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兒眼眶微微有些泛紅:“你還活著,真好!”
許青楊內心微微一酸:“謝謝,要不是你,我會很愧疚。”
飛兒抿著嘴唇,沒有說話,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到許青楊對她已經沒有了以前那樣的親昵。
許青楊同樣不再說話,場麵一下子尷尬起來。
馬雲祿抓著項問心,走了過來:“那魔頭就快出來了,他要真瘋了,咱們都不用走了,現在快走吧。”
許青楊點了點頭,抱起了唐婉:“蒼雲山裏有一個魔頭,如今快要出來了,大家快走吧。”
悟鬆臉上略微有些不悅之色,好歹自己也是大宗師,被那個老頭忽視就算了,這小娃子也把自己忽視了。
馬雲祿微微一笑,見過太多世麵,經曆了太多人事,對於這些齷齪知道得很是清楚,當下,也不想許青楊因此而得罪一個大宗師,因此開口問道:“這位道友,我觀你神氣飽滿,想必早就位列大宗師,不知道友怎麼稱呼?”
悟鬆微微一笑:“在下道教協會悟鬆,是飛兒的師父,不知閣下是?”
“原來是道教協會的悟鬆,鶴方呢?還活著麼?”
聽著馬雲祿略帶不善的口氣,似乎這老頭跟老會長有些仇怨啊,當下開口道:“老會長於十年前前往星海,至今未回,如今的會長是鶴乙淳,副會長鶴甲淳。閣下還未告知名諱呢?”
“哦,”馬雲祿麵無表情:“在下馬雲祿!”
悟鬆神情微變,怎麼是馬雲祿?當年馬雲祿可是被鶴老會長整得很慘的,那時候是特殊時期,而自己在那個時候才是一個小周天修士而已。
許青楊突然看向飛兒:“什麼時候拜的師父?”
徐飛兒神色一僵:“蒼雲村出事後不久,我想變強,所以.......”
“山海鏡呢?”許青楊淡淡的問道。
悟鬆微微一笑:“山海鏡作為拜師禮,已經交給老夫保管了。”
許青楊眼神一凝,死死的盯著悟鬆:“交出來,那是飛兒的。”
“飛兒的就是我的,我是飛兒的師尊!”悟鬆心下冷笑,你是道祖棋子又如何》我照樣可以殺了你,棋子,哪裏沒有?
這卻是悟鬆根本不明白道祖本尊的恐怖之處了,否則,斷然不會有如此可笑的想法。
許青楊的眼神變得凜冽起來:“我受夠了高階修士對我的壓迫,那麼,我就不會讓我身邊的人再去承受那種壓迫。馬老先生?”
馬雲祿嘴角微微一抽,感情這小子是把自己當打手了?
許青楊此舉卻並不隻是淡淡發怒,他也想通過這件事來試探出馬老頭的底線,試探出了對方的底線,自己行事才會更加方便。
馬雲祿神色微微一變:“好小子,好算計,老夫擺明車馬跟你講個清楚,老夫不是你的打手,你那救命之恩也沒那麼值錢,真要說來,老夫還是你師祖!”
許青楊淡淡一笑:“師祖麼?那麼我父親死的時候,你在哪裏?”
馬雲祿神色一僵:“無知小兒,莫要逼老夫大義滅親!”
許青楊半步不退,反手取出一幅畫軸,真氣輸入其中,一陣白煙翻滾而起,一個白衣秀士出現,身後配著一柄古劍,慵懶的開口:“又惹到誰了?項家老祖來了?”
此時,馬雲祿神色微微一變,雙手抱拳行禮:“太白兄,別來無恙!”
白衣秀士微微一愣:“啊,馬老先生,你這還沒死啊?”
馬雲祿出生在千年之前,也難怪白衣秀士李白會有此一問了。
馬雲祿嘴角微微抽搐:“我這小徒孫跟我起了點爭執,太白兄還是回去吧。”
站在一旁的悟鬆卻是臉色一陣暗淡,謫仙李太白的名頭實在是太大了,這李太白怎麼會在這小娃子身邊?
許青楊淡淡一笑:“哪有的事,自家人吵架很正常,我以前就追著我老爹打,這次請前輩出來,是因為那個人。”手指指向了悟鬆。
飛兒和唐婉卻捂嘴輕笑,許青楊追著他老爹滿村子打的事,人盡皆知,這可是蒼雲村一奇。
悟鬆臉色微微一變:“誤會,誤會!”
許青楊突地笑了:“把山海鏡交出來。”
悟鬆神色一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所有的人這一刻都發現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一切的發生怎麼如同夢幻?
與此同時,一道月光忽然從遠處發散出光芒來。
眾人順著光芒看去,卻是許青楊手中抓著一輪明月,馬雲祿鎮定的站在許青楊的身邊,許青楊和馬雲祿什麼時候跑到那邊去的?
中燃急忙回頭,卻見許青楊緩緩的現出了真麵目,卻是全身蒼白,頭發散亂。
悟鬆猛地驚叫一聲:“李雨卓?”
蒼白的雙手緩緩的舉起,一道青色光芒凝聚成劍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