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那個畢瘋子用那位老媽媽的人身安全來要挾你們?”丁劍忽然插口問道。
“對!那位老媽媽此時還不知道危險,可是她所在的地方太過偏僻,殺死個人是太輕而易舉了!”劉一歎了口氣說道!
“你們都會功夫,為什麼不把老媽媽保護起來?”雪兒也說出心裏的疑問,二張兄弟兩個也是連連點頭,看樣子和雪兒懷有同樣的疑問。
劉一(劉靖堂)苦苦一笑,說:“我們兄弟幾個手上雖然都沒有人命,但是每個人手上都站著別人身上的鮮血,而畢瘋子卻掌握著這些證據……”
“你就幹脆做了他!”丁劍恨聲說道。
“如果你沒有見過那個人,怎麼能殺得了他?”
“什麼?你們都沒見過那個畢瘋子?”丁劍詫聲問道。劉靖堂苦笑著點點頭,默認了。
“搞得這麼神秘?有意思!”丁劍雙手托著下巴,臉上露出副詭異的奸笑。看到他露出這樣的笑容,劉靖堂等人不由大感詫異。隻有雪兒卻是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因為隻有她知道丁劍臉上出現這種笑容時,那就代表丁劍開始感到好奇了,隻要他一好奇,而那個讓他感到好奇的人,絕對會受到非人的待遇!
“說說那個畢瘋子是怎麼聯係上你們的?”丁劍慢悠悠地說道,順手點上了一支煙。
“劉哥!你也來一根兒?”丁劍說著抽出支煙遞了過去,劉靖堂猶豫了一下才把煙接了過去。“啪!”丁劍手裏的打火機冒著火苗伸到劉靖堂嘴邊。劉靖堂接著火點燃香煙,接著吸煙的時間整理了一下亂糟糟的思緒,然後說道:
“老媽媽一個人要養活我們兄弟姐妹十七人,其中的艱辛是無法言說的。在我跟老二老三都十六歲的時候,瞞著老媽媽逃學去CQ市找工作,年少輕狂的我們哪知道世人的狡詐。找了份外賣的工作,卻是連工資都被老板給坑了,我們哥仨一氣之下,把那老板給痛打了一頓。結果氣是出了,工資是徹底泡湯了,最後我們哥仨連住旅館的錢也沒有了,幸好老板是個好人,聽說了我們的遭遇,非但沒有趕我們,反而給了我們一千塊錢做生活費。後來一個住旅館的客人因為在旅館裏要了小姐卻不給錢,跟老板發生了爭執,我們對老板心存感激,自然出手教訓了那人一頓。事情過了不久,我們收到一封信。信裏問我們想不想掙大錢,如果我們願意,他可以保證我們每年都能拿到幾萬甚至幾十萬。還可以幫我們完成為老媽媽蓋一座大房子的願望……”
“我知道是誰了!”丁劍突然開口說道。
“誰?”劉靖堂等人幾乎是齊聲問道。
“就是那個旅店老板!”
“他?不可能!旅店老板姓趙!”劉靖堂認真地說。丁劍撲哧一笑,說:“劉哥!你沒有用過假名字麼?你叫劉靖堂,不是也叫劉一嘛!”
“是有幾分道理,可是他不像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啊?”劉靖堂仍是不信。跟旅店老板很熟的張大成徐勇也是頻頻點頭,讚同劉靖堂的說法。
“哼!”丁劍冷冷一笑,又說:“有的時候,人是不可以相信自己的眼睛的!隻能靠感覺以及點點滴滴的推測!”
“有道理!”劉靖堂被丁劍的話而折服。回想起那個旅店老板,的確是有諸多可疑的地方,若不是丁劍提醒,自己還真就想不到他的身上去。有了目標,事情就再無難辦之處,他心裏在沒有了負擔,心情豁然開朗了許多。
“劉哥!我對養育你們的那位老媽媽很尊敬!日後有時間我一定去拜訪他老人家!”丁劍說話的樣子出奇的鄭重,這讓緊緊盯著他的劉靖堂點頭說道:“好!你能尊敬我的媽媽,我會把你當成真正的朋友!”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啪!”兩隻手掌重重地擊在一起,丁劍和劉靖堂擊掌為盟。
“來!劉哥!我替劍哥敬你一杯!”雪兒興奮地舉起酒杯說道。劉靖堂也端起酒杯說道:“雪兒!我該叫你一聲弟妹吧!”
“嗯?……”雪兒支吾著看向丁劍,心裏雖然巴不得有人認可自己跟丁劍的關係,特別還是丁劍很是看重的人,但在丁劍沒有發話的情況下,她可不敢擅自答應。丁劍對著雪兒期盼的目光笑了笑,說:“看我幹嗎?劉哥問的是你!”
雪兒的身體微微一顫,她強忍住心頭的激動,對劉靖堂說:“謝謝劉哥!”
“謝我幹嘛?”劉靖堂被弄糊塗了。丁劍連忙張起身來打岔:“謝謝你叫他弟妹呀!你看除了你跟徐哥之外,他們哪個不得叫雪兒一聲大嫂啊!”
“對!就是這樣!”雪兒連聲應和。
“劍哥!大嫂不是那個……”張天華生性耿直,他記得丁劍讓他們叫大嫂的不是雪兒,所以想問丁劍,話未說完就被張天寶給打斷了:“就是呀!大嫂不能隻跟劉哥喝,也得跟我們這些當兄弟的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