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語說:人有三急——內急,性急,心急。
無論是哪一種,都是人無法忍受的,而現在龍煦正在忍受的則是第一急,內急,腹中劇烈的絞痛感一陣陣傳來,疼得她臉色陣陣發白。
可坐在地上的小廝,卻絲毫不為所動,依然保持著跌落地上時的姿勢。
龍煦真的很想一腳踹上去,可是也隻能是想想而已,微微閉了閉眼睛,腦海中努力的思索該如何將自己現在的情況表達給這個傻小廝。
“姑娘,請跟我來。”一聲近似飄渺的磁性聲音傳來,柔滑如絲緞般絲絲縷縷的進入耳朵,鼓動著耳膜深處。
龍煦轉頭看了看,一雙眼睛睜得足可以媲美牛眼了。
隻見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著一身月牙拽地白衫,手中執了一把精致的木扇,膚色白皙細膩,兩個嘴角微微揚起,像是發著內心的笑容,又像是天生帶來的一般,一雙清澈如水的眼睛中帶著溫和的笑意。
僅僅隻是看著這樣的笑容,仿佛身上所有的痛苦都消失了一般,龍煦看到一層淡淡的金色光暈籠罩在他的周身,為他帶了無盡的神秘感。
額!
“姑娘,請跟我來,我為你指路。”磁性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為你指路!龍煦一個激靈,回過神來,這話時什麼意思?難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看到龍煦戒備的眼神,白衣少年依然保持著固有的微笑,淡淡道:“姑娘,在下雲莫染,姑娘現在不是正腹中不適嗎?在下為姑娘指路好了。”
溫柔的聲音如同甘露一樣,點點滴滴的消融著龍煦心中的戒備,當聽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心中已經再無顧忌,一抹嬌羞的紅暈染上雙頰,龍煦頷首道謝:“那就多謝公子了。”
這聲音!龍煦自己都要忍不住掉一身雞皮疙瘩了。
龍煦走出來時,見白衣少年仍然站在那裏等待,看著他仿佛沐浴在陽光中的身姿,忍不住臉上一陣發燙。
龍煦,你就發花癡吧。拍了拍自己的臉頰,龍煦想要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可是越是這樣,心卻越是難以平靜。
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雲莫染轉過身來,清澈的眼眸中帶著微微的笑意,走到龍煦身前,說道:“在下雲莫染,不知姑娘芳名?”
聽到帥哥男問自己的名字,龍煦忍不住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雲莫染,第一次見麵就問對方的名字,除了有失禮貌之外,多半是男人禽獸的一麵的展現。
可是,這個少年,應該是個例外吧,畢竟能有幾個‘禽獸’生的如此好看,就憑這相貌往大街上一站,什麼樣的美女沒有呀?自己是美女嗎?貌似是哦!
“你好,我叫……”龍煦伸出手,笑著介紹自己的名字,隻是,我應該叫什麼呢?
龍煦伸手握著雲莫染的手,腦海中飛速的旋轉著,要不,我將龍煦這個名字告訴他?
雲莫染看著一張因為思索而皺皺巴巴的笑臉,臉上的笑意更深,望向龍煦的眼眸深處,泛起了絲絲漣漪。
“龍兒,你在那裏做什麼?”一道陰沉沉的聲音傳來。冰冷的聲音傳進龍煦耳朵裏時,她發覺自己的身體微微顫動了一下,同時感覺到一陣陰冷的風撲在自己的後背上。
僅僅是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原本熱鬧異常的客棧中,時間仿佛瞬間凝固了一般,眾人保持著各種各樣的姿勢,同時將目光投向聲音的主人。
龍煦轉過頭,首先看到的便是客棧裏的人的反應,當然,她的嘴巴也是半張開的。
客棧的正中央的位置,赫然站著一個身穿銀白色長袍的男子,俊逸的外貌如同雕刻一般,但是龍煦敢發誓,就算大家記住他,也絕不是因為他俊逸的外表,而是他仿佛冰雕一樣的臉。
如果雲莫染是太陽,能帶給周圍的人快樂與溫暖,那麼南宮亜絕對是千年寒冰,不,是萬年寒冰,一點點的冰氣,便能凍傷周圍所有的人。
發覺南宮亜的眼神正打量著自己與雲莫染握在一起的手,龍煦便覺得一陣心虛。
心虛?切,我為何要心虛呀?
“我在感謝這位公子。”雖然給龍熙已經給自己打了氣,但是這句話,聽起來還是明顯的語氣不足。
“感謝完了嗎?”南宮亜盯著龍煦的手,目光就像一道道利刃一般,恨不得將兩人的手劈開。
完了,可是關你屁事?龍煦很想這樣說,可是觀察到南宮亜臉上的寒霜,最終還是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