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兒,保重,以後的日子,我無法再陪你了,保重……”雲莫染哀傷的看著龍煦,眸子中充滿了不舍與依戀,握著她的手一點點的鬆開。
龍煦心中充滿恐慌,看著雲莫染的手一點點的鬆開,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要抓住他的手,可無論她怎麼用力,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手一點點的脫離了她的掌心,身體也在慢慢的後退。
那團白色的光芒再次升起,柔和、絢麗,慢慢形成一個發光的球體,雲莫染的身體便沒入了其中,他依舊飄逸出塵的身姿,和煦帶著縱容的笑容,漸漸模糊……
“莫染,不要走,不要走,我錯了,我錯了……求求你不要離開我。”龍煦哭喊著,淚水浸濕了她的麵頰,她猛的坐起身來,滿含淚水的眼睛看著麵前的一切。
“莫染,莫染。”
龍煦尋找著雲莫染的身影,視線漸漸清晰,她的大腦也漸漸恢複正常,當她看到床前的關公臉時,神智全部恢複正常。
南宮亞坐在床邊,臉頰與眼窩深陷,臉色也蒼白不堪,整個人似是消瘦了不少,唯獨那雙冷漠的眼眸依舊如故——陰冷。
龍煦的大腦在短暫的空白之後,隨即意識到剛才的那些隻是她的夢境而已,可那感覺,卻是如此的真實,雲莫染掌心的溫度似乎還殘留在她的指尖。
她已經顧不了許多了。
“南宮亞,莫染呢?”龍煦的眼中寫滿擔憂,一邊問一邊掙紮的想要起身。
南宮亞一雙眼眸中幾乎能射出寒冰來,一抬手將龍煦按坐回床上,力道之大讓毫無防備的龍煦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你給我坐好,他必須死。”南宮亞咬牙切齒道。
必須死?這是什麼意思?龍煦抬頭看著南宮亞,他的眸子中滿是殺氣,冷意仿佛能凍傷人般,龍煦的身子忍不住抖了抖。
“你說什麼?”
“雲莫染,必須死。”
“為什麼?” 龍煦終於明白了南宮亞話中的意思,她不敢置信的看著南宮亞,一字一句的問道:“告訴我,莫染他在哪裏?你又是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的?”
房間裏升騰起一股致命的壓迫感,連空氣都變得稀薄,南宮亞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後,最終變成了漆黑色。
“你還敢問我這是哪裏?你以為我死了是不是?誰允許你擅自來到東星帝國的?”
南宮亞逼近龍煦,單手握住她尖細的下巴,冰冷的眼眸直視著她,霸道的說道:“你是我的女人,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除非你死了。”
下巴處傳來的疼痛,龍煦不禁皺起了眉頭,她現在真想吐槽,可她知道現在絕對不是好的時機。第一,南宮亞正在氣頭上;第二,她還牽掛著雲莫染。
“我知道,這句話你已經說過很多遍了,不用天天在我耳邊提醒。我來這裏可是為了你,雲莫染也是為了你,他在哪裏?”龍煦掰開南宮亞的手,摸著自己小巧尖細的小下巴,咬了咬牙沒一拳頭揮過去。
兩人對視著,眼中同樣寫滿倔強,誰都不肯讓步。
幾秒種後,龍煦突然笑了。真是的,她的實際年齡可是二十八歲了,而人家南宮亞可隻有十八歲。
二十八的老姑娘對陣十八歲的少年,真是沒羞沒臊。
“你現在的樣子,就像一個沒有得到棒棒糖的小屁孩,你真的,還不夠成熟,我哥哥也管我,可他從來都不會像你這個樣子,難道你不知道女孩天生就是用來哄的這樣的道理嗎?還有,比起你,我更愛我的哥哥。”
龍煦一臉笑意的看著南宮亞。
南宮亞一臉的菜色,看著龍煦的眸子閃過陰霾。
更愛哥哥?!愛一個字是多麼神聖的存在,最關鍵的是,在這個男子主導的世界裏,身為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怎麼能輕易言愛呢?
“我該送你去學學《女貞》”南宮亞認真的看著龍煦,認真的說。
女貞?龍煦想了想,接著也是一臉的菜色,“你幹脆讓我去死好了。我告訴你,我要嫁的男人,必須要遵守男女平等的原則,也隻能娶我一個妻子。”
南宮亞瞪視著龍煦,從鼻孔裏發出一聲冷哼聲。
龍煦懶得跟他計較這個問題,想到那個夢境,她的心便難以安定下來。“雲莫染呢?對了,華護衛也與我們一起進的皇宮,他人呢?”
“哼,你還是好好為你自己打算吧。不過我也可以透露一下,他身為宰相府的護院,竟然敢慫恿太子妃身處險境,這筆賬,我一定會跟他討的。”南宮亞語氣生硬,大有不那麼做誓不罷休的架勢。
“是不是我死了,他們都該去陪葬呀?”龍煦翻了個白眼。
“他們沒那資格。”
“你有資格。”龍煦一臉的無奈,跟這樣的人說話,實在是太費腦子了,聽他說話的口氣,豈止是狂妄自大就足以形容的,他簡直是把自己當成造世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