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難道龍魁騎在老媽身上了?龍萱的表情更複雜了,冷汗直冒。遠處仿佛重物碾壓了枯敗樹枝的聲音,同時伴有唐浩東和皇甫一秋兩人濃重的喘息聲不會是兩人抱在一起在地麵上滾吧?
龍萱正在焦慮的時候,身後突然飛奔過來一條人影,原來是王魁豹也追進來了。來接皇甫一秋的時候,王魁豹和白鶴一直在車上等著。皇甫一秋領著唐浩東離開,這麼半天沒回來。龍萱和佟菲也進鬆林去了,王魁豹擔心出意外,就追了進來。
佟菲急忙說:“豹子。東哥和萱姐老媽打起來了,你快幫忙找找看。”
王魁豹笑了笑:“我剛聽到聲音了,好像東哥沒吃虧。不著急。”
佟菲點了點頭。龍萱卻不幹了,唐浩東這混蛋好色的很,萬一把自己老媽欺負了,那自己今後可怎麼麵對她倆啊?“不行,豹子,你快找人。”
王魁豹點點頭憨憨的道:“好像在前方十點鍾方向,聽聲音好像在‘打野戰’啊!應該不要緊。”王魁豹開玩笑有點過火,龍萱氣的白了他一眼。氣呼呼說:“閉上你的烏鴉嘴,打什麼野戰呀,他倆動真格的了,真是的。”
王魁豹卻沒有在意,眼睛瞥了瞥龍萱,心道這個女大學老師還真開放,說“野戰”話題竟然平靜如水。“沒動真格的,放心吧,決戰已經結束了,他們也該出來了。”果然,那股狂躁的氣息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剛才一場大戰根本沒有發生過。佟菲和龍萱也都明白了,自己的感知能力遠低於王魁豹。
沒多一會,就見唐浩東和皇甫一秋從鬆林裏緩緩走來。
王魁豹不認識皇甫一秋,看到和唐浩東打野戰出來的娘們年紀不小了,他瞪大了眼珠子,哈哈一笑:“我哥打野戰真是好口味,老女人也不放過。”
皇甫一秋耳朵好使的很,聽到王魁豹的這番話,臉上立刻殺氣騰騰幾乎要殺人。
“哪裏來的混小子,老娘今天要閹了那個黑大漢!”皇甫一秋說話間手中一柄一尺長、紋飾古樸的短刃高高揚起。就要衝過來!
唐浩東卻將皇甫一秋輕輕拉住,歎道:“蛛後,您就消停點得了。你要是不跟我打這一仗,或許能勝過我這兄弟一點。但現在消耗了很多元氣,,那麼跟他比試恐怕又要輸一場。”
“唐浩東,什麼叫又要輸一場?剛才我輸給你了?”皇甫一秋相當認死理兒。剛才的決戰中,她已經認出唐浩東,唐浩東也承認了。
唐浩東無奈地說:“好吧,算我們打平了……”
皇甫一秋則哼了聲,“你以後別喊我蛛後,我是龍萱的媽媽,但我跟姓龍家沒有任何關係。你今後喊我皇甫阿姨就好。”
皇甫一秋跟龍誌陽之間的私人恩怨,誰也不清楚,聽她的口氣,好像對即將歸國的丈夫沒有任何好感。這次來見龍誌陽,大有興師問罪的氣勢。
大家回到馬路邊,上了車後,龍萱才吐了吐舌頭做鬼臉說:“老媽,您這次不囂張了吧,是不是剛才遇到了對手!”
皇甫一秋眉峰緊鎖點了點頭:“唐浩東這小子怪招太多了,這一次我又敗了,看來,我還得再練一陣子。”
龍萱聽老媽的口氣,好像以前就跟唐浩東打過架似的,就問:“你們原來認識?”
皇甫一秋說:“就算是認識吧。不過沒想到,這小子出身居然是中央警衛局,上次算我看走了眼。”這時候,龍萱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悄悄把腦袋湊在皇甫一秋的耳邊:“媽,剛才你倆幹仗的時候,他……真的摸到您的胸了?還是摸胸未遂?”
皇甫一秋眼睛一瞪,啪的一聲,一隻手猛的敲在龍萱的腦袋上,恨恨然說道:“就算真的摸到了,有什麼可怕的?他一個年紀比你還小的娃娃,我當他親媽都沒問題。別說摸?老娘就是喂他奶都不怕!”
龍萱臉蛋兒又紅了,倚在靠背上嘟囔了一句:“老媽,你這是為老不尊。你那兩寶貝,可是屬於我的私人食品。”
汽車開往省城機場,一路上,龍萱不停地想皇甫一秋打聽關於父親的情況,可皇甫一秋卻說:“其實,我跟你父親根本就沒有正式的婚姻。你……是個私生女。你父親也是個私生子。當時國家情況混亂,他父親不敢與他相認,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強行把他弄出國避難,我們分手之後,就再也沒見過麵。”
說到這裏,皇甫一秋臉上滿是傷感,被丈夫拋棄了將近三十年,這種滋味確實不是一般的苦,雖然知道,這些都不是龍誌陽的錯,可是,她偏偏沒有辦法原諒對方。
兩輛車到達省城機場後。龍家的人也到了,龍大少和龍二少因為軍務繁忙,所以沒能趕來。倒是身為外交部副部長的龍大少奶奶到了。大少奶奶名叫葉文君,也就是龍媗嬌的親媽,今年四十五六歲的年紀,相貌端莊穩重。身穿看似簡潔但實則做工精致到堪稱奢華地步的紀梵希女式西裝,灰色的布料顯示出從容穩重的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