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移動這部大礦燈,整麵牆的圖形才全部鋪陳眼前。隻見最中央端正的站著一位蛇形人,頭部碩大,上頂八角冠,下生箭簇須,雙唇微咧,兩目渾圓,身後還有靠石,倒有幾分龍王爺的模樣,隻是不及其莊重嚴肅,反而顯得有一些呆滯,四周則是半個大小的人,若幹聚攏而舞。
蘇木看後說:“這些人好像在搞什麼宗教活動,不過看年代應該是很古老了。”
王疙瘩道:“沒錯,而且我估計多半是通過巫舞求某位鬼神。這上頭的人有意描繪成蛇身形狀,想必是接近洪荒時期遺留下來的了。”
“可是這麼長的時間也不可能保存得這麼完好啊,不知道這黑漆漆的顏料是什麼做的。”蘇木說著就伸手去碰,王疙瘩趕緊打住道:“別摸,我看啊這玩意壓根不是什麼顏料,怕是什麼凝聚不散的毒物。”
蘇木聽這話立刻吸了口涼氣:“您可別嚇我嗬,要說是毒物也應當早發散了吧。”
王疙瘩解釋說:“徒弟,我那本二十二段金決經中講到過,遇到離奇的東西最切忌直接去碰,這話是有道理的。當年軍閥混戰的時候,有個外號叫斧子斤的惡霸,其實那人也不算是惡霸,就是管著浙江沿海某港的水貨生意,欺詐橫搶的事兒到不大做,但是脾性特別壞,見著個說話不順耳的販子直接就把人家魚給扔水裏了,讓一旁看熱鬧的人撈個快活。所以當地做些小生意的都怕他,講話也都恭恭敬敬,馬屁接二連三。有一次也是活該他倒黴,在碼頭碰到個漁人,看到船中的網袋裏有一條特別奇特的魚,走近一看,好不吃驚,就說這條體態豐滿,通體人皮顏色,生的眼睛不是圓形,卻是半橢的,嘴巴外還有一層人唇部一樣的皮肉,好像就是個活生生的小人。斧子斤天天在碼頭辦事兒,見過的魚都快趕上吃過的米了,可是長得如此“妖異”的魚,卻實在是頭一次碰到。
他也是好奇心撞昏了頭,伸出手就去碰,不過這魚卻沒啥反應,還是側躺著大口吸氣,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這下斧子斤算是完全放了膽子,直接就打算把它抱起來,這時候船上的那位漁夫發話了,說這魚打上來的時候凶的不得了,勸他收手,可是話還沒講完,一身驃肉的斧子斤就已經把魚抱在懷裏了,剛想講點什麼,就隻見這魚突然猛一跳躍,張開大嘴就直接往斧子斤頭上啃,斧子斤雖吃了一嚇,動作倒是也極快,一拳頭猛揮過去。不料愣是打偏了,隻擦到了一下,那魚雖沒咬到斧子斤的頭,卻順勢紮在了他的脖子上,霎時間鮮血狂噴,斧子斤整個人變成了一隻血葫蘆。人一失大血,眾醫難救,所以這家夥就這樣不明不白當場斃了命。”
蘇木知道王疙瘩啥情況都能扯得有頭有臉,隻好說:“那你說這是用什麼畫上去的?”
“這個很難講,但是你有沒有發現黑色的地方和其他岩石相比,明顯有不同的質地?”
蘇木也發現了這一點:“你的意思是這些根本不是畫的,而是鑲嵌進去的麼?”
“沒錯,而且我發現中間的這位大頭怪,應該就是某位龍王爺。你看牆上的背景,似乎隻有這種代表流水的波浪形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