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和尚旁若無人的嘮叨著,引得周圍幾人都不由自主的向他看去,便連兩隻狗都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這個小和尚。
小和尚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場景,許久,才如夢初醒般,對著對麵那個受傷的老和尚開口道:“無用師兄,寧海師叔卻是高看你了,怕你傷了人,現在卻是你被人傷了。”
無用臉色突地變得有些陰沉起來:“你是這一代行走?無聽呢?”
“無聽師兄很是崇拜你,寧海師叔怕他誤了事,就讓我來了。”無心小和尚一臉真誠的看著無用,似乎,在他的眼中,其餘幾人都如同空氣一般,微不足道。
李長風看著這一幕,卻是笑道:“小和尚莫不是睜眼瞎,看不見我們麼?”
小和尚仔細的看了許青楊和李長風一眼,隨即又撇到一旁被真氣束縛住的趙靈玥,小和尚突然抬手一拍額頭:“師兄,你怎麼可以又犯了淫戒?這女子是美,卻也不過紅粉骷髏,師兄真糊塗。”
無用的身體慢慢的站直了,一臉陰冷的看著無心,淡淡的開口道:“誹謗師長,目無遵紀,我便替寧也師叔教教你。”
無心小和尚卻是沒有絲毫畏懼:“都說無用師兄喜歡拿拳頭講道理,那小僧奉陪就是,不然道理講不過師兄,又怎麼帶師兄回去?”
話音落下,無用無心兩人原地坐下,同時閉目,周圍空氣開始凝滯起來,卻不見任何動靜,隻是無用的眉頭輕微皺起,無心小和尚卻是滿臉恬淡舒適。
見許青楊有些疑惑,李長風低聲道:“這是佛家弟子比拚時比較奇異的一種方式,似乎是比拚願力,具體好像是通過意念的撞擊決出勝負,隻不過,這玩意多半隻是個形式,很少有誰能在這種比試中便將對方一舉擊潰,所以,之後還是會大打出手的。”
許青楊緩緩點了點頭,拿出隨身帶著的那枚刻有阿儺寺寧海五字的戒指看了看,這兩人多半是阿儺寺弟子。這戒指還是藏好為妙,不然恐怕徒惹事端。
隨即許青楊便收起了戒指,心中卻不知當下到底該怎麼做。畢竟,眼前這兩個和尚都是宗師境,自己這邊似乎是最弱的,縱然因為種種巧合破了無用的佛國,可是下一次還會有這樣的巧合麼?
許青楊並沒有發現,此時的他所思慮的東西已經不再如從前那般相信所有人都是好人了,便是那看著人畜無害一臉呆滯的小和尚,也被許青楊所戒備。
此時,異象頓生,空中氣息凝滯無比,卻在此時,陡然出現了一尊佛像,一尊腳踏白象的佛像虛影。
這佛像虛影猛地抬起一腳狠狠的對著無心小和尚踏去,看那所向披靡的氣勢,若真踏上了,那這小和尚縱然有宗師境修為,可也不見得能好過。
當然,若真是被這一腳踏上,那這小和尚也不配他宗師修為了。
卻見一條白龍虛影從小和尚頭頂猛然竄出,直衝那踏象佛影而去。果真,這兩人還是大打出手了,看來剛才那所謂的願力比拚多半也就是像跆拳道對練之前相互行禮一般了。到底,這佛家的人都不是直腸子,都特別喜歡拐彎抹角啊。
白龍虛影整個身子竄出小和尚頭頂後,龍爪虛張,滿麵猙獰,十餘米長得身子瞬息間穿透了佛像身影,佛像輕輕一震,煙消雲散,白龍卻是在空中輕輕飄蕩了一圈後竄入小和尚身體。
無用在佛像碎裂的時候,猛地噴出一口鮮血:“白龍?”慘淡一笑:“沒想到你竟是當年師祖遮掩掉的那個天才弟子。師祖太偏心,赤鵬給了無聽,白龍給了你,卻隻給我踏象。”
無心輕輕搖頭,本來呆滯的麵龐在此時卻是多了一絲慨歎:“這本命神通都是自悟,何來師祖偏心一說,師兄你太過執迷不悟了,這就隨我回去吧。”隨後,這小和尚又變得一臉呆滯:“這世間不好玩,還不如我在寺裏躺著睡覺呢。師兄可不要耽誤了我睡覺。”
無用淡淡一笑:“幫我殺了這幾人,我便回去。”說著便指向了許青楊三人,“他們破了我佛國,此仇不報,我心中便有汙點,修為怕是再難寸進。”
許青楊突地站到了李長風身前,渾身泛著月光:“長風師弟,麻煩你帶著靈玥先走,我拖住他們。”
李長風一臉愕然:“不行,該我來殿後,師兄先去。”
許青楊回頭仔細的看著趙靈玥,又直視著李長風:“你可以帶著她飛行,我帶著她卻又能走到哪兒去?拜托了。”
李長風默然不語。
小和尚聽聞師兄的話,卻也糾結起來了,寧海師叔讓我交好道門弟子,可無用師兄已快突破至大宗師,道門弟子和大宗師哪個重要?算了,道門弟子那麼多,殺了這幾個,再去交好其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