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陸了虛擬對戰平台，看到和自己一樣愁眉不展的五月遊，袁瑜心中忽然就變得有些微妙。
似乎最近這段時間，每次自己心情不佳的時候，總能發現五月遊的心情也不怎麼美好。
悲傷的心情有時候會互相傳染，但有時候，在看到別人也遇上了麻煩，很有可能會產生一種名為幸災樂禍的情緒。
這大概就是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兩人對看了一眼之後，就暫時拋開了原本那些煩心事，五月遊甚至開了個玩笑：“今天還需要一起去喝一杯嗎？”
袁瑜自然也想到了上次的經曆，笑著拒絕道：“今天還是喝茶吧。”
五月遊本來也不是真心相邀，聽了袁瑜的話後便讓人上了一壺龍井。
袁瑜忽然就有些懷念：“好像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點的就是龍井？”
“是啊，而且那個時候你好像差一點就要翻臉走人了。”五月遊說起這事也沒什麼避諱，想想他們倆現在能心平氣和地坐在這裏，就覺得這果然是件很奇妙的事。
“那時候的某人可是一點都不懂什麼叫個人隱私，”袁瑜挑了挑眉，“我沒覺得當時自己的反應有什麼不對。”
五月遊聽了也隻能用沉默來表示認輸。他其實是一個很喜歡進行情報分析的人，尤其是在自己全身癱瘓之後，知道自己勢必要放棄原本的路，更是一心想往謀士的方向發展。
當年……他確實是心急了一點。
不過後來在知道袁瑜並不喜歡別人越界之後，他自然也就把兩人的關係定位在了“網友”上，不交流現實身份，隻談虛擬平台上的事。
不得不說，這對五月遊來說也確實是一種難得的體驗，他所承認的朋友裏，幾乎每一個他都能說出身份背景，也隻有袁瑜，始終保持著層層迷霧。
偏偏，有時候現實裏不可能說出口的話，卻能對著她說上幾句。
或許這也算距離產生美？
想到上次這姑娘和他說的妹妹死了的事，五月遊就覺得，恐怕對方和他的想法其實也差不多。
這麼一想，五月遊忽然就有了說點什麼的想法：“你應該不知道吧？最近文羅星域不是很太平。”
袁瑜略帶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你剛才就是在煩心這個？”
依照袁瑜所猜測的，五月遊應該不是會關心這種問題的人。
“算是吧。”五月遊歎了口氣，“畢竟有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想趁著眼下的局勢撈一筆。”
這種說法……
袁瑜看了五月遊半天沒有說話，想要趁亂撈一筆，意味著對方不屬於造成混亂的主要勢力，也不會是軍部的人，那麼對方的身份就有點可疑了，而會說那個人對他很重要，這樣說來，五月遊……
一早就猜到五月遊的現實身份肯定不簡單，所以袁瑜從來沒有多問，畢竟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但對方今天竟然忽然有了想要暗示點什麼的意思，而且聽起來對方在混黑的可能性還很大，這就讓袁瑜有些措手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