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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姐弟回到家中,媽媽和保姆正在收拾桌上的東西。見他們進來,說道:“衝兒,你真的決定了?”
“嗯,決定了,姐姐也支持我的。”王衝笑著看了一眼樓梯上給自己打手勢的歐陽玲瓏,點了點頭。
“她呀,就會憑直覺做事。任性得很,我可不希望你和一樣。但是,既然決定的事情,就要去衝,媽媽也支持你!”
“謝謝媽媽,我去樓上學習去了,有什麼事情叫我。”
王衝說著,拿起沙發上的書包和兩本書,朝樓上跑去。剛進書房,就聽到歐陽玲瓏打電話的聲音,她見王衝進來,指了指書桌對麵的座位,對著電話說道:“小敏,我弟弟怎麼還沒有回來?你不是把他藏起來了吧?”
王衝一聽,是張敏,馬上想起她家那條2300萬的藏獒。抹了一下嘴,坐在椅子上,打開《時間簡史》開始閱讀起來。
這本書雖然很薄,但是從宇宙的誕生到它的成長都進行了詳細的講解,中間偶爾會有一些彩色的圖解和一些高深的運算公式,但主要還是偏重於思想的建立,但是非常抽象,隻有調動全副的精神才可以縷清其中的脈絡和邏輯。
王衝馬上就被其中玄妙的構想和時間的軌跡所吸引,竟然沒有聽到玲瓏到底和張敏說了些什麼。他的腦海裏,全都充滿著時間和速度的關係、時間的停滯和彎曲、時間的循環和軌跡。隨即,在他腦海中產生了一個個問題,這些問題很快堆積成山,讓他又不停地去自我解答。
學習就是這樣,答疑和解惑中不斷獲得,這也就是“悟”;當“悟”得至深玄理之後,讓他在自己的腦海中深化和發展,這就是“化”。
電話打完了,玲瓏看著王衝,一會兒快速地翻動書頁,一會兒近乎癡呆地看著某一個地方發呆,那憂鬱的眼神中,似乎凝固著一切疑惑和不解。
這是第二次和王衝麵對麵地坐在一張桌子上學習,上次是自己懲罰他背誦徐誌摩的詩集,那次他也在發呆,但是自己卻認為他實在走神,還埋怨了他。這次,他依舊在癡呆、在發愣,但是玲瓏卻可以完全肯定他是在思考著高深的問題,那是達到了忘我的境界。
玲瓏微微地笑了,這會兒,她覺得王衝很可愛,透過那憂鬱的眼神,玲瓏看到了漫天的繁星,看到了那飛逝而去、複雜變化的風雲。
不知幾時,玲瓏聽到了細微的腳步聲,這腳步聲很小,但是在很遠她就聽到了,這是媽媽來了。她輕手輕腳地走出書房,見媽媽正端著兩碗糖水走上樓梯,忙迎了過去。接過糖水,小聲說道:“媽,小衝在學習,我幫你送去吧!”
休文芳微微一笑,說道:“好,你要是不看書,我們去大房裏聊天吧?”
“嗯”了一聲,玲瓏把糖水端進書房,見王衝全身趴在書房的長沙發上,臉衝下,嘴裏嗚嚕嚕說著:
“……時間是亙古的存在,它存在於所有的空間,維持著空間的進度和發展,但是它可以彎曲,在宇宙的邊緣,彎曲是什麼造成的呢?就像磁力線,收到磁路的變化,他就會發生扭曲,那麼來說,時間應該是一個場,一種能量才對。兩種或多種能量相互作用,令得時間變形!哈哈~~,很強大~~,那到底要什麼樣的能量,多強大的能量才能讓他變形呢?”
玲瓏一伸舌頭,原以為就他這個嚴重偏科生,能看懂就不錯了,沒想到這小子這麼快就想出這麼奇妙的東西,真是天才!
把糖水輕輕放在書桌上,給他寫了一張紙條,告訴他琳霖已經到家了。然後她就退出了書房,向媽媽的臥室走去。
……
又是一個星期的開始,公共汽車上,王衝和歐陽玲瓏並排坐在雙人位上,王衝在看著晨報,歐陽玲瓏對著她的小鏡子,在認真地整理眉毛和頭發。車子到了東海大學正門,兩人並肩走進學校,在表演學院的路口站下來。
“小衝,酒吧明天給你聯係好。到時候再告訴你。”
“好啊,是什麼職位?”
“暈,你啥也不會,還想做經理嗎?見習服務生,跑堂的夥計。上崗前還要培訓,也就一個小時,你看看就會了。”
“嗯,還有什麼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