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丁劍毅然跨出房門。在摩托車駛出大門的那一刻,他看到了丁玉敏那摔倒的身影……
丁劍的心好像突然被人狠狠地揪了一把,難以言狀的疼讓他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呻吟。他雙手捂住胸口,痛苦地垂下頭去,。過了許久,他的心才從回憶中回到現實,那迷茫的情緒才漸漸的趨於平靜。他默默地從懷裏掏出煙盒,抽出一支送向嘴邊。旁邊忽然伸過隻手把那支煙搶了過去。丁劍一驚,想都沒想左手伸出抓住那隻手腕向懷裏一扣,右手順勢握住那隻手的手指,左肘壓住那隻胳膊向下一壓,將那人摁到的同時他的左膝已經頂上了那人的腋窩。“咯”一聲輕響後,傳來一陣刺耳的慘叫聲。
熟悉的聲音讓丁劍大吃一驚,急忙鬆開了手,接著就看到了孟凡森那張已經扭曲了的臉。他這才記起自己早在兩個月前就已經離開了家,現在正在跟朋友孟凡森在條小河邊釣魚呢。他急忙彎腰扶起了孟凡森,說道:“三哥!你……”
“別動別動……哎呀……胳膊我的胳膊……哎呦……”
丁劍一瞧,孟凡森的右臂已經脫臼了。趕忙說道:“忍一忍……”孟凡森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就覺胳膊一疼,慘叫剛剛發出一半就忽然發覺那胳膊不疼了,忍不住好奇地抖了抖胳膊。嘴裏說道:“哎!不疼了嗨!”
“那是自然了,不看看是誰給你治的嗎?”
“呸!”丁劍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孟凡森給打斷了,隻聽孟凡森氣呼呼的說道:“你怎麼不說我這傷是怎麼來的呢?”這讓丁劍很是尷尬,他撓著頭說:“三哥,這不能怪我啊?我那知道是你呀!”
“不是我還能是誰?哎喲……我這手脖子怎麼青了?”孟凡森捧著手又呼起痛來。丁劍一看,孟凡森的手腕果然青了一圈,不禁訕訕一笑,說:“三哥這……哎呀……嗨!三哥,你看我白送你個手鐲,你不謝謝我也就算了,還叫喚個嗎勁呀?”
“我還謝謝你?對!我應該拿磚頭謝死你。”孟凡森拿嬉皮笑臉的丁劍是一點辦法也沒有,隻好恨恨地罵著。丁劍可不想多挨埋怨,趕忙轉移話題:“三哥,釣的魚呢?”
“什麼魚?這河裏肯定沒魚!哎你別打岔!我知道你小子身上有功夫,可再怎麼樣你也不能拿你三哥當靶子啊?說!怎麼辦吧?”
“能怎麼辦,涼拌唄!得……還真生氣了?我晚上請客還不成嗎?”
“這還差不多。”孟凡森的臉色頓時好看了許多。接著說道:“你小子整個一危險人物,我以後還真的離你遠點,否則,我一不留神小命葬在你手裏那才叫個冤呢。對了,剛才你想嗎呢?想得那麼入神?”
“唉!還不是以前那點事!抽煙!”孟凡森接過煙說道:“以前有什麼可想的,還不如多想想以後呢!以後想幹點什麼?”
“以後?”丁劍怔住了,他還真沒有為自己的以後考慮過。鬱悶中,他抬頭吐了個大大的煙圈兒。
暮色中,一隻雄鷹伸展著雙翅翱翔在天空。那忽高忽低的雄姿吸引住了丁劍,他心中忽然一動:我不是經常自喻為鷹嗎?二姐不是教育我一切都要靠自己嗎?
對!一切靠自己!我是誰?我是丁劍!是沒有事情擺平不了的丁劍!鷹的誌向是在雲端飛翔!山崗隻是它落腳的地方!而我!我的理想是在社會上闖蕩、盡我所長,期望有一朝能以錦還鄉。不是象哥哥那樣過麵朝黃土背朝天、以苦力養家的生活。我何必為二姐的生氣而苦惱?隻要我能領個好女孩兒回家,隻要我能讓家裏的人能以我為榮,還用擔心二姐不讓我回家嗎?
對!我的以後就要雄鷹那樣,去搏擊長空,去四海翱翔!
“三哥!”不遠處的公路上忽然傳來一陣吆喝聲。孟凡森看清來人,立即興奮的喊了起來:“張震、郝剛。你們快過來。丁劍在這兒呐!”
“誰?丁劍!”那兩個人一聽,扔掉自行車就跑了過來。
“小劍,這是張震,這是郝剛。你倆看了吧!這就是丁劍。”孟凡森介紹丁劍時,帶著種炫耀的口氣。
郝剛身高大約在一米七五左右,身材偏瘦。留著典型的漢奸式的中分發型,麵相清秀。但他那兩片薄薄的嘴唇,不大的眼睛裏不住滴溜溜亂轉的眼珠兒,讓丁劍心裏立時升起提防之心。在他的印象裏,有這種麵相的人必定是心計深沉的狡詐之輩。
張震身高大約在一米六八左右,身材敦實。生的濃眉大眼,麵相憨厚。丁劍對他倒是頗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