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話 深山懸葬(一)(1 / 2)

蘇木聽聞後不敢遲疑,跟著王疙瘩加速向上攀緣,隻在數秒之內,通道果然已經到了盡頭,二人觀察地形,發現仍然還是空曠如也的石室,隻是它的麵積已遠遠大於先前所在的最底層,但是為什麼這座不明來由的巨塔倒置而建,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蘇木累的大氣喘不上半口,手裏雖然包裹著布帶但也是疼痛難忍,心裏暗笑原來師傅又在編幌子騙自己加快速度了,這時候鐵索的振動卻又突然變得劇烈起來,還沒等蘇木查看明細,一股烏黑色的洪水瞬間沿鐵索自下而上洶湧襲來。

王疙瘩首先爬上了最後一層塔室,來不及站穩腳跟便把手伸向蘇木,可卻仍是慢了大半拍,這股不明身份的湧流在頃刻之間便將二人席卷全身。蘇木一邊拚命握住鐵索,一邊緊閉雙眼強作支撐,腦中的意識卻突然間模糊起來,隻感到千萬隻細足把自己往身體的中心處施壓,好像要被活生生壓成一隻肉餅一般;鼻腔受阻加之胸部受壓,就連呼吸也暫時罷了工。

就這樣不知堅持了多久,那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終於消散了去,蘇木試探著睜開眼,透過別在腰間的手電筒的燈光,隻瞧見自己身上的衣服已被撕扯的滿目瘡痍,簡直都要讓路邊的乞丐笑話了。

蘇木欲張口呼叫王疙瘩,嘴裏麵卻不知怎的充斥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勉強開口道:“師傅……沒事吧您?”

“娘類個蛋的,這大老鼠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明擺著要把人踩死啊!”

王疙瘩邊說邊伸出頭來查看蘇木的狀況,卻忍不住笑出聲來:“徒弟,看來你的小白臉算是遭了老鼠們的嫉妒嘍。”

蘇木剛剛被整的隻剩下半條命,此刻仍是驚魂未定,卻聽得師傅還在拿自個兒開玩笑,不免哭笑不得,於是回道:“得了,您老連衣服都沒了,還是先關注一下自個兒吧?”

王疙瘩聞言低頭一看,不禁臉紅了大截。原來魚貫而上的群鼠竟將王疙瘩的衣服撕了個大口子,兩排不明顯的肋骨隨即坦露出來。王疙瘩匆忙用左手將其裹好,再用右手把蘇木拉了上來,二人坐在地上,再觀察剛才那道黑流的去向,卻已經看不到了任何蹤跡。

蘇木心有餘悸:“剛才竄上來的東西是老鼠嗎,怎麼還這麼多……”

“是啊,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個頭還大的不得了,沒等看清楚就被踩了個全身。不過所幸不是什麼要取人性命的東西,不然咱這會兒恐怕真去見太上老君了。”

“太上老君?我可不想見。我看他老人家也不大容易找到共同語言。”

“嘿徒弟,太上老君可是咱祖師爺的祖師爺,怎麼能這麼說,簡直就是大不敬……不過說正經的,我剛才明明看到上方有光亮,以為是一線天,怎麼這會兒就瞧不見了,實在不對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