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應該是這樣子的。”丁劍忽然猛地一拍腦袋。眾人都被嚇了一跳,那好奇心更被逗引的空前高漲,幾乎要上前卡住丁劍的脖子逼他說出來。
“當我看到阿姨時,就好像看到了觀世音菩薩。雖然是極其的美麗,但是卻又無比的神聖,神聖的讓人不敢在內心裏生出一點點的褻瀆之意。剛才我幸虧是坐在沙發上,否則我有可能還會頂禮膜拜呢,那樣的話,阿姨肯定會笑我的。”說到這裏,丁劍有些靦腆的笑了。
“你……你心裏真是這麼想的?”趙曉菲忽然在沙發上站了起來,失聲問道。
“媽媽!你怎麼啦?”蘇雅還是初次看到母親如此的失態,還以為是受了丁劍的刺激,也急忙站起身,拉著母親的衣襟叫道。趙曉菲似乎沒有聽到女兒問話,眼睛仍是緊緊的盯著丁劍,焦急的神情中仿佛還有種無法言明的迫切。
“是啊!阿姨!我剛才真是這麼想的。”丁劍也以為自己闖了禍,慌忙也跟著站了起來。
“唉!”趙曉菲忽然歎了口氣,然後坐回沙發。看著丁劍又說:“你剛才的那句話,我在很多年前就已經聽過了,而且一聽就是二十多年。讓我意外的是,今天我會在另外一個人的嘴裏聽到了同樣的話!”
“媽媽!是不是爸爸……”蘇雅的話剛出口,卻被媽媽給打斷了。隻聽趙曉菲說道:“雅兒!跟表姐出去一下好不好?媽媽要和丁劍單獨說說話。”
“嗯!好吧!我去給你們買好吃的。”蘇雅心裏雖有千萬個不願意,但是在趙曉菲麵前,她可不敢有絲毫的放肆,再者從母親的語氣中聽出媽媽對丁劍已經產生了好感,放下心事的她自然喜不自勝,樂滋滋地拉起張嵐跑走了。坐在沙發上的小白狗“噌”地跳到地上,汪汪叫著追了出去。
“我也出去溜溜!”蘇長生識相的站起身出門而去。
丁劍感覺嘴唇發幹,嗓子眼發癢,心裏那叫個緊張啊!他也不明白自己幹嘛會這麼緊張?可就是控製不住自己微微抖動的身體。
“小丁!”不知不覺中,趙曉菲對丁劍的稱呼發生了改變,而她自己毫無所覺,仍然繼續說道:“你能猜出我這次來的目的嗎?”
“嗯……是不是想讓丫頭跟你回去?”
“丫頭?”趙曉菲不解地看著丁劍。
“哦……就是您的女兒蘇雅。”
“嗬嗬……看來你們兩個挺投緣啊?這是你對她的昵稱嗎?”
“嘿嘿……”丁劍先是幹笑幾聲,才接著說道:“阿姨!不瞞您說,這稱呼是讓您女兒給逼出來的。”
“噢?說來聽聽。”趙曉菲饒有興趣地說道。丁劍撓撓頭發,說:“阿姨!您知道您女兒一開始叫我什麼嗎?她叫我劍?您說我至於那麼賤嘛?我強烈要求了好幾次,可她就是不聽,還越叫越順口。我為了報複,就叫她丫頭了。”
“哈哈……”趙曉菲被逗的哈哈大笑。她發覺自己越來越喜歡眼前這個年輕人了,跟他說話是一件能讓人感到愉悅的事情。難怪寶貝女兒不願回家,僅憑這人的風趣和討人歡心,就不是一般人能抗拒的了的。
“姐!你說他會不會得到媽媽的認可?”蘇雅坐在樓下草坪旁的連椅上,摟著張嵐的胳膊問道。她等了許久,並沒有聽到張嵐的回答,仔細一看才發覺張嵐正看著腳下的草坪發呆呢,不由得大發嬌嗔:“表姐!你想嘛呢?幹嘛不理人家呀?”
“啊?”張嵐猛地回過神來,問道:“小雅!你說什麼?”
“哼!心不在焉的,太不尊重人家了吧?”蘇雅又氣鼓鼓的說道。張嵐不由撲哧一笑,說:“小雅!我又不是你的劍劍,幹嘛撒嬌啊?”
“姐!你又取笑我?”蘇雅不依的摟著張嵐的胳膊亂扭身子,晃的張嵐頭直發暈,連忙告饒:“小雅!你晃的姐要暈了,姐再也不笑你了。”
“真的?”
“真的真的。”
“嘻嘻……姐!你說我媽媽會不會同意我跟他的事兒?”說到重點,蘇雅便沒有了笑的心情。張嵐心中一動,她也不清楚自己內心的確切想法,更奇怪的是還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隻是麵對蘇雅懇切的目光,她還是違心地說道:“應該會吧!”
樓下的蘇雅心神忐忑,樓上的趙曉菲和丁劍卻是言談甚歡。趙曉菲已記不清自己今天晚上笑了幾回,但她卻知道今天晚上是自己這些年來笑得最多的一個晚上,她由衷的為自己的女兒高興,有這麼個知情識趣、幽默詼諧的男人陪在身邊,肯定會得到幸福。自家事自己知,蘇岩林對她尊重愛護那是絕對有的,可是他生性古板,想讓他說句逗自己開心的玩笑話,那就跟把天上的月亮摘下來當燈用差不多的難度。
“阿姨!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隨和的人?害我擔了老大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