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明媚,綠蔭垂柳,玉仙湖滿是荷花輕搖慢舞,迎著光輝綠色正濃。
玉仙湖位於南湘工大的中央,其名是湖但稱之為池塘更為妥切,清澈的湖水將射入的縷縷陽光,映照的波光粼粼,光彩照人。
每一個工大的學子,閑暇的時光總是喜歡到此歇息,不僅僅是欣賞著靚麗的風景,更重要的是那些姿色醉景的人兒。
湖橋兩旁少不了那些鴛鴦,正在你儂我儂的相依相偎,羨煞了那些單身貴族,湖心亭旁,有著一位姑娘,手執朱筆,在描摹著什麼。
其容顏,讓不少上課下課的男生有了短暫的駐足,到那片刻,便離去了,有心搭訕,卻又自慚形穢,她一人一畫,都是那麼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學姐的荷花可真是當得出淤泥而不染,中通外直,不蔓不枝。”一個男子的聲音從後方響起。
畫荷花的女子,聞聲微微皺眉,作為藝術係的係花,她身邊不乏追求者,都說男子對於追求喜愛的女子之時,智商都會上升到一種恐怖的程度,三年間,她應對了這麼多各種各樣的愛慕者,也算是處變不驚了。
“謝謝”女子並沒有回頭,隻是輕輕地吐了兩個字,她不願為了一聲搭訕,破壞了她的心境,追求藝術,便要全心全意。何況這種搭訕還是如此的低級。
男子微微一笑,並沒有在意她這種愛答不理的態度,而是將手中的畫板放在了臨近她的不遠處,平穩的坐在畫凳之上,用手將畫紙鋪了開來,端起鬥筆飽蘸水墨,也開始描摹起來。
“你也是來作畫的?”女子稍稍驚訝,本以為是一無聊之人,不曾想也是一文藝青年,但還是不知他究竟是確有真材實料來鬥畫,還是裝模作樣故意為之。
男子望著這不遠處的女子,看出了她眼神之中不解和排斥,又是微微一笑,說道:“我沒有別的意思,但若想作畫,此處光景便是最好,如若打擾,我隻能說抱歉,因為我不會離開。”
“無妨”女子搖了搖頭,繼續投身於畫中,訴說著自己的感慨。
兩個小時過去了,兩個人依舊臨近的坐著,繼續各自的創作。
“塵曦,你怎麼還在畫啊,今晚可是我們藝三的班級聚會啊,再不回去準備準備,可就要遲到了啊。”一個女子的聲音打碎了這片刻的安寧
被喚作塵曦的女子,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她知道今天怕是畫不成了,“好的,我收拾一下就回去,你先回去準備吧。”說著便站了起來,看著自己幾近完成的作品,又一次搖了搖頭。
她不自覺的去瞥見她附近那位有著鄰家男孩感覺的男子,想知道他究竟畫了什麼。
她乍一看就覺得被震驚了,震驚的不是因為他的畫,而是那份專注,他在畫畫,卻好似本身融入了畫之中,與周圍的環境融入一體的一種協調感。
視線飄散到他的畫上麵,這一次不是震驚,乃至於震撼了,這種感覺並不是因為他畫的多麼精彩,隻是太過於奇葩了。
“你為什麼。。。”她的話說了一半便停住了。熟知作畫禮儀的她知道貿然打擾是一種極為不禮貌的行為,可這話語不自覺的就飄了出去。
“為什麼畫這些草是麼?”男子停下了手中的筆,反問道:“那你呢?為什麼畫荷?”
塵曦麵對這種問題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眼睛看見的是荷,心裏念得是荷,不畫荷畫什麼。開口說道:“荷花的清雅可與牡丹媲美;美妙的身姿足以與楊柳爭春;散發的清香能勝過茉莉。更何況,它在我眼前,我欣賞的是它,讚美的是它,倒是你奇怪得很。綠草如茵,以群而美,卻不過是陪襯而已”
“我同你一樣,欣賞的是它,讚美的是它,荷花很美,但沒有它的襯托,獨樹一幟的荷花便顯得過於單調,沒有它的陪伴,荷花在美,也難以融入這片風景,然而荷花被人們重視,歌頌,它附近的水草卻是無人問津,可它絲毫沒有氣餒,依舊茂密的生長著,難道它不美麼?每個人追求美的方式不同,你欣賞荷,我讚頌草。”
塵曦淡淡一笑,衝著他點了點頭,她喜愛藝術,追求藝術,生活無法讓她自由自在,她便想將自己的自由寄托於書畫之中,至少能讓自己有一個放縱的方式,“真是個怪人,但是你說得對,我太過拘泥於眼前的景色”她又看了看自己的畫,一種不服輸的感覺從她的心底油然而生,她於意境之上輸了一籌,便想在技巧上麵爭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