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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想小楊大夫怨念動了天,還是為更好構建和諧社會,反正,蔡傑的現世報來了。

禮拜四下午,蔡傑讓人堵在尚未建成的學生活動中心工地旁邊。

北風颼颼的,蔡傑機警的判斷一下狀況:對方六個體育生,他一個,隻有電子競技拿得出手,工地停工,學生沒半個路過的,今天,折這兒了。

打不過就跑,蔡傑動如脫兔的撒丫子狂奔,十米,五米,三米,一點五米,眼看著翻出那圍欄就能上大路,蔡傑發力一躍而起,漂亮一跨,完美的姿勢在半空生生頓住了,有人從他身後扯了他腿一把,蔡傑登時泄了氣,跨騎在圍欄上,男人身體最脆弱的部分就這麼狠狠撞上了圍欄,一瞬間排山倒海的巨痛,蔡傑覺得自己魂兒都快被趕出肉`體了。

眼看蔡傑死狗一樣掛在圍欄上,六個人蜂擁上來拖著蔡傑撂翻了劈裏啪啦一頓打,蔡傑疼得咳了幾聲,直到對方滿意才狠狠地撂話:“以後你離餘曉婷遠著點兒,你要還當自己男的,被甩了就誠心認輸,現在餘曉婷是我們劉帥的女朋友,你再賊心不死,我們見一次打一次,懂麼?”

六個人硬摁著蔡傑逼他點了頭,才得意洋洋的走了,蔡傑疼出一身虛汗,臉上灰撲撲的摻著自己的鼻涕眼淚,不是他孬,真的太疼了。

之前他還想不通自己哪兒得罪了這六個人,聽完最後的威脅語恍然大悟,又疼又氣還想罵髒話:那劉帥是體育係的精神領袖,國家二級運動員,徑賽場上的小飛俠,至於那餘曉婷,就是才甩了老三的“前女友”,這亂糟糟的三角戀跟自己有一毛線關係嗎?

好不容易攢點兒力氣打了電話,蔡傑被舍友們抬回去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兒了,不折不扣的抬,他下`體正悲催的一點點淤青腫大,輕微的動靜就像是讓人活剮一刀。

在宿舍待了一會兒,老小看見蔡傑的臉越發泛黃,一摸額頭又開始發燒,當機立斷要往醫院送。

老三穿上外套立刻要去找校醫,讓老小一把拉住了:“這病不能在學校看,那麼多雙眼,萬一老二……的老二落下點兒什麼,以後讓他在學校還怎麼活人?”

“老小說的對。”老大立即附和,“老三,你趕緊去打個車進來,我們把人往宿舍樓下抬。”

“好。”

蔡傑燒得有點兒迷糊,又不好蜷身,四個人費了一番工夫才都坐進出租車,老三學著電視劇的腔調急吼吼跟司機說:“最近的醫院。”

司機是個厚道人,剛才在樓下等半天都不抱怨,看見蔡傑的髒球鞋在車座上踩了幾下,也沒計較,邊打方向盤邊提建議。

“離這兒最近的是燒傷醫院,專治燒傷,怕是不對症,你們這是打架了?”

“不是,磕著了。”眼看車就出校門了,老小皺著眉思索該把人送哪兒好。

“骨折了?”

“沒……傷著下麵了。”老小猶豫了一下據實以告,沒人比出租車司機更熟悉路了。

“那可不得了!”司機嚇得一愣,想了想提議:“現在去大醫院掛急診還不知道要不要排隊,又是傷在那兒,照我說,去男科看更專業,上次我有個朋友傷得嚴重的那兒都脫位了,送去川大男科,嘿,那楊大夫真神了,硬是給我朋友按摩著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