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過來,青瀾。”鏡中的她緩慢的說出這一行字。青瀾懷揣著預言之鏡待在牢裏,英俊的麵龐有些憔悴,再沒有力氣掙脫這沉重的封魔之鎖,心裏急的不知所措。好在之後她召喚出了火靈獸畢方逆轉局勢,才稍稍放心。
可是不知為何心裏又泛起了一絲落寞,她是不是……其實並不需要我?
突然,他看見了酒吞童子放在自己身邊的禮物小盒,眼神一亮,有些驚喜又有些忐忑的將其捧在手心裏,帶著不安和一絲期待打開了它。
那是一個九尾狐模樣的木質扇墜,用的是靈界常見的影木雕刻而成。閃著柔和的綠光,是一隻側臥而眠的天狐,刀工細膩的連臉上的悠閑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明顯看得出雕刻著的用心。狐狸背麵用一種不知名的清秀刻著‘青瀾’兩個字。(影木:一種植物。白天看它,一葉百影;花會發光,夜晚就如星星一般。萬年才結果,果如瓜大,青皮黑子,食之則身輕。《拾遺記》有載。)
青瀾幾乎是本能的取出青扇,迫不及待的將這個小小的扇墜掛了上去,青色的扇身和褐色的扇墜相映照,顯出勃勃的生機和清亮的綠意。
他顫抖的撫摸著那兩個,露出一個舒心的微笑。但是在看向預言鏡中的畫麵後,又即刻被一股衝天的醋意所覆蓋!
獨孤音很無奈的被流火擁抱著,流火這廝的外表是個十足十的M,粘人程度比自家幹爹還可怕!看著他對著挽著自己胳膊的酒吞童子尖叫一聲,一把將其拽下來!然後像個小孩一樣抱著獨孤音,委屈道:“主人……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是,但是,但是我實在是不想看到你被這個精神不正常的大叔吃豆腐……哎呀!”
突然他又一驚一乍的放開獨孤音,滿臉緋紅道:“不,不好意思……又一不小心和主人有了肌膚之親,這大晚上的,哎呀……真是羞死人了~~~隻要和您呆在一起,就猶如身處在夢境一般……啊!討厭,我到底在說什麼啊……明明還沒和主人定下婚約。”
犬神嚴肅的看著獨孤音:“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你看他這二傻樣!”
酒吞童子咬著手帕哭訴:“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這胳膊肘往外拐的不孝女這麼快就忘了小生,總大將你要為小生討回公道啊!”
獨孤音頭都大了!當年她到昆侖山上的時候正趕上流火化作人形,這廝一下子變不回來,又不會用人形施法。差點就被山賊給做掉了!然後獨孤音及時的從天而降~~(其實她是跳崖躲避追債的。)正好拿那土匪當墊背,安全著地。
流火雖然是成年畢方,但是他被哥哥烈火給保護在翅膀底下,心智十分年幼,所以當即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抱住獨孤音要以身相許(還羞紅了臉……)結果被飛奔而來的烈火一把阻止,獨孤音想走,但是流火不讓。烈火又特別疼流火,經常像個男保姆一樣到處幫他擦屁股。經不住他的撒嬌,最終想了個折中的辦法——定契約。
結果定契約的時候流火這廝搞得跟定終生似的,扭扭捏捏,滿臉紅暈……臨告別時還揮著一方小手帕……不過在不撒嬌的時候他還是一個十分善解人意的禮貌人士。
“喂!姓獨孤的,我和流火的房間在哪裏。”烈火看不下去,自己弟弟竟然無視了自己那麼久!恥辱!恥辱啊!
“二樓,202房,雙人間。讓小生為你們帶路。”酒吞童子紅木卿恢複了自己的招牌老鴇笑,領著雙胞胎上樓去了。流火臨上樓前還回眸一笑道:“主人,你可以來我的房間夜襲的……我會為您把門開著,哎呀呀~討厭~我在說什麼呢我……”
獨孤音看著這一幕,想起自己剛來時青瀾那臭臭的態度與紅木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本以為自己會感歎一下,但是心裏卻充滿了回憶的溫馨。犬神習慣性的諷刺道:“還開著門等你夜襲……嘖嘖嘖,真是保守啊!大姐頭你夜襲時不會上錯人嗎?雙胞胎唉……”
獨孤音陰冷的瞅著他:“你還想體驗一次饕餮不吃你的驚喜感嗎?”
鞍馬聳聳肩道:“不過說真的,那對雙胞胎很強。估計連九尾都很難勝過吧?”“怎麼說呢?他們雖然看上去沒有共同語言,但是心有靈犀哦~”獨孤音終於感到了一點點自豪:“他們還有必殺絕招!”
饕餮打了嗬欠:“管他什麼必殺絕招……還不如我的秘製羊腿填的飽肚子,你說他會什麼做飯絕招我還感興趣一點。”
“說真的我還沒見過你打架。”獨孤音實在是想象不出他戰鬥的樣子,整天吃飽了睡睡飽了吃……身材還那麼好!
饕餮斷浪瞟了她一眼:“給我一塊大腿肉我就告訴你。”
“那算了……”獨孤音掂量下自己的腿,估計還不夠斷浪塞牙縫的!不是古人還說,饕餮的大嘴完全張開時可以吞天嗎?指不定就是把敵人一口給吞了也說不定,簡直就是殺人滅口不留一點痕跡啊!最多事後消化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