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結構比較特殊,前麵一大半是居民樓,後麵一小半是別墅區。
我們一行四人去了相對熱鬧的居民樓那一帶。
我和另外三人說著話,腦子裏略過大半年前的某個晚上的凶險畫麵。
那一次動手是我高中畢業以後第一次跟人動手,所以對當時的情形記憶尤深,可謂曆曆在目。
事情是這樣的:大半年前的某天晚上,我從超市買菜回來,在一樓碰到了女房東,她和一個女租客從樓上下來,神色稍顯匆忙。
我估計她是來收房租的,就粗略算了一下房租然後把錢給了她,房東接過後數也沒數就放進了包裏,然後對我笑了笑便往外走去。
我上了三樓之後,再次核對了一遍房租,發現水費沒有算進去,於是把菜放在門口追趕下去,想把水費補上。
誰知,到了樓下時,女房東的車子依然在那裏停著,人卻不見蹤影,和她一起下來的租客也不在。
當我準備打電話給她的時候,耳朵依稀聽到不遠處的小巷子裏傳來喝罵聲,好像是房東在裏麵說話。
當時也沒多想,我就過去了。
隨著和小巷子的距離越來越小,喝罵聲越發清晰,確實是房東在說話,話語嚴厲,似乎是在警告什麼人。
心頭生出些許擔心,我三兩步走進小巷子,裏麵的情形令我大吃一驚,小巷子裏站著六個人,四個衣衫陳舊的男子拿著匕首將女房東二人圍在中間。
“你們幹什麼?”我高聲斥責,對那四人甚是鄙視,心想四個大男人拿著匕首圍住兩個女人算怎麼回事?!
“哪來的不知好歹的小子,趕緊走人,別管閑事,否則你也要遭殃!”四人中一個瘦弱的男子沉聲開口,晃動著手中寒光閃閃的鋒銳匕首。他看起來瘦弱,但氣勢卻是四人中最盛的那個,想必是領頭人。
說實話,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匕首,心中相當緊張。
鋼鐵被鍛造固化成尖銳的形體後,那一份獨屬於它的堅固已然內斂,而冰冷的意味卻甚為突出,小小的一把匕首顯得異常的刺目、懾人!
“有事可以好好說,匕首實在是太危險了,一不小心會出人命的。”我好言相勸,不想跟他們來硬的。
領頭男子對旁邊一個穿著黃色休閑服的人吩咐道:“他自己找不自在,怪不得我們,敲暈他。”
房東臉色大變,冷聲警告:“你們圍困我還算給自己留了餘地,若敢抓他,必定禍及全家!”
“哼,泥菩薩過江,竟還威脅我們,別管她,動手。”領頭男子哂笑。
黃衣男子伸手就往我抓來,神色頗為不屑,似乎料定自己能夠手到擒來。
我從一開始就對四個男子沒有好感,見黃衣男子一臉不屑的抓來,心下更添反感,身體往後退去,且做了最後的勸阻:“別得寸進尺,不然我可報警了!”
黃衣男子話都懶得說,跨前一步,左手再次抓來。
我一抬右手捏住他的左手,然後自己的左手用力推在黃衣男的胸口,右手同時鬆開他。
“蹬”、“蹬”...
黃衣男一連退了五步,眼中凶光大熾,穩住身體後捏著匕首便劃了過來。
匕首破空的聲音激的我心髒飛快跳動,急忙移動左腳側身避過,不料對方動作頗為迅捷,將手一橫便帶著匕首割向我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