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煦看著不停旋轉的兩人,覺得眼睛有點花,手中握著長鞭,卻不知該從何下手,剛才的事情,她到現在還心有餘悸,所以,就更加的不敢輕易出手。
可是——
不對呀,兩人為何隻是對視著看著對方,而不說話呢?難道這其中有什麼蹊蹺?兩人在比拚內力!
龍煦終於想到了其中的蹊蹺,雖然她不懂這個世界,但是拜那些武俠大師所賜,她在電視上可是看過很多次這樣的場麵。
比拚內力!龍煦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南宮亜才是個十幾歲的少年,就算如那老家夥所說的是武學奇才,可是跟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比起來,內力上自然是不如的。
不行,必須要出手,否則南宮亜就會死的。龍煦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握著皮鞭的手心都已經滲出了汗珠,集中精力,集中精力,等幕僚轉過來時,給他一擊。
幕僚的身體第N次轉到龍煦麵前時,龍煦終於舉起了手中的皮鞭,眼睛一眨不眨的瞅著她的目標,將皮鞭甩了出去。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卻不知從哪裏刺來了一束耀眼的光芒,龍煦措不及防,抬起左手遮擋,揚起的皮鞭也跟著出現了些微的偏差。
那束耀眼的光芒不僅影響了龍煦,透過龍煦後,又射向了正在比較內力的兩人,正巧幕僚轉到對麵,光束便直接刺到了他的眼中,心神一晃,隻是瞬間,卻發生了再也無法挽回的局麵。
隻見幕僚單手捂住胸口,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濺在橫在兩人之間的長劍上,而南宮亜,因為對方突然收回內力,自己攻擊出的內力受到反彈,將他重重的彈了出去,重重的落在十幾米外的草地上。
麵對這突發的狀況,龍煦不禁拿手捂了眼睛,這麼遠的距離甩出去,會不會被摔死呀?龍煦一邊想著一邊朝南宮亜奔去,首先是她還是比較擔心鳳凰男的生死的,畢竟他是原主未來的夫婿,其次,她是在見不得血腥了。
見幕僚受了傷,站在遠處黑衣人立馬圍攏了上來,團團將幕僚圍在中間。
知慧比龍煦更快的來到了南宮亜身邊,此時,已經扶著南宮亜站了起來,一邊幫他拍打身上的泥土,一邊查看有沒有什麼傷勢。
雙方對恃了一會兒後,幕僚抬頭朝一個方向看了看,輕聲道:“撤。”
一陣風過,再看時,對麵哪裏還有半個人影,那些黑衣人,已經完全融入了夜幕之中。
“嘔——”
剛鬆了一口氣,身後卻傳來一聲嘔吐聲,接著是知慧的大喊聲:“公子,公子,你怎麼樣了?”
龍煦轉過身去,看到南宮亜已經暈倒在了知慧的懷中,嘴角還帶著點點血跡,噴濺出的鮮血有少許還濺在了龍煦的裙角上。知慧臉上布滿了淚水,臉色已經發白,也不知道是嚇得還是因為心疼。
可是,這樣的情況下要怎麼樣呢?這裏可是荒郊也外,龍煦對這個鬼地方完全不了解。沒關係,不就是野外營生嗎?自己可是跟哥哥參加過一次野外訓練營。
首先,應該先救助傷員吧。龍熙看了眼依然昏迷不醒的南宮亜,心中不由犯起了難,總不能讓知慧背著他吧?我也是背不動的。而且,他需要吃點東西,可這荒山野嶺,又黑燈瞎火,搞不好會有野獸出沒,去哪裏找吃的呢?
來時坐著的馬車,早就受到驚嚇不知去了哪裏?
“那個,知慧,你知道離這裏最近的村莊或是客棧在哪裏嗎?”龍煦將希望寄托在知慧身上,畢竟她是這個世界的人。
知慧抬起淚眼婆娑的紅腫的眼睛,搖搖頭繼續低頭看著南宮亜。
哭哭哭,哭有什麼用呀?龍煦真想發火,可是,哎……
“那麼我們來時乘坐的馬車,你能想辦法找回來嗎?”古代大戶人家的馬,大多都是有靈性的,與主人之間也有著極為深厚的感情,就算當時受了驚嚇跑走了,或許還是可以找回來的。
知慧這才停止了抽抽搭搭,在腰間摸索了一會,拿出一支小管,放在嘴邊吹起來。
果然如此,看來這古代人對與自家的東西還是很看重的,不過也幸虧如此,不然今晚三人真的就要露宿野外了。
悠揚的哨音在空蕩蕩的山野間飄蕩開來,讓人的心也跟著安靜下來,龍煦四處張望著,隻希望那匹馬兒不要跑太遠,聽到這哨音後就盡快出現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