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聊一刻,相商細節,閻行雖心中不岔,卻也難勸韓遂。馬超,韓遂兩人皆是草莽之輩,破壞尚可,建設不行,打贏幾仗又能如何,最後還不是要落個身敗名裂,喪家之犬。
劉備,孫權能抵住曹操百萬雄師,韓遂,馬超為何又不能?
劉備座荊州乃孫權與荊襄士人集團的支持,孫權座江東曆三世經營,民附而國強,馬超,韓遂兩人又拿什麼與曹操抗衡,不過又一呂布而以。
閻行心中歎氣,勸道:“老將軍還有一子在曹操手中為質,若是將軍叛亂,其子如何能保?”
馬超起身道:“我來做叔父之子。”
馬超跪地喊道:“義父。”
韓遂起身去扶,“孟起。”
馬超起身,韓耿一臉鄙視,閻行心中甚是不恥。
馬超卻是無視,講道:“義父,我等何時起兵?”
韓遂道:“招來關中諸將,誓血為盟,你看如何?”
馬超道:“正何汝意。”
韓遂道:“若是我等叛亂,你父與兩個兄弟當如何?”
馬超道:“父親已策反鄴城守將李堪,起兵接應,隻要我等入潼關,父親兵馬便前來彙合,大事可成矣。”
韓遂點頭道:“好,不知我托壽成之事,如何了。”
馬超道:“父親定有辦法救出義父之子。”
韓遂道:“好,我等起兵,先取長關,再入潼關。”
馬超道:“就依義父之言,若是無事,我且告辭,寫信與關中諸將前來。”
韓遂起身相送,將馬超送出帳外。
韓遂轉身,隻見閻行跪在地上,泣道:“老將軍三思。”
韓遂起身去扶,“小婿,起身講話。”
閻行起身,韓遂拍了拍閻行肩膀,講道:“曹操南征無果,必會北上,曹操入漢中,豈會容他人背後安睡,曹操便是故意挑起我等叛亂,我也知非曹操對手,但又如何?刀架脖子,伸也一刀,躲也一刀,馬超被劉備唆使,馬超又豈能不知,隻是博命之局,鹿死誰手,皆看造化。”
閻行道:“老將軍英明,若是我等向曹操投誠,曹操必會容我等。”
韓遂道:“他人能容,韓遂卻是容不得,若我為曹操,想定關中,必先殺了我與馬超也。”
閻行道:“老將軍若放了這兵權,做個富家翁,也能保命。”
韓遂搖頭,“我與馬超,曹操皆不能容,若我等戰敗身死,你且去投了曹操,也算保了一脈香火,善待我女兒便是,龐德也算虎將,曹操若招降,龐德降之,曹操當會重用。”
閻行淚目道:“老將軍!”
韓遂次子韓耿起身,“父親,我等領兵回涼州便是。”
韓遂搖頭道:“關中數十將,為父怎可中立,曹操隻需挑拔離間,馬超便拿了我人頭,你等此事卻看不清楚?富貴險中求,此時便是博命之局,若能攻下長安,攻取潼關,依關而守,便是一方諸侯,曹操南有孫權,劉備,北有我韓遂,馬超,待幾載之後,曹操老死,北方亂起,我等未嚐沒有機會。”
兩人若有所思,韓遂道:“你二人下去吧,我也倦了。”
半月後,關中馬超、韓遂、侯選、程銀、楊秋、張橫、梁興、成宜、馬玩誓血為盟,推韓遂回首,起兵叛亂,不過月餘便聚得兵馬十萬,起兵攻打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