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青虎看向床上亂扔的警服,不由奇怪地問:“杜局長,你剛才進來的時候,穿的是便裝啊,這警服……是這女人穿來的?”
白夫美昂然站在床前,看著驚慌失措的那名女警,俯視著磕頭的杜雷思,冷笑一聲:“杜雷思,你這是在潛規則女下屬吧?長本事了嘛!很好!”
那嚇壞了的女警,慌亂地扯過被單,蓋住了上身,卻露出了兩條雪一樣白的長腿,雙腿竟然還哆嗦起來,連說話也忘記了。作為一個小女警,她很清楚杜雷思的老婆是白家人,她這樣占了白夫美的丈夫,白夫美會不會放過她?
唐浩東壞笑道:“杜局長,別忙著磕頭啊,有話好好說。”
杜雷思並沒有與唐浩東打過照麵,因此,他並不認識唐浩東和蕭青虎兩人,他把唐浩東兩人,當成了白夫美帶過來的打手,不管怎麼說,他杜雷思還是白家的姑爺,這兩個打手又算是什麼東西?所以,他聽了唐浩東的話之後,惡狠狠地向唐浩東瞪了一眼,轉向白夫美的時候,又是一副哈巴狗的姿態。
唐浩東可不是吃虧的主,立刻抬腳就踹了過去:“草!瞪我幹什麼?裝啥B呢?都特麼出軌了還不老實。”
杜雷思被他踹了一個跟頭,異常狼狽地爬起來的時候,連衣服也沒來得及穿,可憐巴巴地望向白夫美,意思是讓白夫美責備一下這個白家打手,誰知白夫美故意將頭昂起,裝作沒看見,冷聲說:“杜雷思,你一個堂堂的公安局副局長,要出軌也要找個照樣的吧?怎麼找了這樣一個醜八怪?這且不說,你特麼這麼光著身子,覺得挺有人體美感的對吧?”
杜雷思顧不得她的冷嘲熱諷,連連點頭說:“對對,老婆大人說的對,我馬上穿上衣服,你……”他看向那名縮在被單中的女子,“還不趕緊滾?”
蕭青虎見他又趾高氣揚了,頓時怒不可遏,一腳踹在杜雷思光著的屁股上:“草!剛才還對人家百般恩愛呢,這會又特麼裝了。”
白夫美忽然高聲叫道:“杜雷思,你給我聽著!從今天開始,我們再也不是夫妻了!你特麼別再叫我老婆!我惡心!惡心懂不懂?還有,在我們離婚之前,我還有一件事情要辦。”白夫美問明了那女警的姓名和所屬小隊,一揮手就把那女警給放跑了,然後冷著臉回過頭來:“杜雷思……”
杜雷思的衣服穿了一半,勉強遮住了屁股,還沒來得及提上褲子呢,聽到她的召喚,連滾帶爬地跑過來:“老……哦不,白局長,你有什麼事?”他知道白夫美素來說一不二,既然她說兩人不再是夫妻,那杜雷思無論怎樣求她,她都不會改變主意的!
白夫美向唐浩東和蕭青虎一使眼色:“你們兩個,把他給我按住!”
唐浩東和蕭青虎兩人,立刻如兩尊羅漢似的,一左一右向杜雷思欺近,杜雷思似乎覺察到了什麼:“你們……你們要幹什麼?我可要報警了!”
唐浩東輕蔑地笑道:“你好笨哦,這分明是要給你動手術啊。”
白夫美則是麵容扭曲,咬著牙說:“杜雷思,你曾經做過我白夫美的丈夫,既然你敢出軌,就必須付出應有的代價!”水果刀在白夫美的手裏,亮閃閃的好嚇人。
杜雷思臉色一慘,轉身就跑!但他那兩下子,又怎能逃出唐浩東和蕭青虎兩人的手心?被兩人老鷹抓小雞似的扭了回來,他還在拚命地掙紮叫喊:“不!白夫美,念在我們多年的夫妻情分,你不要傷害我啊!我求你了!夫美,以後我給你當牛做馬……千萬別傷害我啊!”喊到後來,已經聲淚俱下,鼻涕眼淚糊滿了臉。
作為公安局的副局長這樣的高官,杜雷思也是從基層混上來的,平時也沒少見過被害人的慘烈照片,被挖眼剜心殘臂斷肢的情況見得多了,但現在,輪到他自己了,他才忽然一下子意識到,當被害人遭遇到殘忍傷害的時候,心中那種極端的恐懼和無助!
白夫美的目光微微一縮,唐浩東看出她拿刀的手有些顫抖,故意說道:“白局長,你到底要做什麼?”
白夫美似乎忽然驚覺:“啊?我……我要他這輩子做不成男人!”她淩厲的目光,在杜雷思的兩腿之間,瞄來瞄去,似乎在尋找下手之處。
白夫美一咬銀牙,眼睛一閉,水果刀猛然往下一切!
“嗷,嗷嗷……”杜雷思連聲慘叫,在唐浩東兩人鬆開他之後,他的雙手立刻捂住腿間,鮮血立刻從手指間滴落在地毯上,他在地上翻滾著,號叫著,淒慘至極。
當啷一聲,白夫美手中的水果刀掉落,她一下子傻住了,愣愣地望著哀號的杜雷思,心中不忍。但她並不知道自己一刀造成了怎樣的效果,稍一猶豫之下,仍然硬起心腸說:“杜雷思,你這完全是自用自受,瞎叫什麼?”說完話,她不忍再看杜雷思的慘狀,轉身走出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