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意義,那麼,生命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王艾真以前從未思考過這個問題,因為對他來說,還沒有特別悲慘的事情讓他看破紅塵,所謂“不在長夜裏痛苦,何以談人生”的感慨。他的道,便是這紅塵道。
四周是熙熙攘攘的喧嘩聲,伴有夏日的輕風和來往的車流引擎轟鳴。王艾真覺得眼前出現一片光暈,緊接著,視野頓時開闊。
“不錯,很久沒有新人有這麼好的素質了。”夾雜濃重倫敦口音的英語在他耳旁響起。王艾真警覺地一挺身,擺開馬步格鬥姿勢,因為就這麼聲音來源,讓他覺得到一絲忌憚和威脅,這是麵對極強高手時才會有的感覺。
皮衣短褲,自然卷的褐發,頗有陰鬱的麵容,一個消瘦純真英國中年人,整個人給人的感覺似一塊萬年寒冰,似乎接近他就會被冰封。王艾真覺察到了英國男子沒有惡意,而在這短暫時間內,他瞟了一眼周圍環境,對其快速分析。
這裏是公園的草坪上,樹蔭下,麵前的是一條碎石小道,一些金發碧眼的歐美人來來往往,有的情侶相擁,有的拉著小孩,也有的神色匆匆。柔和的陽光透過樹冠縫隙灑了下來,帶來斑斑光點,而在王艾真周圍,除了麵前站著抽雪茄的英國中年人,還有英國中年人旁邊站著一名紅發摩登女郎,地下躺著十二名男女。
是什麼讓這些躺著的人,讓周圍路過的行人視而不見呢?是綁架?還是真人秀?亦或者穿越?王艾真清晰地記得最後的記憶是在齊拉的超跑上,是點了那個選項之後意識模糊的,結合當時他突然暈厥過去,卻沒有感覺到一絲危機感,排除了高手所為,因為即使是世界上最強的高手,也沒有突破人體極限,也就是說,可以打敗王艾真,但不可能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謀害他。
“很奇怪不是?嗬嗬,一般新人都會有這種茫然反應,我看你現實中應該是個高手,這才剛進來,觀察你的實力就僅次於我而已,‘主神’的評價你應該在c了。”英國中年人深吸了一口雪茄,吐出煙霧出來緩緩道:“這次是《生化危機2》,十四個人的難度,這應該是主神在我們大團滅後的福利了。”
主神,新人,《生化危機2》?王艾真捕抓這些關鍵字眼,表麵上卻不動聲色。結合腦海裏湧出來的關於生命和生存的文字,他基本可以肯定是怎麼回事了。
“腐朽?不,我並不腐朽,如果不是偶然間接觸到了齊拉的手機,我是一定不進來的。”王艾真心中否定。不管這是神,是魔,還是外星人製造的遊戲,總之他已經是一員了,而能夠轉瞬間將他瞬移千裏之遠,這種能力,那麼所謂的生存和死亡是真實存在的。
“誒,新人,你叫什麼?”沉默了半分鍾,見地下新人還未醒來,英國中年人揚聲問道。
“王艾真。”王艾真簡短的回答道。
“岡尼爾,北冰洲幸存下來的人,薇拉,我的造人兼女人。”岡尼爾抽了一口雪茄,略帶笑容道:“一般新人都不會接受自己的處境,你能這麼快反應過來並接受,很難得。”
躺在地下的人陸陸續續的醒來了,隻是當人一多的時候,就會顯得特別吵鬧。
有三個男士一醒來便徑直離開,卻在不遠處一頭撞到了類似空氣牆的東西,難以前進。而有女的一醒來便高聲尖叫,也有肥胖中年人的怒吼。
隻是這一係列雜音,在岡尼爾手中槍響後,立即停了下來,所有的目光注視著岡尼爾。
岡尼爾似乎做多了這種情況,輕車熟路的張開手掌,橫著放開,頓時一道肉眼可見的寒氣慢慢飄散凝結,如一隻跳動的幽靈,一團旋轉的煙霧。
沒有人再質疑了,也沒有人敢說話了,王艾真觀察到有十七八歲少女指甲將手背掐出道道血痕,但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和難受的表情。岡尼爾這時如主宰者,一錘定音講話:“仔細想想,這一切都在你的腦子裏。”
沉默,還是沉默,鴉雀無聲。最終,沉默還是被一個胖子中年大叔打破:“你的意思是,我們是進入了類似‘缸中大腦’或虛擬矩陣之類的遊戲,意識進來,但身體還在外麵,一旦死亡,外麵的身體也會跟著死亡,但我們還有可能的機會回去?”
“我是歐盟的官方人員,我知道一些國家正在研究人腦神經線路和虛擬結合的技術,所以說我們是小白鼠?”
此話一出,得到不少新人的讚同。
但岡尼爾旁邊的紅發女郎薇拉卻忍不住莞爾輕笑,岡尼爾也是搖了搖頭,並不做肯定:“隨你怎麼想好了。”
“其實,是真實的世界,我們是身體穿越到了另一個世界,這應該是某個X先生設計的遊戲,目的是為了把我們當做鬥獸場的野獸圈養,這個X先生的本領很大,超越現實。”還是那個黑短發女高中生開口道。她的話語隨強作冷靜,但仍掩蓋不住顫抖。
“小姑娘,你是不是科幻小說看多了,所以妄想出來的一個理由?”一個金色波浪卷,身材豐滿如大洋馬的少婦巧笑道。她的胸部特別大,是王艾真見過最大的,用G都難以形容,如兩團真空氣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