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貨徒弟...
我的酒量很一般,待會兒要是再有人跟我喝酒,非得喝醉不可。
本來大家推杯換盞吃的正開心,沒人注意到我,可他這一嗓子硬是把大部分人的目光都給吸引了過來,想置身事外看來是不可能了!
我讓他坐下,極小聲的說了一句:“我酒量一般,待會兒要是有人敬酒,你替我扛著。”
好丟臉啊,竟然要讓徒弟幫忙擋酒!
白衣男子帶頭向我敬酒:“隨炎,我敬你一杯。”
咦,竟然知道我的名字,看來渃璃已經跟他說過我了。
不出我所料,一大群人輪流向我敬酒,十幾杯紅酒下肚後,我已經開始反胃,頻頻打嗝,有了不適的跡象。
一輪過後,白衣男子再次向我敬酒。
“嚓”
賀西川當即推開椅子起身,朗聲道:“苗公子,我師父今晚還要教我和寒梅武術,不宜多喝,這杯酒就由我來代他喝,如何?”
白衣男,也就是苗公子爽快的一點頭,率先幹了。
苗公子剛一放下酒杯,又有十來個人輪流敬酒,都被賀西川一一接下。
晚宴還在繼續,餐桌上的氣氛卻發生了微妙的轉變。
小小的餐桌似乎分出了兩個陣營,我和苗公子不停的被人敬酒。
蘇寒梅機靈,看出不妙後也開始幫我擋酒,替賀西川分擔壓力。
心頭無名火起,我頭一次因為酒量不好而感到窩囊,作為師父,不是應該負責照顧徒弟的嗎?眼下的情形卻顛倒了過來,才認識不到半天的兩個徒弟正不遺餘力的幫我擋酒。
他們還處在長身體的階段,喝酒傷身,我豈能安然的坐在一旁看著兩人幫我擋酒?!
倔脾氣上來,幹脆來者不拒,心想誰要灌我盡管來好了。
又過了十來分鍾。
“誒,誒,我說咱們是不是應該跟主家多喝兩杯啊?”周斌笑嗬嗬的說道,端起酒杯向韓峂峪敬酒,“峂峪哥,我敬你。”
席上眾人紛紛附和,風向再變,韓家三人成了大家敬酒的新對象,不過,卻是真真正正的被“敬酒”,無人對三人輪流不停的舉杯。
晚宴持續了一個小時,直到八點多醉醺醺的眾人才各自回家。
渃璃扶著歪歪扭扭的苗公子向外走去,我兩手分別托著賀西川和蘇寒梅上樓。
我醉酒的時候挺奇怪,頭沒什麼負麵感覺,腦子清醒得很,真正令我感到難受的是胃和快速的心跳。
把兩個徒弟放在床上,自己則坐在房間的沙發上,我想好好歇息,可胃裏麵跟翻江倒海似的,心髒以極快的頻率跳動著,痛苦彌漫全身,我整個人都在輕微的顫栗。
突然,床上的賀西川蹦了起來,飛也似的奔向衛生間。
撕心裂肺的嘔吐聲瞬間響徹整間房子。
被這聲音一刺激,喉嚨立刻爬上了酸麻的感覺,我暗道不妙,便大步朝著樓下跑去,嘔吐感在體內肆意猖獗,臨近一樓的樓梯出口時,幾乎快到失控的邊緣了。
顧不得其他,雙腳用力蹬在最後一格階梯上跳往衛生間,甩開門,俯身對著馬桶狂吐...
“啊呀。”
痛苦嘔吐的時候耳邊隱約聽到一聲驚呼。
整整過了三分鍾,反胃的感覺才堪堪止住。
“來,漱漱口吧。”
平緩、優美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一杯清水被一隻纖美的手掌握著,置於我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