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驚雷(1 / 2)

就這樣榮軒與歐陽承宣在鑄劍山莊待了許久。回到歐陽家後,天色已晚。榮軒與歐陽承宣在歐陽雄房內吃完晚飯後便各自回房。回去的路上,歐陽承宣遇上了歐陽承德。不知是湊巧還是歐陽承德故意在那兒堵著他。歐陽承德一臉厭惡地神情瞪著歐陽承宣,而歐陽承宣依舊一副旁若無人的模樣。他從來都不願正眼看歐陽承德。歐陽承德本就憋了一肚子氣,此時看到歐陽承宣的模樣就更加氣不過。於是,他破口大罵:“你個有娘養,沒娘教的家夥。當初,你娘不知羞恥跟人私奔,生下你個小雜種。讓我們歐陽家蒙羞,現在爺爺竟然把你當親孫子養著,真不知道是不是老糊塗了..”從歐陽承德嘴裏出來的一個比一個難聽的字眼,似一根根無情的針深深地紮進歐陽承宣的肉裏,骨頭裏。一向什麼都貌似不在乎的歐陽承宣緊握著雙拳,手指甲紮進肉中,微微滲著鮮血。

終於,歐陽承宣再也忍不住了。他緊握的拳頭直向歐陽承德的臉上揮去,若不是歐陽承德滿臉橫肉,骨頭估計要碎掉。歐陽承德一下子摔倒在地,他右手摸了摸嘴角,碰到了黏糊糊的液體,他一看是血。歐陽承宣此刻的眼神異常冰冷,直勾勾地盯著歐陽承德。歐陽承德嚇的往後退了幾步,看歐陽承宣沒有再揮拳的意思,歐陽承德顫悠悠地站了起來,然後撒腿就跑,他一邊跑還一邊朝歐陽承宣喊著:“小雜種,你給我等著。”歐陽承宣似乎是什麼都沒有聽到,頭也不回地往自己的住處走去。其實,對於這種事他早就習以為常了,隻不過今天的歐陽承德罵的比以前更加難聽。原本一直選擇沉默的歐陽承宣終於爆發了。

第二天清晨,榮軒早早地起來,興衝衝地往歐陽雄的住處走去。昨天,歐陽雄與榮軒約定今早就開始教他練劍。榮軒可是一點都不敢遲到。剛走近歐陽雄住的院子,榮軒就看到幾個婢女家丁躲在門外向內窺望,他十分好奇他們在看什麼。榮軒走了過去,剛想問發生了什麼事,屋內便傳來一婦女和一男孩的哭聲,時不時喊著:“老爺子,你得為我們娘倆做主啊。承德可是你唯一的孫子,如今他被外人傷成這樣。你可得主持公道啊。”說完,那孟秋白又大哭起來。在外麵聽著的榮軒大概猜出發生了什麼事。不過,他不知道孟秋白口中的外人指的是誰。在這歐陽府中就他和亞風是外人,其他的就算借他們十個膽也不敢去招著歐陽承德這小子。正當榮軒迷惑不解的時候,歐陽雄開口說道:“外人,哪來的外人。秋白啊,打我帶承宣來的第一天我就說過他是歐陽家的人。我是說話聲音太小你沒聽見,還是你記性不好?”最後那一句歐陽雄提高了音量,直把孟秋白嚇的跪倒在地。孟秋白一臉的委屈,帶著哭腔說道:“這承宣是歐陽家的人沒錯,但老爺子你不能一味偏袒承宣,讓你的親孫子受委屈啊。”孟秋白偷偷地瞥了一眼座上的歐陽雄,隨即低下頭哭了起來。

歐陽雄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轉向一旁跪了許久的歐陽承宣。承宣還如往昔一般冰冷。他沒有為自己辯解一句,隻是靜靜地跪著,好似他們談論的話題與自己並無關係。歐陽雄十分嚴肅地問道:“承宣,你哥哥臉上的傷可是你弄的?”歐陽承宣淡淡地答道:“是。”對於承宣一向的冷淡,歐陽雄早已見怪不怪了。“既然這樣,就罰你麵壁一個月。”說完,歐陽雄揮了揮右手,示意他們下去。孟秋白還想再說什麼,卻又不得不咽了回去。

榮軒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卻看見孟秋白拉著歐陽承德朝歐陽承宣白了一眼,然後擠開歐陽承宣率先出了屋子。前麵,孟秋白母子氣衝衝地走出了院子。後麵,歐陽承宣似什麼都沒有發生,一個人靜靜地走來。等對上榮軒擔憂的眼神,歐陽承宣什麼都沒說,隻是輕輕地點了下頭。這似乎是他一直以來問候榮軒的唯一動作。望著歐陽承宣遠去的背影,榮軒忽然覺得十分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