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穿的白衣最難洗,不披長發也可以啊!”晃了晃袖子,我在旁邊興災樂禍的說道。
“什麼也可以?”安娜正蹲地上畫圈圈呢,我的話讓她不明所以。
“看上去也還可以!”
“披長發就好看了?”
“沒聽過長發及腰嗎。哎,你還要在這蹲多久。”
“等味道散。”甩了下手,顯然這個話題讓他很氣憤。
“那豈不要蹲三天三夜,換件衣服算了。”
“我不!”
“小性子女人。”
“還不是你。什麼紳士,貪財小氣死變態!”
“喂,不能這麼說,那味道怪是怪了點,也不能說人家是變態吧。”我從前也喜歡那味道來著。
“就是!”
“再嘟嘴嘴巴就變形了。”
“哼。”撿了根樹枝狠戳草,結果過了半天那草還活蹦亂跳活的好好的。
“你剛怎麼先出來了,挺讓我驚訝的。”
“熏的!進門就有股怪味,坐下去後味道更濃了,就跟坐在什麼東西上一樣。”
可憐的子爵!
“進門時怎麼不說呢,看你還挺高興的呀。”
“那是因為。。。你好煩啊!”見她本來想用那個表達挫敗的標準姿勢手撐頭的,袖子抬到半空又馬上放下去了。
“別縮頭了,剛沒有弄砸。離開的時間掐的很好,表現堪稱完美。”邊說邊挨著她坐了下來。
“真的?”
“原本我不相信你,所以沒選這套完美方案,隻要你乖乖吃完飯就好。沒想到你這麼聰明,選擇了在最合適的時候離開,真讓我慚愧。”就結果來說,的確很完美。而且不喜歡那味道,出去時安娜還能保持微笑,真的讓我很驚訝。
“哼,那是當然,我可是很聰明的。不行,我要去換套衣服。”
“我們離開這吧。”
等安娜換衣服出來,也不給個反應時間,就衝等在門外的我說道。
手無意識的摸著刀和身上的鎧甲,潛意識裏一定是希望它們能一如既往的給我安全和信心。
“你不是說要幫我離開嗎?”見我久久不語,安娜有些生氣。
“那你是不想回倫琴登基了嗎?”
“不是!哎,你幫不幫我。”
“幫!但也要給我個離開的理由。”
“我想去逛街,走吧。”
“怎麼個逛法?”
“就逛街啊。”
“好,懂了,先弄個帽子再出門。”
“也對,要不你也把衣服換下。”
“不用,在符滕城穿盔甲是男人身份的象征。”
從旁門溜出來,帶著安娜沿城牆複又來到城門處。
沒辦法,不從城門處開始走,我肯定會迷失在城裏。
地上已沒了鎖子甲的蹤影。那玩意雖破破爛爛了,但撿回去修一修,普通人用著也還合適,賣出去也能當幾頓飯錢。
不見了這殘骸,可就讓我沒了一點辦法。
身上實無分文,接下來隻好寄望於去偷或借了。
“不走了,亂糟糟的,悶死了。”
見我往城內走,頭套在紗帽裏的安娜突然耍起了小脾氣。
天助我不偷不搶也!
“那我們回去。”
“不,我們去城外看看吧。”
隔著層紗,我也能看透安娜眼裏的狡黠。她騙了我!
“走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