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眼淚盡情的滾落(1 / 2)

“這……這是小丁的家?”張母一副詫異的表情。劉靖堂微笑著說:“當然!阿劍沒有告訴您嗎?”

“我……我隻和小丁見了兩次麵,並不熟悉……”張母難為情地說道。

劉靖堂又是一笑,說:“大嬸兒!看來你對丁劍還是不太了解啊!他這人最重情義,你就安心住這裏吧!大叔在醫院裏有人照顧,你家裏的事情阿劍會幫你處理的妥妥的。等你再回家時,你家的新房肯定蓋好啦!”

“這……這怎麼好……”張母呐呐地低下頭去,眼圈紅了。張翠抱住母親的胳膊,神情更加拘謹。劉靖堂沒想到自己的話會產生這種後果,撓撓頭皮,說道:“大嬸兒!我……我不太會說話,可我是以事論事,我相信阿劍也不願看到你不開心……”

“沒……我沒有不開心。”張母聽到劉靖堂的話,急忙抬起頭來解釋。接著又說:“大兄弟……”

“哎喲!大嬸兒!你可不能叫我大兄弟。我和丁劍是好兄弟,您若叫我大兄弟,這不是折我的壽嘛?您直接叫我靖堂好了。”劉靖堂誠惶誠恐的樣子讓張母很是感動,歎了口氣說道:“唉!靖堂啊!你知道小震在雲南哪裏嗎?過得好不好?工作累不累?”

“小震?雲南?”劉靖堂驚訝地叫出聲來。迅即恍然,小震就是麵前這位老人的兒子,也就是丁劍常說的那個被他送去外地的好兄弟。可劉靖堂卻沒想到張震是去了雲南,那裏可是他的老家啊!

“你不知道?”劉靖堂的樣子讓老人感到沒迷惑不解。劉靖堂急忙說道:“大嬸兒,我還真不知道!看來您是想兒子了,要不要我給阿劍打個電話,看看能不能讓您跟小震通個電話?”

“那……是不是太麻煩小丁,他本身就夠忙的了……”張母嘴裏是這麼說,可她眼裏流露出的渴望卻是傻子也能夠看得出來。

“沒有關係的,我這就去打電話!”劉靖堂說著走進丁劍和歐陽雪的臥室。看著劉靖堂匆匆的背影,張母眼裏忽然落下淚來。張翠趕忙伸手為母親抹去眼淚,怯生生地說:“媽!你別哭啊!我們不是就要和哥哥通電話了嗎?”

“是……”張母自己也抬手抹了把眼睛,又說:“我是高興的!自從你哥哥走了,我就一直沒睡過好覺。這下好了,等一會兒你要告訴你哥哥家裏發生的事兒,讓他可不能忘了你小丁哥哥的好處啊!……”

“大嬸兒!電話通了。”劉靖堂舉著手機衝進客廳,對張母母女興奮地喊道。

張震拿著電話的手輕輕顫抖著,聽著母親在電話中絮絮叨叨的話語,聽著小妹那抽泣的聲音,他的心在滴血,可他的心卻又是滾燙滾燙的火熱,像是有把火在熊熊的燃燒。眼淚大顆大顆地從他那黑而瘦削的臉龐上滾淌下來,他就那麼直挺挺地站在那裏,手裏握著手機,聆聽著母親的絮叨、小妹那又變得歡快的聲音。任由眼淚盡情的滾落,任由心魂飛回故鄉……

沒有遠離過家鄉的人,永遠體會不到遊子迫切的思鄉情懷!沒有遠離過親人的人,他們永遠不會有張震此刻的愁腸百轉、思緒萬千!

周文強靜靜地看著神情恍惚的張震,自始至終沒發一言。他沒想到眼前這個在訓練時一直咬牙苦忍的漢子,也會有如此柔弱的一麵。

周文強是丁劍的朋友,雖然他跟丁劍認識純屬偶然。跟丁劍相交也不過僅有三歲光陰,但是丁劍的剛強讓他折服,丁劍所做的事更讓他深深的欽佩!對於丁劍所托付的一切,他都會盡全力完成。就像麵前這個年輕的小夥子,自從丁劍打電話來得比那一刻,他就做好了一切的準備。當他見到張震的那一刻,他堅信自己會完成丁劍的囑托:當張震離開這裏時,會成為第二個丁劍,甚至在某些方麵超越丁劍。

“張震!到時間了!”周文強看看手腕上那塊老式上海牌機械表,對張震喊道。

“是!”張震雙腳一並,發出“啪”的一聲脆響。對著話筒說道:“媽!我要去工作了。翠翠!替我照顧好爸爸媽媽。”說完毫不猶豫地把話筒扣上座機。

站在粗糙而簡陋的訓練場上,看著雙腿叉開、雙手後背而立的周文強。張震習慣性的雙腳一並,喊道:“報告!張震來到!”

“穿上你的裝備,五千米!”周文強半句廢話也不說,直接下達命令。

“是!”張震舉手敬禮。然後跑向訓練場的一角,幾秒鍾過後,身上負重已經達到五十公斤的張震又站回周文強麵前,舉手敬禮,喊道:“裝備完畢,請指示!”

“出發!二十分鍾到達山頂!”周文強手指一條蜿蜒而上的山路,大聲喝道。

“是!”張震大聲回答完畢,又是舉手敬禮,然後轉身順著山路向上跑去。周文強再次看看手表,也隨後跟去。

張震跑的雖不輕鬆,但與出來時已有天壤之別。那時的他莫說跑完五千米的越野,穿上這重達五十公斤的特殊裝備後,連行走都十分的艱難。在他眼裏,周文強簡直就是個魔鬼,他手裏的藤條就像條毒蛇一樣,每當他鬆懈的時候,藤條就會帶著尖銳的呼嘯落到他的身上,那是鑽心的疼啊!穿著身上這玩意兒要在大河裏遊泳,還要在瀑布下站立一個小時,每天兩次的舉重、啞鈴、硬氣功搏擊訓練,這些就是周文強嘴裏的魔鬼式訓練的全部內容,還他媽真的是魔鬼式的變態訓練。他也有過退縮的念頭,隻是當周文強說打出丁劍也曾受過與自己相同方式的訓練之後,他終於咬牙堅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