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潘小寶一幹人走了以後,四萬的火氣也漸漸平息了下來。說到底也就是年輕人一時衝動而已。四萬也很是納悶,自己在眾兄弟中,一貫是以冷靜見長的,怎麼會突然出現控製不住情緒的現象。看著還拉著自己衣袖的木南,四萬感慨了,紅顏禍水啊,我居然被一個女人擾亂了心神,怪不得二餅哥那麼牛比的人都死在了女人手裏,劍神楚言的劍法也可以說是因女人而成就,但人卻也由女人而墮落。
木南也緩過神來,卻不放開四萬的衣袖,隻是上上下下打量著四萬,四萬被她看的發毛,問道:“怎麼了,像我色迷迷的看著你那樣色迷迷的看著我。”
“少貧了。”木南撲哧一下笑了,放開了拉著四萬袖子的手,“還別說,你剛才發火的樣子挺霸氣的。”
霸氣?這是好話還是賴話?四萬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小聲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剛才一下子就沒摟住火,沒嚇著你吧。”
“嚇著我,開玩笑。你倒是把他們嚇著了,我還沒見過潘小寶在誰麵前認慫呢。”木南嘻嘻笑著說,“你那一套下流功夫把他們給震住了。”
“下流功夫?”四萬老臉一紅,說話也不是那麼理直氣壯了,“我那是正宗的功夫。”
“正宗個頭。”木南唾道:“不過你無恥的樣子還蠻帥的。”
“我帥嗎?”四萬無語了,無恥的樣子還說帥,杯具加餐具了。
“嗯。”木南肯定的點了點頭,道:“發火的時候比無恥的時候帥,無恥的時候比跟我搭訕的時候帥,跟我搭訕比窩囊的時候帥,窩囊的時候比見著你三燕兒姐帥,不過什麼時候都比王世維帥。”說著說著,自己先沒忍住笑出聲來。
四萬也不知道怎麼講,隻好跟著木南嗬嗬傻笑。木南又接了一句:“傻笑的時候是最慫的。”
二人上馬往回走。幾個小廝在後麵遠遠跟著。馬蹄踩在青草上,發出低沉的聲音。青草和野花被馬蹄踩碎了,散發出了好聞的清香。四萬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滿鼻的清淡香氣,也分不出是草香還是木南身上的香味。
“我跟你說真的。”木南開口了,“你把潘小寶得罪了,準備怎麼辦?要不要去外麵躲幾天。我了解這個人的,看起來爽朗大度,其實是個睚眥必報的性格。”
“怕什麼。”四萬自打認識木南後,就屬這會兒木南對他的態度最好,心裏正美的不行,毫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你爺爺不是什麼將軍嗎?聽起來很拽的樣子,還用怕他?”
“怎麼說話呢,什麼拽不拽的。我當然是不怕了,我是說你。”木南沒好氣道,“他要是帶人上還香樓找你怎麼辦?他要是趁你落單的時候帶人偷襲你怎麼辦?他這個人什麼做不出來,著急了誰的麵子也不給,就算你真是我家的保鏢,他殺了你也是白殺,沒人給你說理去。”
“這個啊。”四萬下意識的又撓了撓頭,認真的想了起來,四萬發現自己自打認識木南以來總是在撓頭,頭發都撓斷不少了,別以後落個少年謝頂。“他再厲害也就是他的那幫狐朋狗友,再要麼江湖上請幾個人來,他總不能調軍隊來圍剿我吧。我的好幾個兄弟都快回來了,我們雖然人少,可個個都是高手,他要是真去還香樓找我,還說不準誰修理誰呢。”
“哪他要是叫人偷襲你呢?現在隻要有錢,去那裏找不來亡命徒啊”木南擔心道:“你總不可能一直都呆在樓裏不出來吧,你的弟兄們也不可能一直都跟著你吧。”
“嗬嗬嗬。”四萬仰起頭,自信的笑了,王八之氣四處泛濫,“這天下能偷襲我的人,還沒有生出來呢。”
在涉及自己擅長的領域時,四萬仿佛從內而外的散發出了光彩,整個人也因此變的有魅力起來。
“你就吹吧。”木南看他怎麼看怎麼像吹牛,捂著嘴笑著挪揄道:“剛見著你的時候你連話都不會說,我一看你都臉紅,這才多大功夫啊,就油腔滑調,牛皮吹的梆梆的。到底你是個啥樣的人呢?”
木南見他如此自信,也相信他肯定有自己的辦法應付,也就不再勸了,女人的直覺靈的很,她可是清楚的感覺到,四萬本來挺靦腆的一孩子,今天突然對潘小寶的無恥加潑皮大爆發,絕對就是讓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勸他躲著讓著潘小寶給刺激出來的。她也就識趣的不再說這個話題了,轉而把話題轉移到了自己最感興趣的八卦上。
不知不覺的,木南已經會照顧四萬的感受了,而女人打聽八卦,也隻會打聽自己最感興趣的人。放在以前,這在木南身上簡直是不可能發生的事。他們倆才認識多大一會兒啊,滿打滿算都不到倆天,這就王八對上綠豆了。要說感情這回事還真是不能以常理度之。尤其是像四萬木南這樣年輕的人。