,也一樣會死亡,因為情花之毒不在表麵,而在心中。沾情花之毒者,必中心魔。”老人說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等等。”無常又跟上去說道:“請問可不可以留下你手中的銀針。”
“銀針?嗬嗬,看來小哥兒也是為了我手中銀針而來。”老人笑著看向無常。
“正是。”無常嚴肅的說道。
“可否請問下小哥兒要我手中銀針做什麼之用。”老人用探究的目光看著無常。
“不做什麼之用,隻是覺得這種惡毒的東西不應該繼續留在人間。把它毀滅掉而已。”無常笑著對老人說道。
“如果我不給呢。”老人臉上沒有了剛才的和藹可親,漸露出一股煞氣。
“這個可由不得你。”無常也不甘示弱道。
“好,既然你不識好歹,今天我就要你做我下一個養毒人。”老人的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根銀針,通體紅色,竟是剛才替若兮逼毒的銀針。
“養毒,什麼意思?”無常看著老人手中的銀針不解的問道。
“哈哈哈。我原來以為你是個明白的,你能弄來彼岸花,應該也是個來頭不小的,隻是,這個世界沒有幾個人能躲過老夫手中的情花銀針。今天老子索性就給你說個明白。情花之毒本非人間所有,不知道師祖師爺怎麼搞到了手。
可這麼珍貴的毒藥用完不沒了多可惜啊。哈哈哈,所以本人想出一個前無古人的秒招,那就是以人體頭養毒,我把此毒高價賣給所有需要的人,然後負責跟蹤他們所下毒之人,在第十六天的時候,毒也會發作到極致,此時我再去以銀針取其體內之毒。”老人說完哈哈對天狂笑。
“然後你手中的銀針下次又可變成下毒的利器。”無常狠狠的說道。
“不錯不錯,可惜這每次隻能養八個銀針情花之毒,所以以此法養毒實在是很慢,今天這女人算個幸運的。有你替她采來彼岸花,可見,你也是個不陰不陽的東西。”老人說話之間目光著投出狠毒。
“好,我現在在你手裏,你索性就多告訴我些。若兮身上的毒是何人所下。”無常說道。
“這個屬於商業秘密,不過,你今天找上門來送死,老子就告訴你一回。老子不信你中了情花之毒,還能自己去采彼岸花自救。此毒我賣給了京城的一個特殊暗殺組織,組織頭目好像還是個公公。哈哈,******,替皇帝辦事的人就是有錢。老子這支針賣價高達一百萬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