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遠山連綿不斷,恰似一條長龍飛向天邊,群山重疊,層峰累累,猶如海濤奔騰,巨浪排空……
這裏,小溪就像一條條玉帶點綴在山間,彙聚成河流,河水清澈見底。水流得很寧靜,很隨意,在北方湖海之士的眼光裏,它甚至帶有了過濃的溫順和纖弱,纏綿與嫵媚:脈脈地幻出了一線峰巒白雲眷戀……
陳鋒就出生自這樣地方。這裏有山有水,但是也很貧瘠,生活在這裏的人不是種田種地,就是外出打工。陳鋒家就是其中的一員,陳鋒的父母也是農民,父親有時候也和外出務工的大部隊出去打工幹活,外麵沒活的時候就回家種田。畢竟外出務工比在家土裏刨食收入總是多些。母親則是在家務農。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
但是每個孩子想法都不一樣,有的孩子想的是要好好讀書,這是一條路,盡管大多數人看不清楚未來是什麼樣子。但是陳鋒固執的認為自己要是讀書以後也不知道未來是什麼樣子,還不如早一點出來養活自己,抱著這樣的想法陳鋒高中讀完毅緣輟學帶著母親給的200元錢和一張開往北京的火車票成了北漂一族。在北京陳鋒一沒學曆二沒手藝,隻能在老鄉的幫助下在一家裝飾公司跑起了業務。
一晃兩年多過去了,在北京還是生活在社會的底層,掙的錢也隻能養活自己。站在天橋上,陳鋒看著橋下車水馬龍,霓虹閃爍……眼裏一片迷茫,未來在哪裏,生活的方向在那裏,難道一輩子就要這樣過下去,不甘和無奈陣陣襲上心頭。手機滴滴的震動,陳鋒掏出老式的摩托羅拉手機一看,是母親的電話。陳鋒一手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臉頰,擠出一個微笑接通了母親的電話“媽,你身體還好嗎,爸也還好吧,奶奶還好吧,家裏怎麼樣”
“曉峰,你在外麵怎麼樣了啊”母親的聲音帶著一絲溫柔,帶著一絲思念,在這喧鬧格格不入的城市,陳鋒心裏才能感到一些溫暖。
“曉峰,媽和你說個事情,你不要激動”不祥的預感,陳鋒臉上的微笑漸漸僵硬。
“曉峰,你奶奶身體不怎麼好了,要不你回家來看看”“媽,奶奶怎麼了?嚴重嗎?”“還好,就是想你了,想看看你”“媽,我明天就回去,你們注意身體啊”掛斷電話,陳鋒知道事情肯定不像母親說的那樣輕鬆,不然母親也不會打電話讓自己回家,說的輕鬆是怕自己擔心,擔心自己著急路上急匆匆的不安全。匆匆趕到出租房,陳鋒簡單的收拾了一些衣物和生活用品就出門了。其實陳鋒也沒有什麼東西,掙的錢就隻夠生活,也沒有多餘的閑錢買什麼貴重物品。平時除了工作就是一個人看看各種書籍。這也算陳鋒的一個愛好了,主要是不用花什麼錢,書都是陳鋒在天橋地攤上淘的。坐上公交趕到火車站已經是夜裏十一點了,排隊買了一張回家了火車票,還有半個小時才發車。陳鋒的心裏還是不能平靜。兒時的記憶點點滴滴浮現腦海。陳鋒的爺爺出世的早,那個時候陳鋒還沒有出生,家裏條件不好,相片都沒留下一張,所以陳鋒一點印象都沒有,隻有奶奶從小生活在一起。想到奶奶,陳鋒一陣陣心痛,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比時間更無情的。陳鋒奶奶生父親的時候都快四十了,現在陳鋒二十,奶奶八十多了,一切總是悄然而過……
小時候父母總是有這樣那樣的活要做,陳鋒就是奶奶帶著的,小時候喂飯喂水,洗臉洗澡;讀書的時候上學送,放學接。而且奶奶以前那個年代還裹了腳,就是所謂的‘三寸金蓮’,做不了重活,也不能走很遠的路。偶爾父母買了什麼吃的奶奶總是給陳鋒先吃……一目目,一張張奶奶的影像劃過腦海,心間……“開往XX的火車馬上要出發了,請各位旅客攜帶好自己的隨身物品在四號入口檢票上車……”報幕員清脆的聲音驚醒了在回憶中的陳鋒。晚間的火車人還不是很多,陳鋒檢了票,進了車廂對著車票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就開始閉目養神起來。
陳鋒知道回到家說不定就有什麼不好的消息,自己要有飽滿的精神不能頹廢的樣子讓父母看見,擔心。迷迷糊糊間,陳鋒睜開眼睛,天已經大亮了,陳鋒掏出手機一看時間已經上午十點了,不知不覺睡了十個小時。這時候陳鋒才打量起左右同行的旅客起來,陳鋒的座位一排三座,陳鋒在最裏麵,所以一上車睡著了才沒有人打擾。坐在陳鋒邊上的是一個年齡十八九歲模樣的女孩子,和一個頭發有些花白的老爺爺。女孩子皮膚白皙,柳葉眉,大大眼睛一看就很有靈氣。老爺爺也很精神,穿著一件白色的對襟外套,正在看報紙,一看就是知識分子。對麵是一家三口,一對年齡三十多些的夫妻,中間坐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小女孩一會在中年男人耳邊說悄悄話,一會在看起來還顯年輕的女人耳邊私語,一家人盡顯甜蜜和幸福。一時間陳鋒看的有些呆了,說不出的感覺,羨慕、向往……陳鋒心裏想我什麼時候也能找到心愛的女人做妻子,生一個可愛的女兒……陳鋒不知道的是在他打量對麵一家三口的時候,坐在他邊上的妙齡少女也在打量他。“這人長的還挺帥的,他在看什麼,眼神迷茫。看到對麵一家三口引起他的回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