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就是啊!欺負人也不帶這麼欺負的?”圍觀的人群又發出一陣與議論聲。丁劍雙手下壓,說道:“我這人做事向來是恩怨分明,你敬我一尺,我就敬你一丈!你若是敢騎在我脖子上拉屎,我就敢把你揪下來扔進馬桶裏去!你們村的張三打了我兄弟張震的父親,就跟打了我的老子沒什麼兩樣。我的要求並不高,給我們家老爺子看病,再賠償點精神損失費,這要求不過分吧!”
“不過分……”
“應該的……”
人群又爆出起哄聲,看熱鬧的從來都不會怕事兒大,反正張三這家人沒幾個好東西,錢又不是讓自家出,讓人勒的越多越好。省得再撐得難受,成天欺負這個欺負那個的。往日看不順眼是惹不起、不敢管,現在有了丁劍這個瘟神做領頭人,這些平時老實巴交的鄉下人也不禁起了幸災樂禍之心,都做起了落井下石的陰損事情。
“不行!老三家還讓你們給打了呢?”張永一怒之下,大聲叫道。他的兒子——也就是被丁劍踹到的生子也咋呼道:“就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啪啪……”丁劍竟然鼓起了掌。眾人都不解其意,大眼瞪小眼的看著裝神弄鬼的丁劍。林鵬心裏卻是暗暗吃驚,隻有他知道丁劍的秉性,剛想說話,卻聽丁劍說道:“好!我就喜歡硬漢子!今天你給錢我還不要了呢?”
“切!”生子不屑地撇了撇嘴。那些看熱鬧的也很是泄氣,看來這丁劍也怕張三啊?要不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呢?
“現在天晚了,大家夥也都站累了,都回家休息吧!天華!送咱叔叔去醫院,醫藥費咱們自己出!”
“我這就去!”張天華答應一聲奔向停在遠處的雪鐵龍。丁劍回身走進院子裏,郝夢迎過來問:“小丁哥哥!咱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去醫院!”丁劍打完走進屋裏。林鵬和郝剛對望一眼,也趕忙跟了進去。他們抬著張震的父親走出院子時,那些原本看熱鬧的人都紛紛上前幫忙。
“站住!沒有我的允許,我看誰敢送這個老家夥去醫院?”年輕氣盛的生子伸手攔住丁劍等人的去路。丁劍還沒說話,旁邊空著手的張天華縱身上前,連續幾拳打得生子鼻血直流、不住倒退。
“天華!給我廢了他!”丁劍把張父放進汽車,回頭大聲對張天華吆喝道。
“劍哥……”林鵬剛想阻止,就聽見生子的慘叫聲傳來。嚇得他急忙扭頭觀看,隻見張天華站在躺在地上的生子身前,手裏領著把鐵鍁,正對著生子的腿比劃著,好像正在尋找下手的位置。他不禁大驚失色,緊忙大聲叫道:“劍哥!快讓他停手!”
“我跟你拚了!”林鵬的話音未落,張永護子心切,掄起鐵鍁就撲向張天華。丁劍眼睛看著林鵬,身體卻是快速移動幾步,一腳就把張永給踹出好幾步。這才對林鵬說道:“兄弟!那小子不是說要命一條嗎?我今天也不要他的命,要他一條腿總可以吧?他們打斷咱叔一條胳膊,我廢他條腿不算過分吧?天華!打斷他的右腿!”
“哢!啊……”生子抱著右腿慘叫幾聲,終於支持不住鑽心的疼痛,頭一歪,昏了過去。遠處傳來撲通一聲響,原來張永此時才栽倒在地。
丁劍看也不看張三那群人,掏出手機撥了劉靖堂的電話,說道:“劉哥!立馬帶著弟兄們過來!順便找輛推土機。”
“報警!快報警!二叔!你是咱村的書記,可不能不管啊?”張三對著張玉山喊道。張玉山剛從丁劍狠辣的手段裏清醒過來,聽到張三的懇求,不由憤憤地說道:“原來你還把我當書記啊?你還知道叫我二叔啊?你早幹嘛去啦?我是要管!我也會報警!可派出所該抓的是你這個死孩子。”
張玉山的話讓丁劍愣了愣,他沒想道這人竟然會幫著自己說話。看來張三一家人在這村裏沒什麼人緣啊?
“丁……丁劍是吧!我能問問你為什麼要叫推土機嗎?”張玉山忽然又對丁劍說道。丁劍衝他笑了笑,說:“您先稍等。”回頭對還手提鐵鍁衝著張三等人運氣的張天華喊道:“天華,趕緊過來開車!郝剛,你跟著去醫院。”
“來啦!”張天華扔掉鐵鍁跑過來鑽進汽車。郝剛看看妹妹郝夢,本想說幾句話,可最終什麼也沒有說,默默地鑽進汽車扶起麵色憂鬱的張父。
看著汽車一溜煙的開遠,丁劍這才回頭對張玉山說:“吃了我的吐出來,拿了我的就給給我交出來,不給?我自己動手!”
“你……能說得明白點嗎?”張玉山越聽越糊塗了。
丁劍一指夜色中張三家才蓋到半截的新房,說:“他強占了我兄弟家的地方,我要為我兄弟討回來。叫推土機就是要把他家的房推倒,重新按著宅基證上麵的尺寸丈量。你老人家既然是這村裏的書記,就應該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